无人回答,朱由检点点头随后说道:“很好!即将上任的督税使,朕不想听到尔等抱怨,否则,以大不敬之罪严惩不贷!”
一众候补官员听了,都一脸的紧张,头垂的更低了!
而那些刚刚撤回的候补官员,听闻之后,都一副庆幸之色,有小背景的更是洋洋得意。
然等天子朝他们看来,这些人急忙低头做严肃状态。
朱由检瞅着这将近三十名的候补官员,他一脸平静道:“至于你们,朕会委派另一个重要任务,朝会之后,朕亲自告诉你们。来人,带他们去后殿等候!”
随着朱由检一声令下,亲卫从旁边出来,招呼这些人跟上。
这里是皇极门,大朝会,这些候补官员自然没有多想,都乖乖的跟着亲卫去了后殿。
等这些人下去之后,朱由检缓缓道:“徐光启!”
工部尚书徐光启听闻陛下呼喊,他急忙出列道:“臣在!”
“后殿这些人,朕交给你了,让他们去修路,每个人必须亲自推车上土,完成每日任务,否则,割去功名,贬为民籍。朕的大明,不要这些废物!”朱由检沉声道。
果然如此,一旁的首辅秦士文等人一脸无奈。
工部尚书徐光启不便拒绝,他只好躬身领旨!
一旁的准督税使们听闻天子如此严惩那些逃避的人,都一脸的震惊。
当然,大家更多者的是心底的满足!
刚才的不平衡心情一扫而空了!
朱由检望着这些准督税使,缓缓道:“商税,朕认为,重中之重,尔等身上肩负着大明中兴的重担,朕也不多讲,只给送大家四个字,依法收税!”
依法收税!
众人听闻,都各自思量起来!
朱由检见这些人听了进去,他心中微微颔首,站起来正要宣布退朝!
一旁的首辅秦士文急忙躬身道:“陛下!这边远地区督税使该如何委派?”
既然三十多名人退出,秦士文希望增补上,否则,如果放弃,就会惹出不公的闲言。
朱由检也没有指望边远地区能够收上商税,他想了想说道:“此事,内阁确定下来,择日颁布人选!退朝吧!”
说完,朱由检走下金台,在一众太监亲卫锦衣卫护拥下离去。
众臣三呼万岁,等天子没了身影这次缓缓起身。
首辅秦士文转身,他朝后方的候补官员道:“诸位,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本阁希望大家踊跃报名参加后面的督税使!本阁在此承诺,外放三年之后,必定召回中枢重用,尔等好好想想吧!”说完,首辅秦士文不再多言了,他率先朝外面走去。
一众重臣缓缓跟上,官员们都三三两两的散去了。
这一刻,没有人询问刘一燝,韩爌两人情况。
当然,这都是兵部尚书王在晋下令,让手下人告知拜访者,刘一燝,韩爌两人生病,无法见客。
由于兵部官员在,没有人怀疑被软禁!
而这些下朝再去刘一燝韩爌住所,却被告知两位大人归乡去了,这一消息震动了朝堂,所有人听闻之后,都一脸的不敢置信。
很多人到兵部找王在晋询问,得知天亮时分,兵部派人护送刘一燝韩爌两人离京去了,这让大家满脸的沮丧,对未来充满了迷茫!
“王大人,尔兵部昨日为何拦住我等见两位先生?尔等如此做,分明是不怀好意!某一定要状告天子,弹劾你王在晋公报私仇,想加害两位先生!”成基命愤慨道,他双眼全是怒火。
他现在等机会外放,成为巡抚,然随着刘一燝韩爌两人蓦然病退,他将来复出恐怕遥遥无期了。
这让成基命焉能忍受?
“成基命!想弹劾本官就去吧!本官问心无愧!”兵部尚书王在晋丢下一句话,便直接去了内堂,丢下一众气愤的官员。
成基命等人想堵住王在晋,然,早有兵部校尉围上来,挡住了众人去路。
这些人一脸煞气,让官员们更加恼恨王在晋,大家直接动手朝校尉打来。
内堂的王在晋得到消息,非常震怒,立即下令捉人,很快,这些官员直接被押入兵部大牢。
王在晋这一动作,直接捅了马蜂窝,顿时引来东林官员过来支援,人数多达近百名。
然,兵部来者不拒,全部把人关押到大牢,一时间,越来越多的官员感到不对劲,都开始沉默下来,静观其变。
两日之后,乾清宫降下圣旨,犯事官员全部交给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严惩不贷。
三日后,刑部尚书薛贞,大理寺卿霍维华,都察院左都御史兼院事曹思诚,开堂审案。
此案从开始到结束,用了三日时间,罢免了多达八十名官员,同时,割去功名,贬为民籍。
剩余二十余名,贪污严重,罪行累累,有十一名被判斩立决。
剩余九名抄家没籍,发配天津卫筑城。
一时间,朝野震动,京城气氛变得肃然起来了。
南下的韩爌从抵报得知消息,他闷哼一声,紧接着突出一口鲜血,一瞬间,韩爌整个人苍老了许多。
“完了!全部完了!”韩爌喃喃自语,一脸悲恸。
此案,在京的东林官员几乎被一网打尽,东林前辈几十年的心血付之东流,韩爌焉能承受得住?
一旁的刘一燝也满脸萧瑟,没了往昔风采。
“魏忠贤!肯定是背后魏忠贤的阴谋!”刘一燝愤恨道。
“刘兄!事到如今,你任然对当今天子抱有幻想吗?某猜想的与刘兄恰好相反。这是当今天子的谋划!”韩爌沉声道。
“韩兄,你说的有道理,然,某观整个事情,谋划如此狠厉和恰到好处,整个朝堂,只有魏忠贤这个老狗有如此手段和能量。刑部尚书薛贞,大理寺卿霍维华都是魏忠贤这个老狗的心腹。这件事情上,也只有魏忠贤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疯狂报复!”刘一燝恨声道。
“可是,是天子直接罢免了我等啊!某想来想去,觉得是天子因为商税,这次把我等一脚踢开。”韩爌皱眉道。
“不错!天子是因为商税。故此只针对你我二人!然,魏忠贤这个老狗,他恨不得把我等全部一网打尽。哎!成基命这些人,全部中了人家的谋划之中了!”刘一燝哀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