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回来的时候,赵永乐已经把院子里面支起了饭桌,就等着前面的火锅来了。
“少爷前面有俩人找你。”
“什么人?”
“自称是老李和老孙,说是来找你喝酒的,问问你方便不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赶紧把他们给我请过来,我正愁没人喝酒。”
赵永乐喜出望外的窜到大门口,不过刚想踏出去,又被身后仆人们殷切的眼神给拉了回来。
父亲临走之前给他们下了死命令,要是自己敢踏出这大门儿的话,就狠狠的责罚他们。赵永乐也不想给他们几个添麻烦,看着他们挨揍倒是不舒服。
“赶紧把人给我叫过来,就说我在这等着呢。”
不一会的功夫,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便来到了小院。
二人搓着手,径直走到桌边上,十分熟络地落座。
“我说赵兄弟,你怎么在这敞开的院子里吃上了,这天寒地冻的。”
“怕什么,咱们家的火锅无论在什么场合吃,那都暖和。”
“这倒是。”
赵永乐端起两樽酒,送到两人面前:“老孙老李,我这话就不多说了。你们两个消失了几天时间都不过来看我,先自罚一杯再说吧。”
长孙无忌和李世民对视了一眼,开怀大笑道:“怎么赵兄还在生这等闷气?最近确实有些事耽搁了。”
赵永乐盯着两人说:“不过你们今天来的刚好,我父亲那榆木脑袋,老是想把我关在家里让我读书。可是这强扭的瓜又不甜,即便是把我关在这儿,我也读不进去又有何用。”
“赵兄就从来没想过考取个功名什么的?”长孙无忌试探着问,“以赵兄的谋略,不去当官的话不是可惜了。”
“那有什么可惜的?只要我能够赚到大把大把的钱财,想做什么做什么。反正以后的几十年都是太平盛世,当官有什么用,又不能潇洒。”
“赵兄是说以后几十年,我大唐都没有烦忧了?”
“那是自然,唐太宗李世民为人正直,明察秋毫,把各个民族都能联络起来。他们既然有饭吃,有衣穿,自然不会闹事。”赵永乐理所当然地说。
李世民凑上前去看着赵永乐问:“赵兄的意思是,只要给他们好生安顿,他们的联盟会自己土崩瓦解?”
赵永乐抿了一口酒呼呼啦啦的说:“那是当然,突厥人生在那极寒的冻土草原。能够团结起来,无非就靠那一股劲儿。等那股劲散了之后,还不是各谋生路。”
“借赵兄吉言!”李世民端起酒樽仰面一饮而尽。
赵永乐看着酒楼的方像,突然间有些感慨地说:“说起来这天寒地冻的,还要让兵士们北上,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要是能够在部队里面配上这火锅,那该有多好,大家也就不用忍冻挨饿了。”
“妙啊!”长孙无忌一拍大腿,“若是能够给军中的将士们全都配上火锅,将士们吃饱喝足,这精神自然高涨,到时作战必然英勇。”
“肯定的,你给人吃饱饭穿好衣,他们当然会给你卖命。所谓兵士所追求的,无非就是这么点儿满足罢了。”
长孙无忌和李世民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欣喜。
“明日大军即将开拔,今晚我等二人便去将军帐前进策,一定要将火锅送到军中。”
赵永乐奇怪的看着长孙无忌说:“你们俩还有这途径吗?那这样一来的话不是能赚很多钱?”
“军中的生意当然有得赚,到时如果将军们通过了这计策。一定是从赵兄这酒楼里面进酒,进锅炉。”
“那我不是发了?”赵永乐一脸欣喜的看着两人,他没想到老李和老孙还有这方面的资源,只要是真的能够做军队的生意,那以后不是吃穿不愁了。
下面酒楼生意自然是红火,但是要真说赚钱的话,几十万大军开动,衣食住行那可都得有花销的。
“其实不瞒你们说。”赵永乐突然有些害羞地对两人说,“我这人还会做棉衣、棉被、棉靴什么的,绝对比现在市面上的要暖和几倍。而且有任何需要的都能够做,你们看……”
“赵兄这个还是算了。”李世民哈哈大笑着说,“这军队的甲衣那可都是库部的生意,一般都不会交给外面的商人做。”
“这样啊,那可真是可惜。”
长孙无忌无奈的摇摇头,看着赵永乐说:“赵兄,你这头脑确实发达,不过那些是朝廷的生意。如果不是朝廷的生意,我等二人自然是可以帮你争取。朝廷的生意还是不要插手,以免惹出祸端。”
“不行的话,那就当我没说吧。”
“我看赵兄这酒楼生意也越做越红火,日后有何打算?”
几人闲聊片刻,也围着炭火给烘得浑身热乎了起来。
赵永乐垂头丧气的说:“本来我是打算先在长安开上十家分店,就把我们永乐酒楼推向全国。如此一来做大做强,只需要几年时间。可谁知偏偏父亲非要将我锁在家中,让我苦读诗书,我也无可奈何。”
“赵兄才华卓越,当真没打算去考取个功名?孙某不才,在朝中有几个相识,到时也许能帮赵兄做个引荐。”
“这种话就不要说了,这科举制度太过繁琐,我一看头就发痛。”
李世民忽的有些不悦地看着赵永乐问:“科举繁琐吗?所考之书可都是圣贤们遗留的经典,怎会繁琐?”
“还不繁琐吗?都是啰里八嗦的乱说一通,根本没什么用处!”
“你!”长孙无忌一拍桌子,被旁边的李世民瞪了一眼,又坐了回去。
“老孙你干嘛?”
长孙无忌微怒的瞪着赵永乐说:“你怎能这般评价科举,你可知科举是无数贫寒之人出人头地的唯一途径。”
“那就更不能推行科举了,你想想看他们都已经贫寒成这样了,还不如教他们一些技能先养家糊口,反倒是让他们盲目的去追寻那虚妄的功名,不是在害人吗?”
“赵兄的意思是当今圣上实行科举制度便是在害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说现在科举所考之学问实在不能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