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对你做过什么？”
“我想这个问题应该由她亲自告诉你。”傅沉之说完又道，“顾千允，除了这个，其他的要求，我一定会好好考虑一下，真的。”
顾千允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人都不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可除了这个，她没有别的要求。
顾千允脑袋低垂，眼中的光亮逐渐在熄灭。
她希望傅沉之能快点走，她想继续一个人继续呆着。
傅沉之看着她这样，终究还是道，“不过我可以送你一个消息。”
“什么？”
她蓦地抬起头。
“还是有一些人在等着万梓芬重振顾家，在暗中帮她，不过能走到那一步，就要看万梓芬到底还剩多少的人脉以及她是否能抓住机会。”
她的手收紧，红唇微启，脸色开始变得煞白。
傅沉之将她的情绪尽收眼底，继续道，“关键就在这几天。”
顾千允忍不住颤抖，如果败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母亲的命也要没了。
傅沉之有时候甚至在想，如果她不是顾家大小姐，不是万梓芬的女儿，那么他们之间是否可以变得轻松很多。
但这个世间是没有如果的。
“妈妈赢的几率有多大？”
她问得艰难。
傅沉之没有刻意隐瞒，直言道，“目前说不准，局势时时刻刻都在变化，不过顾家毕竟在这里辉煌了那么久，就是破船还有三斤钉。”
她的眸子闪烁，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傅沉之，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我都要谢谢你。”
他凝视着她认真的道，“我需要的从来不是你的感谢。”
这话里藏着别有深意，可显然顾千允并没有理解，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傅沉之转身看着顾景程的墓，双手放在两侧，深深鞠了一躬。
虽然万梓芬心狠手辣，但顾景程的为人处世，傅沉之还是敬重的。
他收回视线，问她，“你要走了吗？”
“我想再坐一会儿。”
傅沉之想了想，从兜里掏出车钥匙给她，“这里不好打车。”
“那你呢？”
她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可问完又觉得可笑，他若想回去，自然有千百种办法。
“谢谢。”
傅沉之转身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黑夜当中。
顾千允不知道自己坐在这里干什么，就算她把石头坐穿，她还是做不了什么，可她就是固执的不想走。
现在回去睡觉，她会一直做噩梦到天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开始下起淅沥的小雨，她才慢慢往回走。
看见傅沉之的车子，她坐上去，然后熟练的启动车子。
她以前学车的时候，为此没少挨父亲的手板打。
父亲总说，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任由她，可唯独开车这件事，必须要求严格。
学不会学不好就不许私下碰车。
顾千允当时还说，学个车比高考还严格。
有一次父亲手都给她打红了，她一回来就跟母亲撒娇的告状，结果母亲跟父亲站在一条战线上，又重重拍了她的脑门要她好好学。
她撅着嘴答应。
回忆起这些，她笑着哭了。
开车到半路，看见街边的早餐摊都支起来了。
她把车停下，然后推门下车。
这一家，她跟父亲来过。
母亲不准他们吃路边摊，但是父亲喜欢，所以偷偷带着她来吃了几次。
每次两父女吃完都会互相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