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经倒塌的大门,此时在被虎彻勇音的赤火炮攻击,顿时化为碎片。
但红色赤火炮并没有击中疋杀地藏,虎彻勇音和射场铁左卫门眼前一花,原本在大门倒塌下废墟中的疋杀地藏以出现在两人眼前。
疋杀地藏嘴中出轻微的叫声,下一刻,毫无预兆的从小小的身体上蹦出数道刀刃,将虎彻勇音弹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不止。
“虎彻!”射场铁左卫门急忙跑过去,关切地大声叫道:“你没事吧,虎彻。”
“休想过去。”
刚刚跑到一半,灰猫举着斩魂刀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
“射场大哥。”虎彻勇音在地上喘了口气,立即又直起了身子,但双脚却毫无知觉。
“脚……动不了了。”
“咦。”这时,飞梅也从屋檐上落下,站在虎彻勇音身后说道:“你难道不知道疋杀地藏的能力吗?”
虎彻勇音的瞳孔猛然收缩。
灰猫回过头,不怀好意的说着:“疋杀地藏可以夺走斩到对象四肢的行动能力。”
稍微顿了顿,飞梅接着她说道:“你受了刚才的攻击,而失去行走自由的你,就仿佛那失去了翅膀的小鸟一般。”
虎彻勇音咽了口气,目光有些茫然的看着已经失去知觉的双脚。
而此时,在四番队的私人救护站中。
床前的窗户以被厚厚的黑色窗帘档上,微弱的月光从天花板的采光孔中直直泄下,光线恍若几根粗大的柱子拔地而起,其间漂浮着细微的尘埃。
那光柱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将尸魂界的月光注入屋内,没有月光照映的地方则阴暗幽冷,恰成鲜明对比,大有置身海底之感。
谢晨从睡梦中缓缓睁开双眼,让双眼适应了房间的阴暗之后,从床上坐起,向四周看去,
恍惚间,在床头另一侧笼罩在淡影中的椅子上仿佛有什么在动,谢晨摇了摇头,凝目细看,但见已经悄然站起,带着“咯噔咯噔”的脚步声朝床头走来。
是邪王,谢晨沉睡的时候,她一直陪在他身边。
邪王慢慢走出昏暗,穿过光照,坐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坐在那里定定的看着谢晨,表情分外柔和。
她坐在既非光照又非昏暗,恰恰介于二者之间的位置上,谢晨想站起,但又作罢,而且太阳穴仍有余痛。
“这里是哪里?”谢晨开口问道。
“是四番队的救护站。”邪王微微含笑地说道。
“啊。”谢晨淡淡回应了一句,便闭上双眼。
房间陷入沉默当中,但并没有丝毫的压抑之感。
过了好久,邪王似乎是看出了谢晨的心思,于是开口说道:“你还是不要勉强比较好,为了将我夺回,又经历了战斗,你的身体承受了极大的负担。”
谢晨睁开双眼,目光向邪王撇去,邪王精致的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他知道这是只有自己才会看到的笑容。
“现在情况如何。”想了一下,谢晨用指尖轻轻按住太阳穴问道。
“村正他们动了总攻。”邪王说道,“现在,死神他们正在战斗。”
“是吗。”谢晨吐出一口气,“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这么一直睡下去了。”
正在站起时,邪王伸手轻轻按住了谢晨的肩膀,柔声说道:“相信他们吧,死神他们不会弱到这种程度就会丧命,你不是也让我见识到这一点了吗。”
谢晨静静的看着邪王,终于还是张口说道:“是啊,可我现在是十番队队长。”
此时,在六番队队舍中,松本乱菊为了保护受伤的阿散井恋次和朽木露琪亚,在和千本樱互相对持。
松本乱菊双手紧紧握了握刀柄,她心中深深的明白,凭自己现在实力,是不可能打败千本樱的,但已经没有退路了。
千本樱已经拔出斩魂刀,刀刃化为无数樱花,在他身旁飞舞。
“凭你这种水平也想与我交战吗。”
松本乱菊再次紧了紧手中的刀柄,手心以布满了汗珠,面对千本樱强大的压力,她却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
阿散井恋次和朽木露琪亚这时也在一边和朽木白哉互相对持着。
阿散井恋次刚刚经历过战斗,身受重伤,根本无法顾忌到这里,能不能自保此时还说不准。
但已经来不及了,千本樱的无数樱花般的刀刃,如海水一般向她扑了过来。
松本乱菊面对这股庞大的攻击,努力聚集身上所用的灵压,试图想要抵挡,她心中明白对手太过于强大,别说要保护别人,自己是否能全身而退还不知道呢。
但就在这时,如海洋一般向自己席卷而来的花瓣忽然自中心处挺了下来。
松本乱菊微微一愣,只见一个一身黑衣的身影已经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单手将前方粉色的花海挡下,就连一丝花瓣也未飘落在他身后。
“队长……”
谢晨随手一挥,千本樱无数的花瓣便已全部散落,花瓣散去后,谢晨和千本樱相对而视。
“又是你。”千本樱显得有些急躁,他此次来最不愿意的便是与谢晨交战。
谢晨没有理会,而是转过头轻声对松本乱菊说道:“你立刻离开,松本,你去追击你自己的斩魂刀。”
“可是……”松本乱菊有些犹豫,她隐约能看出谢晨的身体并未达到最佳状态,她隐约有些担心。
“快去。”谢晨又说了一声。
松本乱菊重重点了点头,和朽木露琪亚扶着阿散井恋次对视了一眼,向另一头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