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银铃注视着朽木响河一字一顿的问道:“你那个时候为何要单独动进攻。”
声音中充满着责备的感觉,是上司对下属的不悦之情,就算这样,朽木响河依旧不紧不慢的回答道:“因为我坚信凭我和我的斩魂刀村正的力量,一定能够改变那时的状况。”
朽木响河越说越自信,朽木银铃只好叹了口气,毕竟他现在是朽木家的女婿,声音渐缓,“响河啊,拥有巨大力量之人,为了能熟练运用这份力量,你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吗。”
“是什么呢。”
“是心啊。”朽木银铃轻声说着。
“心?”朽木银铃的声音中充满着不解之意。
于是朽木银铃继续说道:“拥有力量之人,自己来支配这份力量,但有时也会被力量所支配,要建立起相互之间真正和谐的关系,就必须要拥有不过于相信自己力量的心。”
朽木响河表情茫然的点了点头。
“我非常清楚你的力量十分出众,但你还尚未拥有能够熟练使用这份力量的心,你就把这次这件事当成是一个负面事例吧,你现在已经背负着我朽木家的家名,身兼重任了啊。”
“但是……”
朽木响河还想在说下去,但被朽木银铃毫不犹豫的打断。
“好了,退下吧。”
“失礼了。”朽木响河只好深鞠一躬,之后走了出去。
正午十分,午饭后,六番队的外部修炼场所。
连日温馨的纷纷细雨,将夏日的尘埃冲洗无余,片片山坡叠青泻翠,抽秽的芒草在十月金凤的吹拂下蜿蜒起伏,逶迤的薄云紧贴着仿佛冻僵的湛蓝天穹,凝目望去,长空寥廓,但觉双目望去隐隐作痛。
朽木响河盘腿坐在山坡边缘,似在冥想着什么,清风抚过草地,微微拂动他略微的长,旋即向杂木林吹去,树梢上的叶片簌簌低语,狗的哮声由远而近,若有若无,细微的如同从另一个世界的入口处传来。
此外便万籁俱寂了,耳畔不闻任何声响,身边没有任何人擦过,只见两只火团样的小鸟,受惊似的从草丛中腾起,朝杂木林方向飞去。
在朽木响河的意识当中,已经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只有他和他的斩魂刀村正的世界。
“你在什么愁啊,响河。”耳边传来村正低沉的声音。
朽木响河睁开双眼,说道:“根本没在愁。”
“在你心中能看到少许的阴沉。”
“那是你多心了吧。”
村正毫不犹豫的说着:“别对我隐瞒什么事,我们是个整体,互相信任才能够产生更强大的力量。”
稍微停顿了一下,朽木响河的目光移动到上方的天际,开口说道:“我没能熟练使用你吗。”
“不知道。”村正的声音依旧丝毫不变,“你的力量现在还是个未知数,之后将会孕育出何等强大的力量,现在还无法预测。”
“这样啊。”
“但我可以这样说。”村正继续说着:“我们是命中注定相遇的死神和斩魂刀,相信我,并且相信你自己。”
又恢复到了眼前的世界,清风微浮,白云流动。
朽木响河拔出身前插入地面的斩魂刀,将其插入腰间的刀鞘之中。
“是啊,相信自己才是守护秩序的手段啊。”
在接下来的几天当中,他带领六番队的队员不停的斩杀追赶叛乱的敌人,而且每一次都是大获全胜。
“成功了啊。”在一次胜利之后,队员们将他围起来庆祝,“响河阁下,真是完美的攻击啊。”
而这个时候,朽木银铃和山本元柳斋总队长正站在高处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目光中充满着阴沉。
六番队队舍当中。
朽木响河在对朽木银铃做着报告。
“以上就是前次讨伐远征的报告。”
但朽木银铃一直背对着他,没有任何的答复。
朽木响河只好走了出去,又到达那处修炼场的山坡边缘,进入斩魂刀的始解,和村正进行着对话。
“银铃阁下究竟是什么意思。”
“出什么事了,响河。”
朽木响河的声音充斥着朽木银铃的不满,“无论我立下何等的战功,他都毫无认可我的意思,而且让我觉得他是在鄙视我。”
“别在意。”村正轻声说着:“你强大又英俊。”
黄昏时分,朽木家的休息室当中,昏黄的日光透过门帘射进屋内,朽木银铃端坐在桌前紧闭双眼。
“您有什么吩咐吗?”一名女子从出现在门前,轻声问道:“是关于他的事情吗?我感觉他最近似乎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没什么好担心的,那家伙是聪明的男人,并且拥有远胜于我的卓越力量,只要正确理解这些,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而已。”
当天深夜,几名六番队死神的队员在队舍中漫步。
“好像已经收到报告说,通过前日的战斗,反叛势力基本都已经被镇压下去了啊。”
“不愧是响河阁下。”
“我们有幸能和响河大人一同工作,让我们都觉得十分骄傲。”
走在前面的朽木响河谦虚的笑道:“不必客套了,我们的目的可不是世人的评价,这是尸魂界的和平安定。”
这时,他忽然停下脚步,站在前方的拐角处有三名穿着白色衣服的死神一脸阴沉的注视着他。
当他刚刚想开口询问时,那三名死神便转身离开,向拐角的另一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