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晨暗暗发笑,双手放在脑后,悠然道:“如果要说运气不好的话,那个平冈志郎的运气还真的好烂。”谢晨坐在沙发上,有意无意的说道。
“啊?”毛利小五郎回过头,没反应过来谢晨指的是什么。
谢晨说道:“因为他的目标明明是石本先生,没想到竟然打到了别人,最后他又从楼梯上掉下来摔死了,运气未免太差了把。”
经谢晨这么一说,毛利小五郎忽然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他仔细想了想,摸着下巴喃喃低语。
“他的运气的确是差了点,这件案子也太离奇了,难道说,这个平冈还有共犯?在他看到平冈失败之后,为了灭口就把他给杀了。”
他恍然大悟:“这么一来,他也许还会继续对石本先生下手啊。”
想到这里,他冲出社长室,大喊道:“幸子小姐,这件工作还没有结束啊!”
“等一下……”谢晨出到走廊,毛利小五郎早就跑得没影了,于是回到社长室,关上房门,在房间里搜索起来。
刚刚打开柜子,外面却传来了脚步声,步伐缓慢,应该不是毛利小五郎又折了回来,谢晨叹了口气,躲进柜子。
紧接着,房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透过柜子的缝隙看去,谢晨轻轻皱起了眉头。
潜入社长室不是别人,正是案发当晚和田中幸子见面的那名梳着小辫的男人,他一走进社长室,就直接走到办公桌前,在办公桌的抽屉里翻找起来。
大概是没有找到他想要东西,他关上抽屉,四下看看,最后在茶几下找到一枚银色方块物体,把那物体揣入裤兜后,他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随后,离开房间。
他离开后,谢晨也没有久留,想要找到的东西已经被人拿走,继续待在这里也毫无意义,于是他离开石本会社,悄悄潜入了那栋被警察封锁的废弃大楼。
谢晨上到二楼,平冈志郎的尸体早已经被警方运走,只留下确认尸体所在地点的白线。
他缓缓向楼上走去,逐步思索这次的案件,如果平冈志郎注意到他只是被歹徒雇来设计成整个案件的歹徒的话……
不,就算没有注意到也一样,他本来就专门从事恐吓,应该会藏有足以作证的凭据。
想到这里,他把楼梯间的纸箱倒了出来,里面除了啤酒的易拉罐之外,别无他物。
他揉揉额头,忽然发现纸箱下的石板,有一处像是被电钻钻过一样,有个手掌大的洞口,他把手伸进去摸索,片刻后,缓缓扬起了嘴角。
傍晚的时候,谢晨回到侦探事务所,毛利兰正在打扫办公室,毛利小五郎则坐在办公桌后,不停的唉声叹气,而且还念叨着幸子小姐。
“谢晨,你刚才到哪里去了啊?”毛利兰问道。
“我出去一下。”谢晨看到毛利小五郎在家,疑惑道:“叔叔,你不用保护石本先生了吗?”
毛利小五郎一副要死了的样子,趴在办公桌上说道:“他已经拜托警方,不需要我了,再也不能和幸子小姐发生亲密的接触了。”
这时候,房门被推开,目暮警官出现在门口:“毛利老弟,打扰你了。”
“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目暮警官走进来说道:“老实说有件事情我想跟你确认一下。”
“啊?”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毛利兰端来茶水。
“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问道:“你说你有什么事要跟我确认啊?”
目暮警官喝了口茶水,拿出警察手册:“昨天晚上,你亲自把石本先生送到医院去,在那之后,他的秘书田中幸子小姐待在医院多久的时间?”
“你说幸子小姐啊。”毛利小五郎回想了一下:“这个,我记得在石本先生回到病房去了之后,我就和幸子小姐一面喝可乐一面闲聊,目暮警官打电话来刚好就是在那个时候。”
说到这里,他挠挠头,失笑道:“在那之后,我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后来醒来的时候,就是目暮警官你在早上打电话来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并没有看到幸子小姐在医院里面。”
目暮警官说道:“这么说来,你是不知道幸子小姐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医院的了?”
毛利小五郎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反问道:“目暮警官,难道你?”
目暮警官十分严肃的说道:“这么说就表示幸子小姐有非常充分的时间杀害平冈志郎了。”
“啪”一声,毛利小五郎狠狠的拍了下桌子,站起身大声说道:“胡说八道!”
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田中幸子没有作案的证据,但他接下来的一句话让目暮警官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
毛利小五郎义愤填膺的吼道:“幸子小姐那么美丽,怎么可能杀害平冈。”
目暮警官无奈道:“我也只是说有这个可能而已,因为现在根本还不确定平冈的死到底是意外还是他杀。”
“简直一派胡言。”毛利小五郎坐回沙发,抱着手臂说道:“幸子小姐干嘛要杀他啊。”
目暮警官自然而然的说道:“事实上,幸子小姐有一位名叫柴田健一的男朋友。”
“什么?”
刹那间,毛利小五郎似乎是承受了难以抵挡的伤害,有如雷劈,嗓子都变得沙哑起来:“她有男朋友?”
目暮警官没明白怎么回事,疑惑道:“怎么了?你干嘛叫的这么大声。”
毛利小五郎愣在那里,好半天在挠头说道:“没有没有,没什么。”
目暮警官说道:“这个男的父亲已经自杀死了。”
“自杀?”
“自杀的原因据说是他所经营的公司被石本先生弄垮了,也因为这样,柴田对石本先生就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