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市最高建筑,高达八百八十九米的金环大厦顶层,一个二十出头的金衣男子站在落地窗前,双手左右平伸,像是要拥抱着窗外的整个地平线。
“总有一天,我要拥有整个世界,所有的金钱,都将是我金多多的。”
金多多,名字很俗气,但是在中海,甚至在华夏华东地区的地下世界,“金爷”这个名字就是暴力,杀戮,权势,还有黄金。
就像是他现在的办公室,地板,天花,墙面,甚至家具,全部都是以黄金薄片贴面,就连座椅和沙发也是进口鳄鱼皮再加烫金处理。
进入其中,就是黄金的世界,而这样的颜色,他看着有安全感。
“笃笃!”
轻轻地敲击声,在金色的房门上响起。
“进来。”
“金爷,彪子他们失手了。”
来人一进门,顿时被金色的光芒闪花了眼,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眯着眼适应了一会,才朝着窗口的青年走去,弓着腰,将手中描着金边的纸片恭恭敬敬地送上前。
“废物!”
青年将纸片揉成一团,用力地砸在了手下的脸上,慢慢地回到自己的金色书桌前,翘起二郎腿,手指在桌面用力的敲着。
“我金多多,五岁便流浪在街头,十岁出道,十三岁杀人,十八岁便打下了中海金钱会集团的半壁江山,到了现在,谁再敢看不起我。”
“但是,如果我要是像你们这群废物一样,屁大点的事情都办不好,怎么出人头地,怎么能坐上这个位置!“
“哗啦!”
神情激动的青年将书桌上杂物一扫而空,一只纯金的趣÷阁筒划过一道抛物线,正好砸到了手下的额头,眼看着“汩汩”地直冒鲜血,也不敢动手擦拭。
“虽然说那个杂碎,只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但是要死,他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而不是像一只狗一样,被人捏破了喉咙,当做垃圾扔在了垃圾堆里,这让其他人怎么看我金多多,怎么看我的金钱会集团?”
“所以,欧阳啸天一定要死,欧阳家也一定要付出让我满意的代价,嘿嘿!”
“是,金爷,我这就安排人去办,您先歇息。”
“别让那些废物白费力气了,传我的命令,乾隆通宝四大金刚看谁今天轮值,让他出手,至于欧阳溯源那个老家伙的宝业通集团,我记得之前已经有在做工作了吧?”
“是的,金爷,一年前,我们就在准备收购宝业通集团的事情,那家公司是我们集团踏足网络产业最好的基石。”
“嗯,那就按计划准备开始执行吧,趣÷阁筒沾了你的脏血,带走,滚吧!”
“谢谢金爷!”
……
突如其来的暗杀,让欧阳溯源心生担忧,为此,啸天伤势好转如此之快的异状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回到家中之后,便带领着一群保镖匆匆离去。
反倒是老管家若有所思,仔细地打量了啸天一会,露出一抹神秘地微笑,消纵即逝。
禁足,是欧阳溯源的命令,所以啸天被关在别墅的最顶层三楼的主卧室之中,大门反锁。只是这样,又怎么难得住已经融合了魔王真身的啸天。
体内黑暗魔法元素的增多,让自己的恶魔肌肤施展时间延长了不少,魔识和身体素质也增强了近倍,还有恢复了一点魔元力以及红龙王菲比,虽然相比巅峰之时不过九牛一毛,但是他觉得应该足够应付目前的一切。
暗夜,厚厚的云层遮盖了月光。
一身黑色运动服的啸天,犹如狸猫一般从窗户爬出,借着排水管的落脚,轻盈地下到了一楼,身体几个纵越,轻而易举翻越了高高的围墙,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啸天这是要去杀人,杀白天想偷袭自己的那些杀手。没有人能在偷袭过魔王之后,还能逍遥法外,恶魔报仇,一天也太晚。
虽然时间过去了比较久,习习的微风也将现场遗留的气味吹散大半,但是凭借着红龙王比狗还灵敏百倍的嗅觉,依旧让它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中吴路上一间叫金钱霸的夜总会门前,金碧辉煌,霓虹闪耀,站在门外都能隐约听到室内一二楼那震耳欲聋的嘈杂音乐声。
啸天随着不断入内的人群推门而入,穿过一条天地墙统统贴满了银镜的通道,来到了一个面积足有七八百平米挑高大厅中,出现在其眼前的景象,不禁也让他大长了见识。
黑暗中绚丽的镭射灯光疯狂地扫射在人群的头上,无数衣着单薄的男男女女随着劲爆音乐,疯癫一样在水晶地板上乱甩脑袋,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无数香水和汗味混杂的糜靡气息。
更有甚者,数个身上只在重要部位挂了几片金色布片的靓丽女孩,浓妆艳抹,搔姿弄首,分别站立在数个金光闪闪的高台之上,扭腰撅臀,做出各种挑逗的姿势,让台下的人群发出阵阵海啸般的叫好声。
“人类,深藏的内心还是和恶魔差别不大啊,同样的堕落,颓废,疯狂,看得我就有种想要毁灭的冲动。”
脑袋上顶着一只小肥狗,啸天奇异的造型引来了众多奇装异服男子挑衅的口哨,只是他没空理睬这些灵魂空虚的男女,依照着菲比的指路,踏上了前往三楼的楼梯。
两个兔女郎笑容可掬地推开了一扇厚重的银色大门,将震耳的喧闹关在了身后,踏在厚软的羊毛地毯上,啸天敲响了昏暗走廊最末的金色房门。
“谁?”
“查水表!”
啸天心中有点小得意,这是今天学到了一个新词,还别说,人类的词汇就是丰富多彩,一个不相干的词语都能引申出一堆的意义。
“查水表?彪子,水表都查到了你的头上了,哈哈!”里面传出了一阵哄笑,显然是在取笑其中的某人。
“艹,谁吃豹子胆了,敢来调戏老子?”
门猛地从里拉开,一个留着板寸头的彪形大汉出现在玄关,光着上半身,小指粗的金项链上挂着一枚金色的铜钱,隐约出现在其毛茸茸的胸前。
大汉神情恼怒,右手直接朝着啸天的胸前抓来,看到门外之人的样貌,却是一愣。
“是你?……”
不等他惊呼出口,啸天左手将其胳膊一托,一个肘击在其腋窝之下,右手则是一把掐住了对方的喉咙,将其后面的惊呼直接按了回去。
两大要害被击中,大汉脸露通彻心扉的表情,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眼睛翻白,差点昏了过去。
一丝的理智之下,不甘心就此被人控制的大汉膝盖上提,猛顶啸天的下档,左手却是朝着墙壁上的一处红色按钮摸去。
掐住了对方咽喉的啸天右手一抖,大汉就像是被捏住了七寸的蛇,所有的反抗都变成了徒劳,就此头一歪,昏迷不醒。
随手将其一扔,啸天拍了拍双手,问道:“白天的人都在这里?”
“是的,主人,就是这些人的气味!”
“嗯,那就全杀了吧。”
此时,被扔进房内的大汉终于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怒喝着纷纷起身,精明一些的人顺手抄起了身边的武器,其中就有白天攻击啸天的强弩。
“彪子挂了?兄弟们上!给彪子报仇!”
“杀死他!”
房间不大,能够躲闪回旋余地太小,不过啸天也没打算躲避,而是用双臂硬抗所有人的攻击。
衣服的掩盖下,啸天的皮肤上冒出了块块铜钱大小的黑色鳞甲,任凭刀斧加身,却只听得“叮当”作响,衣屑纷飞,身体却是没有半点损伤。
同样被一层鳞甲覆盖的双手紧握,拳拳到肉,一击之下,对手骨断筋伤,变作滚地葫芦,满地打滚,最后生机了断。
一刀换一拳,一斧换一掌,只是结局令众人出乎意料。
片刻之后,满屋的壮汉还能站立者寥寥无几,到处是折断的武器,到处是躺倒的人,污血四溅,沙发座椅东倒西歪一片犹如屠宰场。
衣裳破碎的啸天站在房间中央,满身血渍,双手低垂,宛如杀神,静静地看着周围。
“嘭!”
低沉的弓弦声响起,墙角处一个精瘦男子手端着一只强弩,脸上露出得逞的狞笑。
之前他并没参与围攻,而是偷偷地溜到相对偏僻的位置,暗自瞄准啸天,直到现在,他才释放了手中准备已久的弩箭,就像是阴暗中的毒蛇,终于张开了噬人的毒牙。
只是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消去,就看得一个黑影平地而起,“嗖”地蹿上半空,截下了那支几乎化作了黑烟的弩箭。
那是一只黑色短毛的小肥狗,之前一直趴在啸天的脑袋上,只是后来打斗中诸有不便,才自顾跑了下来。
嘴里叼着那支黑黝黝的弩箭,菲比冲着精瘦男子一咧嘴,露出一丝人性化的讥笑,随即尾巴一扭,身体在空中一个急速的后滚翻,松口。
弩箭重新化作一抹寒光,比起之前的速度也不逞多让,一闪而逝,竟然穿透了精瘦男子的胸口,“噗!”插入石墙,没入数寸由余,胸膛留下一个碗口大小的血洞。
“怪物?”
最后几个还算是意识清醒的壮汉终于害怕了,不约而同扔下手中的武器,转身便朝着房门逃窜。
要知道这种距离下,强弩的威力比起枪械也毫不逊色,截住激发后弩箭的难度,就像是凭空接住子弹一样,这样的非人对手,如何应对?
“想跑?晚了。”
啸天右脚一扫,身边一把木制座椅砰然破碎,几根细长的碎屑木刺长箭般破空出去,瞬息穿过数米的距离,直直插进几人的后背,带起一串雪花,巨大的力量将他们撞到墙壁,慢慢滑落地面,再无声息。
“彪子是吧?别装死了,谁是背后主使。”
最早倒下的那个大汉脸色煞白,捂着红肿的喉咙惨然笑道:“咳咳,老子说了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你除了杀我,又能如何。”
“死?哪有这么容易,我还是将你的灵魂拘禁百年,试试无时不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吧。”
啸天淡淡的笑容,在彪子的眼中却是邪恶无比,看着那只覆满黑色鳞片的右手慢慢地朝自己头部按下,终于感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不,不要那样,我说,我就说……”
“废物!”
房门突然“轰”的一声被人从外踢开,钢板锻造的面板在巨大的力量之下,竟然崩裂成无数的碎片,像是千百把尖刀,铺天盖地朝着门内激射而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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