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颐尚不知居寒会前来,他正盯着美侍留下的药。
助兴的药。
据美侍所说,此药药粉只需碰到肌肤,便会被吸收。
受方用了,增强吸引力,攻方用了,威猛无比。但无论是哪一方,只肖用了,就抗拒不了……
顾清颐把美侍笑吟吟的话语甩出脑海,思考将药粉用到居寒身上,而后他逃命的概率有多大。
他仔细算了算,几乎为零。
顾清颐咬牙,难道……他要再吐一次?
这应该不难,但再来一次,居寒保不准会如何。就是将他杀了都有可能。
顾清颐沉默,进退维谷。
“请。”
白訢含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顾清颐猛地打起精神,把药瓶子塞到枕头底下。
顾清颐端正了坐姿,抬眸看向门扉。
白訢亲自推开门,让居寒进入,而后……体贴的将门关上。
“……”
顾清颐看着阖上的门扉,心脏砰砰砰直跳,都要跳到喉咙口了。
居寒还记着上次的事,脸色不太好看,阴沉的紧,显得凶恶。
顾清颐心底直犯突突,却也不怯场,直勾勾望着他。
四目相对,目光在半空交汇,彼此对对方的敌意都能擦出火花。
居寒笑了,嘴角弧度不甚明显,“听说你这几日学了些东西,展示给本尊看看?”
顾清颐装傻,“什么东西?”
他没学,什么都没学!
“……不知道?”居寒迈步走向他,停在了离他两步远的位置,居高临下地打量他。
他身量高,实力强大,两者相辅相成,带来了十足的压迫感。
顾清颐坐在床边,是十成十的危险。他心底警钟不断鸣响,趋势他逃离,然而,他却无能为力。
“本尊可是听闻,魔族的秘戏图……你可是看了不少,就连实战也看了不少。”居寒道。
一提起这个,顾清颐就面如菜色,肚子里翻涌着恶心。与之相比,他的欲.望却是平静的不能再平静。
顾清颐咬牙,一语不发,是无言的抗拒。
他的抵触,是居寒所不喜。
居寒垂眸冷冷看着他,墨色瞳孔里翻涌着恶意,忽地伸手捏住他下巴,“顾清颐,是不是本尊待你太温和了?”
下巴吃痛,顾清颐眉头一皱,眼里盛着恼意。
他看着居寒,不过一息,情绪起伏有下去了,变得冷淡,只有微皱的眉头代表着他的不悦。
居寒手指用力,掐起了红痕,顾清颐挣扎了一下,却换来更加残暴的压制。
下颚仿佛碎掉,钻心的疼痛散发至全身,顾清颐置于身侧的手握成拳,手背淡色青筋爆起,紧握的手因疼痛微颤。
“你想逃?是吗?”
居寒轻声细语,仿若耳边的呢喃,轻微的吐息喷洒,顾清颐瑟缩了一下。
顾清颐知道居寒身为魔尊,对付人的手段会有多惨烈、多摄人,但他见惯了居寒面带笑意的模样,如今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居寒身为魔尊的手段,知道他会有多么狠辣无情。
“可本尊不允许呢。”
居寒放轻了声音,如同情人的耳语般,亲密无间。但他掐着顾清颐下巴的手,却没半分放开的迹象。
“留下,或者死,你选一个。”
居寒呢喃,狠辣无情的魔尊说话的语气堪称温柔。
顾清颐浑身紧绷,不知是痛的还是被他吓的,后脊背一阵冷汗,爬满了鸡皮疙瘩。
“你若不选,本尊替你选。”
居寒放开手,站直了身,低下眼眸望着他,嘴角还带着温和的笑意,眼中神色却疯狂至极,揭示着他的狠辣无情。
顾清颐往后退了些,手臂横在胸前,做好了抵挡的准备,防止他发疯。
“留下吧……”居寒道,“你不是假死也要逃离吗?你舍弃了上清门弟子的身份,舍弃了慕泽仙尊弟子的身份,骗了他们。你不可能在修真界再出现了。”
“留下,本尊给你一个身份,让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修真界行走。”
顾清颐看着他,像在看傻子。
“留下?当宠侍吗?”顾清颐道,“不论上清门,还是慕泽仙尊,应当都不会要这么个人存在在修真界吧?”
居寒道,“你不愿当宠侍,本尊可以给你另外的身份。”
“不要。”顾清颐毫不犹豫的拒绝。
居寒哼笑了一声,忽然动了手。
灵力汇聚在掌心,居寒轻易地制服顾清颐,将他锁喉惯在床榻之上。
顾清颐闷哼,也运转灵力反抗。
然,居寒在他身上一点,顾清颐浑身气力消失,汇聚的灵力也消散了,绕是顾清颐想反抗也有心无力。
“别担心,这只是暂时的。”居寒在他耳边道,“本尊对女干尸没兴趣,本尊喜欢烈的。”
“只是……你太不乖了……”
居寒轻抚他乌黑顺滑的墨发,直接穿梭在墨发之中,俯下了身。
顾清颐身体酸软的不像样,手臂抬都抬不起来,连动一下手指都困难。
感受着居寒的触碰,更是难受恶心至极。
居寒挑着他腰带,缓缓解开,然后换下一层,解开……
他动作缓慢,像是在拆最好的礼物,期待着品尝其中的美食。
“砰——啪——”
“啪叽——”
魔宫地牢,看管最是严密之处,唐绪青手里抛着从地牢墙壁上拔下来的玉砖,使劲扔向远处。
不多时,玉砖噼里啪啦碎裂的声音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几骂骂咧咧。
“都给老子老实些!”
凶神恶煞的牢头挥着鞭子,恐吓方才叫骂的人,威风凛凛。
走到骚乱的制造者处,却也只敢大眼对小眼,灰溜溜的离开。
白訢护法亲自叮嘱过,让他们不许对这人动粗,还要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的。还同他们说了,这人关几天就放出去,不能有个好歹。
唐绪青又抠下一块玉砖,拿在手里抛了两下,对准牢头就砸了过去。
玉砖正中牢头后脑勺,“砰——”的一声炸裂,碎成几块落地。
牢头捂住后脑勺,狰狞着脸提着鞭子转身恨恨瞪着他,眼露怒火,似要生吞活剥了唐绪青。
但,他记得白訢护法的叮嘱,他不能意气用事!
牢头转头就走。
唐绪青如法炮制,在牢头再一次狰狞面孔转身看向他时,及时又扔出一块玉砖。
这一块玉砖,直奔他面部而去。
牢头闪躲不及,被玉砖直中面门,给砸的晕头转向,怒火冲天。
“臭小子,打人不打脸你知道吗?”
彼时,白訢的叮嘱已经不重要了。
牢头已经被怒火淹没,要搞死唐绪青这个一而再再而三对他下手的杂碎。
见他过来,唐绪青也不站在铁栏处,而是往里退去。
牢头站在铁栏外,想对他动手堪称痴人说梦。
但,没关系,牢头有钥匙。
牢头涨红着脸,打开了牢门,进去了。
他要让小兔崽子认清什么是现实!
唐绪青就等着他开门呢!
居寒也是变态,牢房砖头用玉,栏杆用玄铁,是深怕别人认不出来他身份吗?
唐绪青吐槽归吐槽,这栏杆却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玄铁,是铸就灵剑灵器的上好材料,坚韧无比,无特殊的引子,单单凭借灵力,很难将其变化模样。
唐绪青被抓来几天了,废了老大的劲,也只是让栏杆弯曲了一寸。
气的唐绪青对居寒点名痛骂。
唐绪青盯着牢头的动作,在他开门的一瞬,身形一晃,从缝隙挤了出去。
唐绪青反手一用力,把牢头推进牢房,扯掉他钥匙,关上了门。
牢头晕头转向,骂道,“小兔崽子!”一边骂,一边想办法通知白訢,以求将功赎罪。
唐绪青快速在牢房内穿梭,在即将离开之际,忽然又折返回来,把地牢内囚禁的人都放了。
而后,他这才安心出去。
他已经确定,这里就是魔宫,师兄已经被居寒带了回来。
距他被抓,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师兄恐怕已经遭遇了不测。
唐绪青心急如焚,在魔宫内寻找顾清颐的身影。
魔宫巨大,寻找起来不是一般的麻烦,唐绪青见被他放出的人已经带起了骚乱,潜伏了起来。
骚乱四气,寻常魔族守卫根本拦不住这群穷凶极恶,只有魔尊居寒能压制住的人。
“快,去通知白护法,通知魔尊!”
“是,我这就去。”
唐绪青听着声音,记住他的气息,远远跟在后,竟然见到了那个抡着重剑把他拍晕之人。
“白护法,大事不妙啊!地牢里的魔物不知为何跑了出来,四处作乱,请您与魔尊赶紧前往主持大局!”
白訢眉头一皱,想到了被他关在地牢的小白龙,“我去通知魔尊。”
白訢转身拾级而上,敲响了紧闭的大门。
“魔尊,地牢囚徒逃脱作乱,还请您主持大局。”
居寒正一层一层剥开顾清颐的衣物,已经到了最里面的里衣。
他挑着腰带,眉头一皱。
这个时间点作乱,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吗?
居寒瞥了眼满脸拒绝的顾清颐,“今天就先放过你!”
说罢,扯上一旁的衣衫套在身上,出了门。
“你,进去盯着他。”
白訢,“是。”
顾清颐翻身而起,将衣衫整理的一丝不苟。
白訢监视着他,目光一瞬也没离开他。
顾清颐看着他,计上心头。
“白护法,我想沐浴。”
白訢不为所动,“忍着。”
顾清颐退而求其次,“我……口渴,想喝水。”
白訢皱眉,“自己取。”
顾清颐叹气,抖了抖脚腕上连着的链子,“……不够长。”
白訢,“……”
白訢倒了杯茶水,端过来递给他。
顾清颐伸手接,衣衫袖摆拂过他手背,“多谢。”
顾清颐一口一口喝着茶水,小心翼翼看着白訢的反应。
白訢脸颊渐渐泛红,药效起作用了。
助兴的药……也是有帮助的。
顾清颐抖掉衣衫袖摆上沾的药粉,提起灵力对白訢出了手。
药效猛烈,发作起来轰轰烈烈。
白訢懵了,安全没想到顾清颐还留了一手,登时狼狈躲避。
如此一来,倒是打了个平手。
药效越发显著,又得不到舒解,白訢持剑的手已经不稳。灵力也时断时续。
顾清颐逮着机会,把白訢敲晕。
把白訢拖上床,顾清颐扒了他衣服换上,又把自己的给他穿上。
顾清颐握着银环,心下一狠,蓦地往外拉。
“唔——”
顾清颐咬牙,将痛哼都压抑在喉口。
脚腕乃至整只脚已经鲜血淋漓,顾清颐看着银环,吐出口气,对白訢的脚出手了。
费力把银环套在白訢脚腕上,顾清颐朝银环上打了一道灵力,银环顿时收紧,扣入了白訢肉中。
顾清颐吞了颗灵药,脚上的鲜血淋漓还未恢复,他就扶着墙翻窗而出。
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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