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琛的肩膀被沈繁星刺伤后,就一直在养伤。
加上贺家被傅斯年那个疯子一顿敲打,元气大伤,贺启辉本来就没什么生意能力,一直事吃着贺家的老本,哪里是傅斯年团队的对手。
今天,刚刚破产,马上贺家住的大房子就要被没收,所有财产被冻结。
贺家以前多么风光,以后就可以预见多么凄惨。
贺琛得知消息后,忍着疼痛准备了迷药和匕首,还有绳子,他好不容易混进来,是为了对傅斯年赶尽杀绝。
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到只穿着傅斯年衬衫的沈繁星。
不敢置信,愤怒,让他甚至忘记了行藏。
沈繁星看到贺琛手里的匕首,心里一寒,但她强迫自己不要露出惊慌的神色,而是淡定地看着他:“贺琛,你害死我爸妈,现在你家只是遭报应,你觉得到底是谁欠了谁?”
“我没有害死你爸妈!!”贺琛面容扭曲地大吼道,“我当时晕过去了,醒来发现你爸妈已经倒在血泊里,这些年我疾病缠身,没有精力去细想,但我现在好了,越想越不对,你和傅斯年不管青红皂白,就打压我家,你们,你们会遭报应的。”
说完,他一下扑过来,将绳子套在沈繁星的脖子上。
但下一刻,两个穿着黑衣服的保镖冲进来制服了贺琛。
沈繁星脸色苍白,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她刚刚差点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
看着贺琛,沈繁星的眼底满是仇恨。
贺琛却不断挣扎咒骂道:“滚开,我没想杀她,我只是想要将她抓走,和她解释清楚,你们放开,你们放开我!”
沈繁星踉跄地靠在门上,惊恐地看着贺琛被带走,好半天才闭上眼睛,泪水滚落。
爸妈,我给你们,报仇了!
而且,没有完,她不会就这样放过贺琛,墨言那里刘星的证词,还有当年目击者被收买的证据全部集齐。
于是,沈繁星也不再等,直接和墨言一起找到法院提起了诉讼。
以前的贺家有权有势,她扳不倒。
现在的贺家犹如落水狗,终于和她站在了同一条起跑线上。
从法院出来,沈繁星抬头看着法院大门,脸上露出了必胜笑容。
这一次,她一定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只是看着旁边心不在焉的墨言,沈繁星终于从大仇即将得报的欣喜中清醒过来:“墨言,你怎么了?对了,那个给你泼脏水的事情怎么样了?”
墨言闻言笑了笑道:“证据掌握了一些,不过傅家不比贺家,还是很警醒的,他们正在迅速弥补。”
沈繁星眉头一下皱了起来:“要不我们一起来想想办法。”
然而这次,墨言却拒绝了她,看着沈繁星的眼睛里带着点忧伤,但一闪即逝:“不用了,安娜说她可以帮我。乔家虽然比不过傅家,但傅韵的父亲不过是傅家的一个分支,只要傅老太太不表态,还是很好办的。”
说完墨言自嘲一笑:“毕竟就算证明是她诬陷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赔钱而已。”
沈繁星闻言,眉头依然没有解开,是她多心么?总觉得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但看墨言一副不太想多聊的样子,她还是转移了话题。
“对了,我想吃墨妈妈的饺子了。”
如果是以前,墨言肯定会很高兴地邀请她去家里。
这次,他却露出抱歉的苦笑:“对不起啊,最近家里有客人。”
沈繁星顿了下,然后点头道:“喔,那——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她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
墨言神情有些恍惚,只是笑笑,敷衍地说好。
沈繁星只能离开。
墨言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
晚上十点,傅韵闻询赶来,将贺琛从监牢里保释。
贺琛看了傅韵一眼,不理她直接往外走。
傅韵不甘心拉住他的手道:“我巴巴的来赎你,用的自己的私房钱,我爸已经不给我钱了,结果你现在就是这么报答我?”
贺琛冷笑一声:“我求你来赎了?”
“你,贺琛,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你,你有没有良心?”傅韵不甘心地叫道,“你喜欢的沈繁星怎么样?这回可是她让人抓你进监狱。”
“她不好难道你就好?你做这些还不是一样有目的,就是馋我的身子。”贺琛鄙夷地看了傅韵一眼,然后冷冷道,“以后别这样了,其实你也不是一定要我,只是付出了这么多,怎么也要得到吧,其实没我的时候,你跟那些鸭子不也玩得很——”
啪!!
傅韵狠狠的一个耳光扇在贺琛的脸上,打得他的脸都偏侧向一边。
“哇,我恨你,我不会放过你的。”傅韵捂着脸冲了出去。
贺琛捂着脸,难得这次他竟然没有暴躁。
而是好半天后,神经质地笑起来,眼底满是阴郁:“娘的,到底谁阴了小爷,小爷一定会查清楚。”
这时候,有人跑过来给他送了张条子。
他打开条子,上面写着乔安娜几个字。
“乔安娜?我和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会不会搞错了?”贺琛的眼神狐疑,死死盯着这三个字。
……
因为贺琛的事情,沈繁星被保镖控制了很多出行,她渐渐有点想要爆发。
而这个时候,王叔忽然偷偷进来,哄劝道:“也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要知道,您差点在荷院被贺琛伤到,唤醒了少爷的一些伤痛的回忆,他的母亲也是忽然在荷院失踪的。没有人看到她从荷院离开,哎,这也是少爷和傅老太太之间永远的心病。因为夫人没有离开的记录,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傅老夫人对她动了手。”
沈繁星这才明白为何傅斯年同傅老太太会这么水火不容。
她好奇地道:“那如今贺琛也能人不知鬼不觉地进来,是不是能多少洗清一点傅老太太的嫌疑?”
王叔叹气道:“难说,但少爷此刻肯定很迷茫、痛苦。”
说完,他偷偷看了沈繁星一眼,故意加重叹气道:“哎,我可怜的少爷啊,简直是内忧外患。”
沈繁星楞了下,似乎傅斯年真的挺惨的。
但她看了眼卧室里的拖鞋,就会觉得很不想听他的事情,渣男!!
撇了撇嘴,等王叔走了,沈繁星翻出手机找冯荷求教:“有没有什么汤是宁神补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