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说起这个林大夫就是一脸的惆怅:“本来还行的,可是最近新开了一家药铺,那药铺背靠楼家,楼家可是不得了的,楼家的家主是炼丹工会的长老,那楼长老的儿子,更是天资聪颖,更是有下一个鬼医仙之称。”
“鬼医仙?”沈惜遥小声呢喃,听到这个名字,觉得尤为耳熟。
说到这里,林大夫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最近鬼医仙来了我们祁越,就住在楼家旁系。听说这次鬼医仙来祁越是为了寻一个人。”
“寻人?”沈惜遥挑眉,颇有兴趣。
“不知道三小姐有没有听闻,近几日,有一位姓枭的姑娘,妙手回春,医术了得,竟是救活了几年前鬼医仙都没有救活的活死人。”
沈惜遥的面上有些怪异,但在面具之下,林大夫并没有看出异常,继续说道:“听说那枭姑娘也是年纪轻轻,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就让那人生龙活虎。”
看得出来,林大夫也是对那闻名中的枭姑娘特别的崇拜感兴趣。
他双眼发亮,精神振奋:“听说那枭姑娘就在我们这里,这次鬼医仙来,就是要找枭姑娘比拼医术。”
沈惜遥的眉头狠狠的蹙起,比拼医术?
别人或许不知道枭姑娘是何人,但她自己确是清楚得很。
当初在地下场时她就是这般的穿着打扮,若是被那鬼医仙找到一场比拼必定少不了。
可若是一可拼,那她沈惜遥就是枭姑娘的消息,必然会被林大夫所知。
沈惜遥微微垂下眸子,随后挑眉看向林大夫,带着淡淡的笑意,道:“若说我就是枭姑娘,林大夫信吗?”
听到这话,林大夫脸色明显一僵。
今日他知道了太多劲爆的消息,人人传言所见沈惜遥葬身在了天煞驭电蛇的腹中。
天煞驭电蛇那是何等凶兽,若是被它盯上,那可当真是九死一生,非死即伤。
可是他看向坐在面前的少女,淡然优雅,一点也看不出少女受伤的样子。
沈惜遥她竟然能在天驭电蛇的面前全身而退!可想而知。
想一想林大夫都觉得胆寒,哪怕是侥幸居多,那也绝不可能是一个废物可以做到的。
如今他又听到他无比崇拜的第二个人枭姑娘,竟然是面前的这个人,心头更是震撼。
他虽然也知道沈惜遥有一点炼药本事,却没有想到她医病治人的本事也是那么厉害。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其实林大夫内心还是有些不信的,认为沈惜遥不过是兴起,想逗他一逗。
毕竟他辛辛苦苦学医练药几十年,沈惜遥十几年来不过是一个废物,短短清醒了一个月来月,竟是成了一个神人。
之前他见过沈惜遥,眼中朦胧浑浊,混混沌沌是真的傻,真的废,那是绝对骗不了人的。
若那十几年当真是装的,那沈惜遥装的也实在是像,更加的惹人佩服。
林大夫看向沈惜遥,而后回答:“信。”
沈惜遥当然看到了林大夫眼中先前的那一抹迟疑。
她并没有在意,轻笑一声道:“近日我也想将善药堂做大,如今鬼医仙自动送上门来,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沈惜遥顿了顿又道:“再过半个月就是群英会,若鬼医仙当真是想找我比拼的话,最好是在这之前。”
听到这话,林大夫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三,三小姐。那,那可是鬼医仙……”林大夫犹豫的道。
之前他认为枭姑娘是哪个隐世家族的小姐医术高明,可是现在却变成了沈惜遥,也许之前治好了鬼医仙没有治好的病是侥幸,若是比拼……
“怎么,你信不过我?”惜遥道。
林大夫自知刚才说话有些失言,正想着怎么委婉开口。
沈惜遥却是已经做了决定:“好了,那就这样吧。”
……
很快,还没有等林大夫去爆消息,枭姑娘就在善药堂。
楼家的人就已经找来了。
“谁是里面的管事?”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一进来就冲捡药童子趾高气扬地询问道。
捡药童子连忙赔笑:“两位爷,你是找我们掌柜有什么事吗?”
那侍卫不屑的睨了一眼那童子,道:“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声音很大,即便在内堂,两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林大夫与沈惜遥对视一眼,随后走出内堂。
林大夫看向为首的那位,客气地道:“这位小哥,你找老夫是有何事?”
还未等那侍卫开口,外面就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此时一个身着黛绿锦袍的男子,率先走了进来。
男子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什么人,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人,最终将目光落定在林大夫身上。
“枭姑娘呢?”男子道。
林大夫在见到男子的那一刻,顿时精神一震,眼睛都在冒光。
火辣热切,激动不已。
“鬼,鬼医仙?”
林大夫虽然没有见过鬼医仙,确实十分的了解他的事迹,爱好。
从那穿着打扮就一眼认出了他。
哪怕林大夫已经上了年纪,这么些年也跟着王氏用医术做了不少龌龊事。
可是他对炼丹炼药的爱好是真,没有半丝的参假。
鬼医仙皱眉,觉得看着林大夫的目光落在身上有些瘆的慌。
他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又问了一遍:“枭姑娘在此吗?”
林大夫这才回过神来,走上前恭恭敬敬的双手拱起,做了一个礼道:“医仙找枭姑娘所为何事?”
林大夫明知故问道,哪怕沈惜遥就在内堂,也知道鬼医仙来此的目的,是为了找枭姑娘比试,而沈惜遥也愿意与其比试。
他也要按照行程走个过场。
其实他的内心也是十分的期待,两个高手过招会有怎样激烈的场面。
“我千里迢迢而来,自然是想找枭姑娘比试。我可是听说她之前治好了,我曾经治好治不好的一种怪症,玉某有些惊奇罢了。”一边说着,一面玉卿风已经将视线看向了内堂的方向。
他很确定,枭姑娘就在里面。
这时一只纤纤玉手,葱白玉指,挑开了内堂屋帘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