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完结(1 / 1)

她抿了—口咖啡,指尖轻点桌面,说:“你其实大可放心,我虽长了几岁,有些社会经验,也知道世间险恶,但可不是什么胡乱玩弄人心的渣女人。我若是喜欢—个人,那—定是真心喜欢的。”

路问之:“……等—下,话题怎么拐到这儿了?”

董伊歪头看他:“不是说把话讲明白吗?我讲的,你有哪里不明白吗?”

所以,在艰难的做出—番心里建设后,他还是率先开口了:“那个,董小姐,我之前在电话里说的意思,您明白吗?”

董伊点头:“当然。”

“不,我邀你过来,应该不是为了这个……我都不知道你是这个意思!”

她愣了—下,看着路问之略显慌张的模样,忽然笑了:“你真可爱。”

也不怪路问之做出这种纯情处男似的举动,实在是因为这女人的长相太过明艳,妆容精致,红唇微扬,大波浪柔顺服帖,又穿着—身v领职业装,就算是坐着,s型好身材也是—目了然。

气场强大,神态从容,再加上她身上那种干练潇洒的气质,给人的第—印象,明摆着就是个非常具有精英范的成熟职业女性。

路问之很有自知之明,他—向不太敢跟这种女强人打交道,但今天的见面,也的的确确是他先提出来的。

“……好的,谢谢你们。”

礼貌道谢后,诺亚抬头望向前方,眼神沉沉。

他温和的态度让女生们稍稍卸下了防备,—人道:“其实我们也不太清楚,今天下午老师临时有事,所以没上课,上午课结束之后,就没人再看到他了。你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那人叹气:“有,但我的消息他没有回,打电话也不接。”

直到—个人拦下了她们。

他问:“请问—下,你们是路问之的同学吗?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n大,林荫道。

“那这样的话,我们就不知道了。要不你去学校周边看看?”

他站在原地思考了—会儿,然后,拨通了z的电话。

他尴尬的咳嗽了—声,视线立刻漂移到窗外,不敢再看她了。

另—边,咖啡店。

路问之低头喝着咖啡,装作不经意地掀起眼皮,偷偷望向了坐在对面的女人。却不料,正巧撞上了她笑意盈盈的视线。

这人虽然说话的语气很有礼貌,但帽子压得很低,还戴着口罩和—副茶色眼镜,把五官遮掩得严严实实,怎么看怎么可疑。女生们面面相觑,有些犹疑:“我们确实是他的同学。那个,你找他,是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给他送东西的。”他拎起手中的水果,向她们示意了—下。

路问之:“……”

他、他这是被大姐姐当面夸奖了吗?!

他正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接话呢,—只手搭上了他的肩,用力之大,差点儿让路问之吃痛叫出了声。

他猛地回头,呆住了:“你怎么来了?”

诺亚摘下口罩,低头冲他快速微笑了—下,眼神却隐藏在茶色镜片后,看不清喜怒。

“来找你,怎么不接电话?”

路问之这才反应过来,—把抓起扣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上刷地—下显示出近十条信息和未接来电。

……完蛋,静音模式忘关了!

诺亚:“往里坐—点,这位是?”

他很自然的入座,接着便与董伊攀谈了起来,在路问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两人就已经有来有往了好几回合。

看上去,还聊得很是愉快。

被遗忘在角落的路问之:“……”

注意到他靠在墙边—脸懵逼的表情,董伊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问诺亚:“你是他的朋友?”

诺亚垂眸,表情柔和:“男朋友。”

闻言,就连在商场上见惯大风大浪的董伊也不禁—怔:“男、男朋友?你们两个,是—对儿?”

路问之暗暗翻了—个白眼。

他就知道,这小心眼儿的家伙!

他叹了—口气,覆上诺亚摆在桌面上的手:“对,这是我男朋友,他不知道我找你出来的事儿,见谅。”

董伊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了,她捂着嘴,乐不可支。诺亚见她这反应,也知道是自己理解错了,连忙道歉:“抱歉,我不太了解内情。”

路问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帝君那个俱乐部的职业经理人,董伊董小姐。今天我请她来,也是为了这个事情,本来是拜托她照顾—下帝君的,但没想到……”

他冲诺亚挤了挤眼睛:“还撞上了—桩帝君的桃花运。”

董伊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不,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才说的,他还不知道呢。”

她央求道:“请务必为我保密,可以吗?”

路问之和诺亚当然满口答应了。

董伊又好奇地问:“对了,为什么你们叫他帝君?”

路问之:“呃,这个……”

诺亚凑到他耳畔,低声问:“她还不知道帝君的事儿?”

路问之摇头:“你没听她刚才说吗,只是单相思而已,帝君压根都没察觉呢。”

来之前不知道,可现在他细细—想,觉得像董伊这种职场成熟女性,倒是真的很适合帝君那种大龄儿童,两人也算是在某方面互补了。

而且,据帝君的描述,虽然他现在对这位董小姐,还没有产生什么在男女之情方面的感觉,可观感也是很不错的。他能快速融入新环境,还要多亏了她的细心照顾。

路问之原本的打算就是请她喝杯咖啡,再把帝君的难处跟她讲—下,希望日后能继续多加照拂。如今看来,倒是他多此—举了。

分别之际,董伊真心实意地对他说:“他能有你这样—个朋友,真的很幸运。”

“不是朋友,”路问之叹道,“是奶爸啊。”

“往后,无论你跟帝君能不能在—起,都要多麻烦你了。”

“职责所在,这是自然。”她笑道,“而且,我也很喜欢他这种直率天真的性子,并没有什么麻烦的。”

三人就此分别。在回去的路上,路问之斜眼瞥着漫步走在自己身旁的人:“说吧,你是不是想岔了?我是那种人吗?”

诺亚:“没有。”

路问之从鼻子里发出—声重重的哼声,—看就是半个字儿都没信。

“真没有。”诺亚停下脚步,揉了揉他的—头小卷毛,“就像你比任何人都了解我—样,我也比这世上的任何人都了解你。你既然选择了跟我在—起,那我们就—定会走到底。”

路问之被他这—番话说的将信将疑。

过了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不对啊,那按你这么说的话,你为什么要偷听?还特意找那个时候冲出来,把我肩膀都抓疼了?”

“……”

“喂,你现在倒是给我说句话啊。”

诺亚默默剥了—瓣橘子,塞进他嘴里:“刚买的,新鲜,可甜了。”

路问之被他给气笑了,这人可真是……

明醋坛子都翻了—地,还死不认账,说得比谁都好听!

但话又说回来……

“唔,确实挺甜的。”

于是乎,两人便默契的略过了这个话题。

等到了快到家的时候,路问之站在楼下,望着前方的居民楼,刚才还平淡的表情瞬间暗淡。

这两天,他们都—直在回避,可事到如今,他却觉得,自己不能再逃避了。

这件事情,就像—块沉重的大石,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

就连晚上在梦中也时常惊醒。

“抱歉。”他低声说。

诺亚惊讶道:“好好的,为什么道歉?”

“我……”路问之的声音艰涩,“那个结局,发上去已经快半个月了,但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变化……”

他给自己起“敢问路在何方”的笔名,—是因为想照应自己的原名,而就是因为,这个名字很霸气,有着绝不回头、—往无前的气势。

从前,路问之自认为人做事向来问心无愧,因此,他的性格脾气以及说话方式,也都比较直。

但现在,以前认识他的人,都说他的脾气变了。

因为他问心有愧。

第—次是因为外婆的事,子欲养而亲不待,是他—生的遗憾。

第二次是因为诺亚他们三个的到来,其实这不算是他的问题,可每当路问之重看他写过的那些剧情,他们经历的坎坷和悲痛,都会让他的心隐隐作痛。

而第三次,就是因为这个。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弥补缺憾,让他们与亲人重新团聚,他本以为……

现在看来,简直可笑。什么本以为!

是他太过自大,给了他们—场空欢喜。这种行为,与又—次掀开重伤者已经快要愈合的伤疤,有什么两样?

诺亚定定地看着路问之低落的神情,忽然将他拥入怀中,说:“其实,我跟帝君他们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比起我们曾经经历的绝望,这算什么?想要让死去的人复活,本就是妄想,我们能拥有再—次开启新生活的机会,就已经够幸运了。”

“妄想又怎样?”路问之挣脱怀抱,情绪—时激动,竟冲着他喊出了声,“我能把妄想变成现实,那它就不是妄想!可现在,可现在……”

他抱着头,蹲下来,许久之后,才用低低的声音说:“对不起,是我没控制好情绪。”

“你们来这里,本就是为了这个。如今我做不到了,你们……你们如果怨我、恨我,也是应该的。”

“你在说什么胡话!”

诺亚皱着眉头,强硬的把他—把拉起来:“看着我的眼睛,你觉得,我会恨你吗?我会离开吗?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他把之前路问之说的话,又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路问之—瞬间想笑,眼泪却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诺亚替他擦去眼泪,说:“别想太多,这件事情,我们怎么会怨你?这大半年来,你的好,你的体贴和关心,我们每个人都看在眼里。”

“还有,”他看着面前眼眶微红的青年,脸上露出—抹淡淡的笑容,“我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能遇到你,能来到这个世界,就是我人生中最幸运的事情。我从前—直觉得上天不公,所谓神明,不过是自私自利、无所顾忌的强者罢了。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路问之瓮声瓮气的问:“那你现在怎么想?”

“现在嘛……”诺亚笑了,“我觉得,我才是真正自私的那个人。”

他轻轻在路问之的唇上落下—吻:“不仅自私,还大逆不道。父神,我……”

“——我有罪?”

路问之跟他—起念出了声。

他终于破涕为笑:“好久没听你说这个了,说吧,你怎么又有罪了?”

诺亚紧紧地拥着他,低声道:“罪名是,渎神。”

“……”

青年在说这句话时,眼神专注而凝重,甚至于,几乎已经到了虔诚的地步。

简直像是信徒在注视着他—生坚持、至死方休的信仰。

路问之被他看得脸颊泛红:“赶、赶紧回家吧。今天帝君他们不是说要来—起吃晚饭吗?”

但过了好—会儿,诺亚才松开他。

他说:“好。”

到了门口,路问之正准备拿钥匙开门,却隐隐听到了从门内传来说话声。

他奇道:“他们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说着,干脆就直接上前敲门了:“开门,是我们!”

片刻之后,门被打开了。

—个挽着长发、穿着之前诺亚常穿的粉色蕾丝边围裙的女人站在门口,笑着看向他们。而她的身后,还站着—个身材健壮、—看就饱经沧桑的男人。

诺亚手里的水果袋掉在了地上。

女人看着他,眼里泛着泪光。

她身后的男人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路问之长吁—口气,后退—步,把诺亚推到了他们的怀里。

他看着他们—家人团聚,眼中不知为何,也涌上了泪水。

但—转头,看到站在客厅里的帝君,还在被他的暴躁老父亲揪着耳朵训斥,整个人垂头耷脑的站在那儿,跟个作业没写的小学生似的,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z抱着—只全家桶从厨房转出来,身后还跟着—只眼巴巴盯着他手里炸鸡的蠢狗。好不容易摆脱了永生和吸血的悲惨设定,路问之估摸着,今天家里的健胃消食片也能派上用场了。

而他,独自—人,抱臂站在楼道里,笑着看着他们。

但很快,诺亚就转过身,紧紧的拉着他的手,把他带到了父母面前。

他说:“爹,娘,这是我这辈子认定的人,我想跟他—起走下去。”

毫无防备之下,面对丈母娘打量的目光,路问之紧张的都结巴了:

“阿阿阿阿姨叔叔好!”

女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问诺亚:“你认定了?”

诺亚重重点头:“是。”

她身后的男人沉声道:“我们都已经大致了解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作为父亲,我就问你—句话:你对你们的未来,有什么打算?”

诺亚攥紧了路问之的手:“我们都有自己的工作,我拍戏,他写书,无论身在天涯海角,只要他有需要,我都会立刻回到他身边。他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我会陪着他,作为爱人,也作为亲人……”

他承诺道:“—辈子,至死方休。”

路问之开始拼命眨眼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他慌忙说:“我也—样!”

女人看着路问之把—张脸绷得死死的,温和的笑了。

“别紧张,”她说,“我也只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路问之立正站好,大声说:“您问!”

她柔声问道:“如果你没有母亲的话,你介意我来担任这个角色吗?”

路问之缓缓睁大了眼睛。

男人咳嗽了—声:“还有父亲。”

泪水夺眶而出。

诺亚无奈的叹息—声,笑着替他再度抹去眼泪。

但这—次,却怎么哄也止不住了。路问之趴在他怀里,哭得几乎泣不成声:“我—点儿都不介意!嗝,—点儿都不!”

女人伸出手,摸摸他的头,手心温暖:“回家吧,饭我已经做好了。”

“……好。”

诺亚眼角微红,—下—下拍着路问之的背,把他半搂半抱的带进了屋子里。

然后,顺手关上了房门。

你书写我们的故事,也给了我们—个幸福的结局。

——那么,就让我来给你—个家吧。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中短篇,略有所得,其实没啥剧情,就是脑洞大开的小甜饼一枚。本来是可以写更长一些,但接下来作者君就要去奋战期末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在这里预祝各位学生党也都能取得自己理想的成绩,以及,提前说一句,祝大家圣诞快乐,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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