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板。”杨立国应了一声,心里很是高兴。老板虽然没有表态,不过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此人绝对讨不了好。
也是,堂堂叶署长的儿子岂能任人欺负?京城大少可不是白来的。
而在京城医院里,天上人间老板张琦正在一间特护病房休养,被人当众打脸,又被人逼着下跪,这耻辱堪比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王鹏,那小子什么来头,你都调查清楚了吗?”张琦闷闷的吸了一口烟,猛地一吸,腮帮还隐隐作疼。
张琦问的是对面一名精壮而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男子叫王鹏,是张琦的保镖,出事的时候王鹏正好在外面办事,否则的话,张琦也不至于挨得那么惨了。
“张少,刚刚调查了一下,此人名叫赵成风,当年同南宫明、成康以及安白组建了‘四大天王’,此人已经有十多年未曾在京城出现过了。这一次,也是成康为此人接风,因而与叶天成叶少生了冲突。”王鹏沉声道。
张琦眉头一凛,“四大天王?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张少没听说过倒也不稀奇,‘四大天王’的封号还是这几人很小的时候自封的呢。”王鹏解释道。
闻言,张琦冷笑不断,骂道:“老子以为是别人封的呢,没想到是自封的。那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南宫明跟成康就不要讲了,这俩人虽然有点背景,可老子还从未将两人放在心上。”
王鹏又道:“此人今天刚刚到达京城,家住在老四合居。应该不是什么牛人。”
“吗的,一个住在四合居的杂碎居然敢打老子!”张琦一听,心里更加不爽了,住四合院那些刁民而已,居然把自己给打了,心里能舒坦才是怪事了。
“张少,现在怎么办?”王鹏请示道,虽然也觉得赵成风是找死,不过身为手下,王鹏决定还是请示为好。
张琦冷哼道:“找几个人,把这混蛋狠狠教训一顿,断手断脚都是轻的,哪怕是弄死了,我来承当后果。”
“张少,直接把人做了是不是有点搞大了?南宫明、成康不足为惧,可是安白背景不俗,比之叶天成有过之而无不及,安白本身影响力也不小,咱们是不是再慎重一点?”王鹏皱眉提醒道。
张琦“切”了一声,鼻孔冒出一股冷气儿,道:“今晚包间里可没有安白这号人物,要是安白在的话,估计叶天成也不敢这么嚣张。而安白没有出现,也足以说明,此人与安白关系一般,安白恐怕是不会为他出头的。”
“那好,我现在就去准备。”王鹏心想也是,如果安白真的重视此人,又怎么可能不出席接待晚宴呢?
张琦点了点头,吸完最后一口烟,嘴角勾起一抹狞笑……
……
京城公安局审讯室内,当杨局长推开审讯室的门,彻底无语了。
“妈的,这种事情估计也就只有疯子能干出来了。”成康等人也在杨局长旁边,打开门的瞬间彻底傻眼了。
夏冰冰摇摇头,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心里也是极度无语。别人都担心的不行,还以为这混蛋在审讯室吃了亏,哪知道,这货不仅没有吃亏,反而睡着了。
对,就是睡着了,甚至出了轻微的鼾声。不仅睡着了,而且睡姿极其优美,往审讯桌上一放,斜靠在椅子上,惬意得很。
“喂,姐夫,别睡了,别睡了,该走了。”何咏菲上前推了一把赵成风,看那表情也很是无语。
“呼……”赵成风抹了一把哈喇子,“啊,大伙儿都来了哈。”
夏冰冰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了,别过头干脆懒得去看了,多看一眼都觉得丢人,更不好意思告诉别人,这是自己老公了。
“疯子,还是你牛啊。”成康冲赵成风竖起了大拇指,一脸羡慕之色。
一旁的杨局长笑呵呵道:“好了,赵先生,现在你可以离开了,请。”
“这就能出去了?不用审讯了?”赵成风有点意外,之前看到这局长,牛气得不行,怎么这才一打盹儿的功夫,态度好的没话说呢?
“那是自然,你的律师保释你了,而且有人已经为你做了说明,你可以出去了。”杨局长一脸弥勒佛的笑容,看上去很是亲切。
别看杨局长现在笑得欢畅,心里也是捏了一把汗,幸好没有着急抱叶天成的大腿得罪了此人,能让国安老大亲自打电话过来询问的人物,岂能是一般角色?
而且,上面公安部的一位大佬刚刚也同自己通了电话,内容很简单——务必确保赵成风安全,并且第一时间放人!
“哎,你们局子里其实还是很不错的,睡觉蛮舒服,我都有点舍不得走了。”赵成风撇撇嘴,一副不舍得的样子。
就这话差点没把众人活活给气死,麻痹的,当拘留所是五星级大酒店呢,还舍不得离开?脑子没泡吧?
“大哥,咱能不装逼吗?这都大半夜了,该回家了。”南宫明白了赵成风一眼,没好气道。
赵成风脸不红心不跳,正色道:“这怎么能是装逼呢?我也只不过实话实说而已嘛。”
“你还走不走了?”夏冰冰终于没有忍住,恶狠狠瞪了赵成风一眼。
“走走走,马上走,哎,睡觉而已嘛。”赵成风也不是真想在局子里呆着,跟着几人一道出了公安局。
公安局局长杨局长直接把几人送到门口,这才转身回到了局里。
“局长,就这么让他走了,咱们怎么向叶署长交代啊?”局长秘书问道,心里有点担心。
杨局长眉头一竖,板着脸道:“交代什么?咱们是按照规矩办事,谁也挑不出理来。再说了,咱们是为人民办事,用得着向谁交代啊?简直是乱弹琴!”
“是是是,局长说的是。”秘书忙不迭应道,心里却是觉得奇怪,听局长话里的意思,难道说这小子来头比叶少还要大?
杨局长背着手走进了办公室,心里也在琢磨着此事。到了那个层次的争斗已经与自己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