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慈善事业上,咱们政府方面也是义不容辞的,只不过过去确实少有关注,加上下面某些胆大包天的家伙,吃喝卡拿,致使福利院孩子们过得很是清贫,在这里,我这个做副市长的也必须要检讨一下自己。”
王副市长态度非常诚恳,这还真不是王副市长惺惺作态,刻意帮龙玉昌说话。昨天晚上事件生之后,王副市长便亲临现场,直接把孩子们安置在了机关学校,里面所有设施一应俱全,非常方便。
震怒之下,王副市长让纪检委介入调查该片区负责人,一层一层的调查下去,希望能早点儿把事情给调查清楚,还孩子们一个可以期待的明天,同时,也是洗刷自身的耻辱。
“王副市长严重了。”陈国强闻言激动得老泪纵横,连连道:“只要孩子们能够开心快乐的活下去,我也就放心了。”
“你这个愿望一定会实现的。”王副市长连忙表态道。
一旁的龙玉昌也是道:“为了促进慈善事业的展,我宏达地产无偿捐献两千万,专供孩子们生活方面的问题。”
“好的,谢谢。”陈国强微微点头,表现的很淡然。
龙玉昌一看陈国强这幅不冷不热的表情,心里不免有些郁闷,王副市长不过口头许下诺言而已,老东西便感激涕零,自己可砸出了两千万的真金白银,人家只不过一句“谢谢”便算完了,一点儿也不热情啊,难道是在生气?
其实,陈国强生气倒不至于,只是,人家陈淑贤前前后后岂止拿出两千万来帮忙?在慈善晚宴上,更是筹得了十多亿的善款,这点儿小钱,陈国强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相比之下,他龙玉昌父子就是典型的破坏者,原本福利院已经着手扩建,翻新修缮,可龙三江那王八蛋可倒好,背后耍阴谋诡计,得到了土地使用权,招呼不打一个,半夜三更开着推土机就过去强拆了,什么东西啊。
想到这儿,陈国强心里还是挺气愤的。如果土地使用权果真在你手里,没关系,咱们搬走就是,可也用不着半夜三更来,一点儿准备时间都不给,你想干嘛啊?杀人还是拆房子啊?
“咳咳。”龙玉昌见陈国强不是特别愿意搭理自己,心里也有点儿搓火,便咳嗽了两声,冲一旁的廖天华打了个眼色。
廖天华很是郁闷,麻痹的,好听的话都让你们说了,做恶人的事儿全都让老子来干?什么东西啊!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廖天华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有些尴尬道:“老院长,赔偿和补偿事宜既然你们已经谈妥了,那咱们就说说昨晚的凶犯吧。”
陈国强点了点头,阴沉着脸道:“凶犯我还记得,化作灰我都认得!”
廖天华、龙玉昌、王副市长三人一听这话,顿时大喜过望,特别是龙玉昌,忙道:“老院长你记得那自然是最好的,那咱们就……”
“那个王八蛋!”
陈国强咒骂道:“那臭小子染着黄毛,一看就是混混,狗东西,对我出手也就罢了,可那么大的孩子也下的去手,什么东西啊。”
陈国强说得还真是实话,赵成风来的时候,自个儿已经昏迷过去了,啥也不知道,只不过把自己缩知道的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啊,这个啊……”龙玉昌的面色顿时难看了许多,麻痹的,老东西跟自己打什么马虎眼儿呢。自己要听的哪里是黄毛啊?
廖天华也是满脸尴尬,道:“老院长,你可能不知道,黄毛已经住院了,比你还惨呢,腿断了,胆儿都快吓破了。”
“这就是报应,痛快啊!”陈国强大呼过瘾,哈哈笑道:“看来老天还是长了眼睛的,恶人就该受到惩罚。”
“啊,这……”廖天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了,这话他没办法往下说了啊。廖天华一时没了法子,便望向了一旁的龙玉昌。
龙玉昌脸色本来就不好看,一听陈国强这么讲,心里更加不痛快了。说什么恶有恶报,不是拐着弯骂儿子罪有应得吗?
“老院长,这话是没错,不过,还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太清楚。”王副市长不得不吭声,道:“昨天晚上,在你昏迷之后,有人打伤了这个黄毛,以及宏达地产集团老板的儿子龙三江,同时,龙三江也是宏达地产集团的经理。不仅如此,此人还开着推土机把龙三江的别墅给拆了。”
一旁的龙玉昌听到这话,老脸一白,心里很不爽,麻痹的,这等事情用得着说得这么详细吗?
而另外一边的陈淑贤忽然明白了什么,他们说的这个人不就是赵成风吗?那他们今天来是什么意思?陈淑贤一下子变得警惕起来,想着是不是该给赵成风打个电话,通风报信。
“王副市长,我一把年纪了,也不管什么老板,什么经理的,我只知道公道自在人心,他们有这样的下场,那是他们罪有应得,至于其他的我不知道。”老院长也不是老糊涂,怎么可能猜不透这伙人来的意图?
表达善意,表示赔偿只是一方面而已,更重要的是找赵成风麻烦。
“老院长,话可不能这么说。”龙玉昌着实忍不住了,冷哼道:“我儿行事鲁莽,没轻没重,可我已经说了,愿意赔偿您以及福利院的一切损失,并且无偿捐赠两千万。可他赵成风出手打人,私闯民宅可是不对的,这是违法的。希望你能告诉我们的公安机关,有关赵成风的下落,配合调查……”
“配合你调查吗?”陈淑贤着实听不下去了,冷声反问道:“你儿子强拆不犯法吗?你儿子让下属去打人就不犯法吗?你可倒好,一句小儿不懂事,行事鲁莽就遮掩过去了,赔偿了就不犯法了,别人打了你儿子,就犯法了。王副市长,我想问你一句,咱们华夏国的法律,是专门为他们有钱人设的吗?”
王副市长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