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李维面无表情的看着俄洛伊高大的身影,语气没有丝毫波动。
俄洛伊笑了笑,看向平静的海面,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对那件东西没有兴趣。而且,你选择带它离开也许对比尔吉沃特来说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这么说?”
“我有种预感,蚀魂夜屡次侵袭比尔吉沃特,或许是觊觎某件东西。”
李维沉默了下来,心中有种不安的预感。
“蚀魂夜每年只会有一次对吗?”他问道。
俄洛伊点了点头,“没错,每年会有一天,黑雾所受到的压制会减弱,它们就会向更远的生者世界扩散。”
“有没有可能...”李维有些迟疑地开口,“蚀魂夜会在一年内...重复降临?”
俄洛伊有些惊讶的看向他,摇头失笑着说道:“怎么可能?如果真是那样,比尔吉沃特早就变成一座死城了,至少历史上从没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除非...不,这也不可能。”俄洛伊又摇了摇头,为自己的不切实际的猜测而感到可笑。
李维这才松了一口气。
俄洛伊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不过我还有一个疑惑。”
“什么?”
“你身上第四种神秘气息到底是什么来源,能不能告诉我?”
“神秘气息?四种?你到底在说什么?”李维一头雾水。
俄洛伊死死地盯着他,却发现李维脸上疑惑的神情不像是假装出来的。
难道他也不知道?
她的眉头拧在了一起,李维身上那种古老而久远的神秘气息一直困惑着她,那种气息甚至要比王冠还要久远,而且娜迦卡波络丝曾经提及到过,是什么呢?
“菲兹,娜迦卡波络丝,迦娜,还有第四种,更为古老强大。”她说。
李维听完她的话,陷入了沉思中。
突然,他想到了时空乱流时出现的紫色火焰,难道就是她所说的神秘气息?
多日的奔波已经让他几乎忘记了这件事,现在俄洛伊提及他才觉得十分诡异。
而且系统对于这件事情没有任何提示。
难道是虚空?他的心情突然有些凝重。
“抱歉,我真的不清楚。”李维摇了摇头。
“无需道歉。”俄洛伊笑了笑,“只是你需要小心。”
“多谢提醒,我会的。”
或许是因为厄运小姐和卡密尔两位美女在场。
原本计划的原住民祭祀舞蹈也临时变成了优雅的探戈。
反正都是跳舞,跳什么不是跳呢?
这片广场瞬间变成了露天的高雅场所。
举止优雅的绅士会邀请自己心仪的女子跳舞。
只是这可苦了那些船长们了,他们这群粗人哪里会这玩意儿?
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看美女吧,就不上去献丑了。
或许是害怕被拒绝,是场上最漂亮的两位依然没有任何舞伴。
“美丽的小姐,我能请您跳一支舞吗?”
终于有一个自认为十分英俊的富商鼓起勇气对着卡密尔鞠了一躬,优雅的伸出了手。
“不能。”
富商还不死心,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跳舞是今晚的传统,您看周围的人...”
卡密尔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没兴趣。”
然而她的脸上忽然浮现一抹动人的笑意,起身朝着他走了过来。
富商心头一跳,他刚以为卡密尔改变了心意,心中涌现一股狂喜。
然而卡密尔越过了他,轻声说道:“另外,我已经有舞伴了。”
富商清醒了过来,他顺着卡密尔的目光转头看去,之前在她身边的那个黑发黑瞳的青年走了过来,正一脸诧异的看着卡密尔。
“可是,我不会跳舞啊。”李维扯了扯嘴角,无奈的笑了笑。
卡密尔不由分说的拉过他的手,笑着说道:“没关系,你跟着我的节奏就好了。”
只留下富商呆在原地,听着周围传来那些船长放肆的大笑,一时间欲哭无泪。
李维和卡密尔也加入了舞池之中。
“你的手放哪里呢?”卡密尔瞪了他一眼。
李维赶忙把手从她的背部移开:“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
“你在说什么呢?男士的手要放在女士的腰部,你是在扶空气吗?”卡密尔白了他一眼,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哦哦,这不是不会跳嘛。”李维心头一跳,有些失措的移开了目光,但还是听话把手的贴在了她的腰部。
卡密尔的脸上突然涌上两抹绯红,不过很快就隐去了。
她抬头偷偷瞥了李维一眼,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你不是不会跳吗?”她嗔怪着说道。“这不跳的挺好的吗?”
李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来我的学习能力还是挺强的。”
得益于他身体的协调性十分优秀,他一边看着周围其他人的动作,一边注意着自己的脚步。
“那以后家族聚会就由你来当我的舞伴了。”卡密尔笑了起来。
“李维兄弟跟他姐姐感情可真好啊。”
雷文一口咽下一杯朗姆酒,感叹的说道。
厄运小姐撇了撇嘴,脸色有些郁闷,“我看有的人根本就不想当姐姐。”她喃喃自语。
“什么?”
厄运小姐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没什么!喝你的酒吧!”
“好吧好吧,你是船长,你说了算。”雷文缩了缩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是谁惹了这位大小姐了。”
突然。
莎拉眉头皱了起来,她看到了一张熟识的脸,敌人的脸。
雷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认出了那个人,他赶紧拉住她的胳膊。
“别忘了休战的约定。”他急切地低声喊道。
莎拉没有回答,她全部注意力都扑在面前这个人上。
她挣开手臂,向他走去,始终保持面无表情。
一头金发梳到脑后绑成短马尾,一缕不听话的头发挂在面前,一张脸英俊帅气、胡须刮得干干净净。他抬起目光迎上她的凝视,眼中的冰冷凝成了霜。
“莎拉,”他说着,对她伸出了手,“你冷静,我知道我们——”
她没有让他把话说完,一拳打在他肚子上,自己脚下的步伐却丝毫没有打乱。
他就像被二十四磅炮弹打中了一样弯下腰,漂亮的脸蛋刚好撞上她顶上来的膝盖,发出清脆的骨折声。
他向后躺倒,莎拉不等他起身直接扑了过去,而是提起他的领口,举起拳头准备再来一拳。
他呛着血,举起一只铸造的手,上面装着飞旋的铜齿轮、皮绑带和滴滴答答的机械装置,把手挡在脸前。
“饶命。”他透过被打扁的鼻子和满嘴鲜血无力地说。
“你好,哈克船长。”她说,“我说过的,再让我见到你就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