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宁好奇的站在门口观瞧,不由的笑了。
只见薛武略骑在一辆平衡车上,两脚离地之后,车子摇摇晃晃的开始画龙,马上就要摔倒的时候,他长腿一伸叉在地上,又琢磨这个东西怎么用。
“姨娘,你看看二叔玩的对吗?”小词拉着姜玉宁问。
“对,就是这个意思,只是还不熟练,多试试就好了。”
听到她的声音,薛武略有点不好意思,从车上下来,“嫂子,你看我做的对不对?”
姜玉宁接过平衡车仔细看了看,纯手工木制品,真没看出来薛武略木工做的这么好,车身光滑一点木刺都没有,样式和她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做的真是太好了!”
“姨娘,这个东西你会玩吗?”小词好奇的问。
“当然会啊!”姜玉宁得意的抬腿骑到平衡车上,两脚蹬了一下地面,车子稳稳的向前走,她双脚离地,等到车速慢下来的时候再用脚蹬地。
骑出去一段路,她又转回来。车速快的时候就把两腿放在车梁上。
看她玩的这么好,两个孩子激动的直拍手。
“二叔,你看,姨娘好厉害!”
“是很厉害!”薛武略看过去的目光越来越温柔。
“这东西叫什么?”陈锋和几个工人也过来看热闹,好奇的问。
“平衡车。”薛武略淡淡的语调里,有股不易觉察的骄傲。
“这东西好哇!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做的?”陈锋说:“这可比走路快多了。”
“能教我们怎么做吗?”几个工人也迫不及待的问。
“这你们得问她,”薛武略说:“主意是她想出来的。”
姜玉宁骑了两圈,兴奋劲过了,把平衡车推回院里,陈锋马上凑过来问:“薛娘子能不能教给我怎么做?”
“陈大哥学这个干什么?”
“当然是用来当脚力,”陈锋说:“我们哪有那么多余钱买马,出来做工来回都要走,耽搁时间不说,还费体力,我看要是有了这个平衡车,可就方便多了。”
“可以教给你怎么做,但是这个车有个毛病,”姜玉宁认真的说:“他不会减速,要是下坡路会很危险。”
“这倒没事,用的多就能习惯,我能不能先试试?”陈锋搓搓手,有些难为情。
“试试吧!”
“薛娘子,那我们一会儿也试试行不行?”几个工人满脸的期待。
“可以,你们自己要小心点,觉得要摔倒的时候,及时用脚撑住地。”姜玉宁把要领简单的讲了一下。
几个大男人排着队等着,每个人都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好像小孩在期待新玩具。
小词和小诗看见姜玉宁骑了一遍,也心里边痒痒,可是他们的小车还没做完。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陈锋溜了一圈,更对平衡车满意的不得了,“薛娘子,这东西太好用了。”
一个平衡车就把他们高兴成这样,要是做出自行车呢?
姜玉宁让薛武略把图纸交给陈锋,顺便把注意的细节都教给他。
“师父怎么想出这么奇妙的物件来?”董占才也十分好奇。
“瞎琢磨呗!”姜玉宁谦虚的说:“光有想法没用,还是二弟的手艺够好。”
听到姜玉宁夸奖,薛武略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点儿,语调愉快的说:“这个车平时玩玩还可以,如果要长期使用,轮轴要换上更稳固的才行。”
“薛兄弟说的对,”陈锋指着车把说:“这个地方也要再灵活一些。”
薛武略和陈锋去研究平衡车,董占才把姜玉宁叫到了一旁,有点尴尬的说:“其实,师父咱们不挖坟也有能得到尸体的地方。”
“嗯?”
“义庄!”
义庄就是古代停放尸体的地方,古代法医检验不发达,很多无人认领的尸体都会存放在义庄或者寺院里边。
“你想开了?”
“是小生目光短浅,没有师父想的长远。”
“你能想通就行,也不是今天就去,等到房子盖的差不多,能有停放尸体的地方再说。”
“师父还要把尸体弄回家里来?”
“不然呢?”
董占才皱起眉无法作答。
“在弄尸体之前,还有件事必须要学。”姜玉宁一本正经的说:“先要练习用刀的准确度。”
“小生也在考虑这个问题,需要切菜练习吗?”
“切菜和切肉是两个手感,你知道一些刽子手会开肉铺来练习刀工吗?”姜玉宁淡然的问。
董占才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刽子手开肉铺?”
“对啊,我也在考虑咱们是不是也开个肉铺,让你杀猪宰羊,你能行吗?”
董占才咬咬牙坚定的说:“人都要切了,还差猪羊?只要能学到真本事,小生什么都愿意。”
“好,好,看你紧张的。”姜玉宁轻笑道,“杀猪还是算了,你先把解剖书背下来,以后直接拿尸体练手吧!”
“师父,说到尸体、小生还有一事不明。”董占才问道:“听说在高家庄有人用驭尸术,控制了尸体来杀人,那是不是所有的尸体都能被控制呢?”
“你这倒是提醒我了,”姜玉宁想了一下说:“当时在院子里高夫人也死了,却只有周鹿的尸体会动,难道因为他是黑山头的人?”
“不会。”董占才和姜玉宁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那就是尸体上有问题。”
“如果真是这样,驭尸术就不难破解了。”
第二天,薛武略和林水生清早动身去县衙上班,姜玉宁嘱咐薛武略帮她弄回一些黑山头犯人的头发来。
薛武略不明白她要干什么,一口答应下来,也没多问。
倒是林水生觉得稀奇,“嫂子要给黑山头的人下咒么?”
姜玉宁从空间里把保正的那身衣服取了出来,仿真刺绣真牛!衣服上的花鸟栩栩如生,应该能比的上原主的手艺了吧!
她把衣服给保长送去,算是完成一项任务,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张婶娘,也就是张秀兰的娘。
“薛娘子,听说老二在城里当了捕头是不是真的?”
“是啊!”姜玉宁笑了笑。
“真是恭喜啊!本来我还打算给你再接点针线活,看来用不到了。”
“怎么用不到呢?捕头一个月也没有多少银子,婶娘有多少针线活尽管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