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是最后的机会,”黎追放开手,冲着姜玉宁说道:“玉儿,我会再来找你的。”
话音一落,他和姚蜻蜓一起消失在半空中。
随着他的离去,屋顶上的白霜也都不见了。
但姜玉宁并没觉得轻松,村民们已经推开大门,涌进院子里,一个个神情木讷的游游荡荡。
“我去找白先生,你保护一号。”姜玉宁说完直奔二楼。
她的身影在院子里一晃而过,有些村民像是被人气吸引了似的,朝着二楼走过去。
不管是门窗,只要能走进去,他们就能挤进去。
幸好,地下室的入口被做成了暗门,凭他们这个智商是找不到的。
但屋子里的家具遭了秧,被撞的东倒西歪。
这群人明明是血肉之躯却不知疼痛,就算柜子倒了砸在身上也浑然不觉。
不知道是哪个发现了屋顶上的薛武略,有一部分村民争先恐后的想要爬上去,可是没有踮脚的东西,他们只能在下边不停的跳,怎么都上不去。
一号大概是听到了院子里的吵闹,推开了窗。
这下可好,村民们发现了他的人气,直奔他的窗口而去。
薛武略嗖的一下跳下屋顶,钻进窗口把窗户关上,来不及和一号解释,推着桌子堵在窗口,然后用后背顶着桌子。
“嘻嘻,你在玩什么?”一号根本觉察不出危险,伸手搔了搔薛武略的腋窝。
薛武略忍着笑虎着脸说:“老实呆着,别动!”
“呜呜……”一号哭起来,“你欺负我,我要告诉女菩萨。”
外边是疯了一样的村民,里边是傻了的一号,薛武略觉得头昏脑胀,只盼着姜玉宁快点弄出解药来。
“怎么样?”姜玉宁进到地下室便问。
“我这药材不缺,但还不知道他们中的是什么毒,最好能抓一个进来看看。”白闲庭说道。
“啊?抓进来?”薛宝莲吓得脸色煞白,紧紧的搂着四个孩子坐在墙角。
眼前的这些试验器皿确实很让她震惊,但董占才和白闲庭刚才研究解药的话,也没避讳她,听得她更是心惊胆战。
好好的一群人,竟然都变成了僵尸。
虽然没见过僵尸,但诈尸这种事还是听过的。
想起趴在墙头上的张保长和林金生的脑袋,薛宝莲就一阵阵后怕。
“嗯?”姜玉宁这才注意到薛宝莲五人,“宝莲你们去旁边的房间呆着。”
姜玉宁过去抱了抱小词和小诗,说道:“我们在这配药,都是有毒的,不适合你们在这。”
“嫂……嫂子,”薛宝莲结结巴巴的说:“不在你们……身边我……害怕。”
“不用怕,这个地下室别人进不来,”姜玉宁安慰说,“你在旁边的房间等我,外边安静了我再叫你们出去。”
“嫂子……保长他们是死是活啊?”
“应该都是活的,只是中毒而已。”姜玉宁一边安慰着,一面把他们送到隔壁,这个房间没有试验器材,也没有手术器具,只有床和桌子。
“你们在这呆着,不要去别的房间知道吗?”
“嗯,我们哪也不去。”薛宝莲紧紧的抓着孩子们连连点头。
安顿好她们,姜玉宁说道:“我去抓一个下来。”
“师父,小心呐!”董占才紧张的说。
姜玉宁将暗门打开一道缝,扔出一颗烟雾弹。
呲呲呲……外边弥漫开白烟,她带上透视眼镜,瞅准一个人丢出绳索套住,拽了进来。
那个人被套住哇哇乱叫,还好声音听着和正常人差不多,就是有点撕心裂肺。
等把那个人拽进来,才瞧见竟然抓的是王张氏。
是她,更不用客气了,姜玉宁快速的把她五花大绑,抽了一管血进行化验。
白闲庭走过来,检查她的眼白,舌头,指甲,这是他判断一个人中的什么毒的依据,虽然没有姜玉宁化验先进,完全依靠祖祖辈辈留下来的经验,但由于对毒药的了解,他判断的准确度也很高。
过了一会儿,姜玉宁把化验得出的几种可能出现的药草写出来,白闲庭按照自己的判断,进行筛选,最后得出是什么样的毒药。
“这个女人真阴毒,”白闲庭说:“用了二十一天,分成三个阶段下毒,每个阶段的毒药都不相同,我看她完全是在做实验,自己都不可能知道如何来解。”
“那怎么办?”姜玉宁发愁到:“我现在得出的光匹配的解毒药就有三十多种,但这些解毒剂互相又克制,还没得出最后的方案。”
“嘿嘿,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白闲庭狡黠的捋着八字胡。
“老白,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有什么办法,”董占才急着问。
“我不是提纯了单冠乌蛇的毒素吗?正好派上用场。”白闲庭得意道:“玉宁,我现在配置一份解药,先给王张氏用上,见效之后你要想办法怎么给其他村民用上。”
“白先生,最好能外用的。”
“我明白!”
有了他这话姜玉宁就放心了。
把王张氏的眼睛蒙上,白闲庭先配出一剂解毒剂交给姜玉宁,姜玉宁给王张氏注射进去。
过了一会儿,王张氏使劲的打了个激灵四肢软了下去。
看样子是有效果,但还不能急。
又过了一会儿,王张氏破口骂道:“这天怎么这么黑呀?诶呀!谁他么把老娘绑上了?是哪个挨千刀的?”
姜玉宁扶额,看来药效不错。
按照白闲庭提供的配方,姜玉宁利用空间紧急制作解药。
然后带着吹针悄悄的出了地下室,见一个吹一个,吹一个倒一个。
到了一号的窗外,窗户已经被村民破了两个洞,房门也被撞坏,薛武略干脆拔一号的床立起来堵在门口,他顶着窗户,一号这会儿也不闹了,抱着头吓得直哆嗦。
眼看着就要顶不住,外边一下没了动静。
“嘿,薛武略,你没事吧?”
“没事,”薛武略松了一口气。
把院子里的村民全都撂倒,之后她又把他们身上的注射器拔掉,等着他们苏醒过来。
看着院子里横七竖八的男女老少,姜玉宁恨姚蜻蜓恨得牙根发痒,她这个女人竟然连孩子都不放过。
只希望,这次过后不会给这些孩子留下什么后遗症。
过了一会儿,村民们陆陆续续醒过来,一个个都很迷茫。
“欸,我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