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老外设计师们把婚纱的胚衣带到了橘年苑。
厉岁年当时也在家里。
设计师让江丹橘先试了试胚衣。
虽然江丹橘大着肚子,穿的只是胚衣,穿在她的身上,也是光彩耀人。
小左帮江丹橘穿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厉岁年的眼光一直锁在了江丹橘的身上,他选的女人不会错,虽然圆滚的腹部,让他觉得有点刺眼,不过很快就会过去的。
“你觉得可以吗?”厉岁年问道。
江丹橘淡淡的道,“都可以。”
从婚纱胚衣的面料和样式来看,江丹橘自然知道,是价值不菲。
可以她非但没有一点欣喜,反倒是愁容满面,她害怕那一天的到来,能拖一天是一天。
家里来了那么多人,厉母一定会来凑热闹。
她看着江丹橘,像是被人欠他二五八万的脸,心里暗呼,为什么这个死丫头,会有这等待遇,还一脸看不上的样子,真是气死她了。
不过厉母想着那日厉岁年对她说的话,要扶她坐上厉家当家主母的位置,便气消了一大半。
反正厉家老宅的那个老头子,身体也不好,她上次去的时候,就发现了。
厉母猜想老头子也没几年活头了。
厉岁寒到时候还深陷监狱。
即使过了很多年从监狱里出来,那时候已经对她和儿子,完全够不成威胁,对他还不是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她当了厉家当家主母,厉家就是她和厉岁年母子两个人的天下,就连整个白城,也掌握在她们母子的手中。
厉母只有想到这些,心里才有了几分安慰,便不再与江丹橘计较婚纱的事情。
她在一旁喝着咖啡,瞥着江丹橘一眼,对着厉岁年道,“已经很好了,这念头谁家姑娘结婚,能有这么大阵仗,也就是儿子你,懂得怜香惜玉,对她这么好。”
厉岁年瞪了厉母一眼,她自知说错了话,便不再言语,只是坐在一旁,看看江丹橘还有什么话要说,还有什么脸再提要求。
设计师和厉岁年道,“我们还要给江小姐看下,需要缝制的珠子样式。”
厉岁年点了点头,让他们把东西直接拿出来,给江丹橘过目。
老外拿出了一个大箱子,箱子里装着琳琅满目的珍珠,还有钻石。
厉母看了一眼,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给它请设计师定制婚纱还不算,她看着婚纱的胚衣已经够漂亮了,还要在上面,镶嵌这么多东西,这要花费多少钱。
许是江丹橘这一件婚纱,要比过去厉冬给她的所有的花费,还要多的多。
“丹橘大着肚子,要是穿的婚纱很重的话,大概会对她的身体不大好吧。”厉母道。
看着箱子里色泽莹亮的珍珠,亮闪闪的钻石,她心里嫉妒的发狂。
一旁的设计师道,“婚纱只是在行礼的时候穿,过不了不久还会换成其他礼服,负重一般都在可以承受的范围里。”
江丹橘自然知道厉母的意思,嘴角扯出意思冷笑,她故意道,“一切还是听设计师的安排吧,我都可以的,这点重量我还是可以承受的住。”
厉母暗骂,就知道你这个小浪蹄子,以前是伪装的好,现在眼看这婚礼就要举行了,还是露出狐狸尾巴来了,自己什么小门小户的出身,还不懂,竟然还敢自己提要求来了。
厉岁年在一旁道,“我想让你穿一件,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婚纱,也防止你以后有什么缺憾,所以只要你想要的,尽管提就好,我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江丹橘真的想笑,厉岁年真是有了钱以后,忘乎所以,以为金钱可以买到一切。
她倒是有点怀念他以前的样子,起码还算是个正常人。
现在的他,真是有点飘的,快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吧。
江丹橘又和设计师说了一下,自己对他们的设计很是满意,让他们看着做就可以。
设计师们也是为难,看了看厉岁年,想让他出面帮忙沟通。
厉岁年道,“一切就按照江小姐的意思来做就可以。”
设计师们走了之后,厉岁年也回公司上班了。
吃过午饭,江丹橘看厉母回去自己房间,确定了她已经午睡了,她悄悄的来到了画室。
江丹橘上次偷偷在厉岁年的办公室,偷拍下文件,到现在厉岁年还没有发现,想来他的书房,应该没有安装摄像头之类的东西。
她先在自己的画室里画了一会画,然后装作去找东西,就直接去了厉岁年的书房。
她在厉岁年的书架上随手翻了翻。
好在,看到他的书架上,都是有一些画册,这样若是被发现,问起来的话,倒是有个好借口。
江丹橘想在他的书房里,找一找有没有厉岁年所做的见不得人的事情的证据。
她必须为了以后的自己考虑,她不能坐以待毙,只能被动的被厉岁年扣在这个地方,连个正常人都见不到。
江丹橘试图打开厉岁年的抽屉,发现所有的抽屉都上了锁。
就在她在厉岁年的办公室翻腾的时候,便听到了外面过来的高跟鞋的声音。
她心里一晃,还把书架上的一本书碰落到地上,一时十分紧张,把书快速插进书架上,便轻手轻脚的往画室里走。
她刚在画案前坐定,厉母就走了进来。
“伯母,你怎么过来了?”
江丹橘明明看到她回了房间,也问了小左,确认了她已经去午睡了,不知道为什么半路又杀出来了。
“你脸色怎么这么红,额头上还出了汗,这里有那么热吗?”
厉母看出江丹橘的异样,便直接问道。
江丹橘听她这么问,就知道她应该没有发现,她刚才在厉岁年的书房里翻东西。
她笑着道,“中午吃的有点多,就在房间里做下运动,这不刚坐下来想画一会画,你就过来了。”
厉母倒是相信了她的话。
因为中午她和江丹橘一起吃的午饭,看到她吃的比自己的一倍还要多,还在暗自嘀咕,厉岁年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好吃懒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