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芸芸在众目睽睽之下,潇潇洒洒离开,没有人敢靠近她,他们本能避开可怕的危险。
然而……这口恶气,秦雪珊咽不下,候念瑶更咽不下去。
秦雪珊从沙发上爬起来,整理好凌乱的衣服,拍打两下身上的灰尘,咬着后槽牙骂道:“你们记住,从此以后,我和王芸芸就是仇人。”
小太妹们不敢多言多语,两边都是惹不起的大人物,她们面面相觑,硬着头皮随声附和,“是,秦姐说得对。”
“卫小玉!”秦雪珊招呼坐在门口的小跟班,“咱们走,这顿酒喝得真扫兴,姐换个地方带你们潇洒。”
坐在角落的女生立刻服从,低眉顺眼的跟在秦雪珊的身后,其他小太妹随着一起离开。
秦雪珊一边走,一边嘟嘟囔囔的骂着,“真晦气,王芸芸最好是老老实实的,不要被我抓到什么把柄。”
“万一哪天,她落到我的手里,我肯定弄死她。这两次受的气,我非要一笔一笔讨回来!”
“还有傅瑾年,我看中的男人,哪怕他结婚,我也要等到他离婚搞到手!王芸芸别嚣张太久,最后谁赢谁输,还不一定!”
与此同时。
候念瑶直接在包房里打电话码人,“你们赶紧带人过来,暮色ktv三楼七号包间,有个不要命的贱女人敢打我。”
“别空着手,拿点家伙事儿来,多叫几个人,砍死了有我爸在,你们怕什么?速度!”
撂下电话。
候念瑶开瓶啤酒,仰头咕嘟咕嘟喝个精光。
酒瓶子往地上一摔,扫视屋里剩下的几个富家子女,讥笑道:“你们等着看好戏吧,她秦雪珊不敢动手,我可不是好惹的!”
“还有,下次叫她出来玩,就不要喊着我一起,我嫌恶心!”
一名公子哥讪讪笑道:“我们哪里知道你俩关系这么差劲,早知道你俩不合拍,肯定不能凑一起。”
其他人点点头,七嘴八舌议论道:“就是的,我们还以为……你和秦雪珊是好朋友呢!”
“当初,你俩因为同一件事蹲进去,一起害死王芸芸,肯定关系不错。结果今天见面就掐架,把我们都吓一跳。”
“放心吧侯姐,下次绝对不找她出来,以后有你没她,我们都和你更亲近。”
这群富家公子小姐很快站好了队形,候念瑶的家里是做房地产生意,势力庞大。相比较而言,秦雪珊家的服装厂要逊色一些。
无论是收入,还是声望,都赶不上候念瑶的影响力,他们当然齐刷刷的选择更‘有利可图’的一方。
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
一群人张牙舞爪的冲进门。
带头的男人梳着油腻锃亮的中分,手里拎着一根工地干活的铁棍子,“人呢?侯姐!让我整死的贱女人呢?”
候念瑶伸出一根手指头,指了指右边,“我们偷偷盯梢着,王芸芸进了隔壁包房。”
“那边第一间是吧?侯姐放心,哥几个这就把她拖进来,跪在地上给你磕头道歉!”
说罢。
中分男领着一群小弟,轰轰隆隆的跑出去,咣咣咣的砸门。
“王芸芸在不在?”
“谁是王芸芸?”
他们的嗓音震耳欲聋,就像是聒噪的乌鸦在鸣叫,嗷嗷个不停。
紧接着。
踹门而入。
铁棍子拖在地上,发出滋啦滋啦刺耳的摩擦声。
大包房内。
十几名娱乐场所的各个老大,目光阴冷,看着冲入的混小子们,如同看待马戏团表演的动物。
中分男完全意识不到危险,依然是那副目中无人的嚣张姿态。
他把铁棍子往肩膀上一扛,痞子气的站姿,大摇大摆抖了抖腿,嘴唇子往外翻着说话。
“劳资要找王芸芸,你们把人交出来,饶你们的狗命不死!”
其他的小弟同样摆出‘大佬’的架势,手中拎着的棍子、尖刀、酒瓶子,一看就是街边打架斗殴的地痞混混。
王芸芸正坐在萧忆辰的身边……
那位纵横整个娱乐场所、令恶魔都闻风丧胆的、真正黑暗帝王的身旁……
她眸光清冷的望着混混们在作死。
“我就是王芸芸。”
面对这么多寻找的目光,王芸芸优雅起身,略施粉黛的脸颊,漾起几分随意又不失典雅的轻笑。
“你们确定要找我吗?”朱唇不点而红,笑靥宛若鲜花。
平头男滴溜溜的眼睛打量着漂亮的女人,在五彩的灯光下,她肌肤宛如凝脂,气质好似幽兰,墨色的秀发披在肩上,淡雅又娇美。
“呵呵,王芸芸是吧?你如果愿意当劳资的女人,好好的伺候劳资,你能让劳资开心了,就饶了……”
嗖!
平头男的话还没说完。
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飞过去,准确插在他的腮帮子上,鲜血瞬间从口腔里喷发出来,他痛得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只见萧忆辰抬起阴鹜的丹凤眼,俊美无铸的脸颊浮现着一丝怒意,好似铺天盖地的冰雹从天而降,四周弥漫着令人窒息的阴冷。
在场的混混全都惊呆了。
那是他们的老大啊!一直都领着他们打打杀杀,从来都没有输过一回的老大。
竟然被一把尖刀穿破了嘴巴!?
萧忆辰的目光亦如同锋利的长剑,直接刺入对方的心脏上。
话语更是冰冷彻骨,一片寒厉,“再敢提起‘小芸’半个字,我就把你的肉一块一块剔下来,塞回你的嘴里。”
这番话不像是威胁。
而是真真正正的通知他、警告他。
平台男早已吓傻,捂着全是血的嘴巴一个劲儿的点头,他不敢拔出来刀子,害怕脸上的窟窿会失血过多。
萧忆辰危险的一眯眼睛,狭长的丹凤眼浸满冰冷,“离洛,带他下去,处理伤口。”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从角落中走出来,伸手抓住平头男的胳膊。
用力一拽。
嘎嘣一声脆响。
平头男撕心裂肺的嚎叫着,“啊!啊!!”
他无比痛苦,胳膊竟然被活生生的拽脱臼了。
离洛勾唇轻笑,眼睛眯起来,“哎呀,不小心卸掉你的胳膊呢。”
他拎起了平头哥的另一只手臂,眼睛眯的像是弯弯的月牙形状,“没关系,跟我走吧,我是外科医生,再帮你把胳膊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