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肤武士于枪响时即刻发动,双手举刀猛步冲来。
闻知行惊心于后院连续枪响,没能力及时动锤,焦急间,持盾奋勇冲入。
米肤武士极富搏杀经验,步略停,武士&刀摆直,招不用老,专等闻知行撞入,或刺或划,可顺势杀人。
闻知行只能相信盾牌,侧身持盾撞中对方刀尖,米肤武士在刀碰着盾时即侧向划转,要攻向闻知行空门,却感到这盾牌附有凝劲,刀走不快,闻知行盾牌粘刀顺势护转,持盾之手又往前一推,米肤刀招非直,抵力不住,急往后跳开。
闻知行右手锤链已被拖直,立刻抡起,往米肤武士扑面而去。
米肤武士不敢硬挡,侧跳下院中,手中刀砍中瓜锤略作架挡。
闻知行担忧君君心切,贴着一侧墙壁,沿屋廊猛跑,要往后院去。
那白种女人却已持小枪在手,“砰砰”开枪,但皆被对方盾片所挡。
闻知行左手盾护在身后,激发屏障,矮身鼠蹿。
闻知行逃得真tmd快啊!身后瓜锤被他拉得“崩崩”直跳。
还好门洞口的三个持重枪的值班护卫皆已被君君解决,否则闻知行必已毙命现场!
后院已倒了七八个人,他们衣着比较完整,有灰有黄有青,皆是某类教袍。
沉闷的枪声仍在“哒哒”响着,却渐趋微弱,仿佛从一洞里传来。
君君的身影忽然闪现在闻知行身边,她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你真不让我省心!”然后飘过,往闻知行来路而去,她手上已无灵骨鞭。
一高大平房的大门洞开,里外又倒着四五个人,其中还有两个玄袍挂绶的,应该是外间等级较高的人物。
闻知行眼睛再往院边停着的几辆车子一转,返身跟着君君。
君君截住追击过来的持枪白种女人,遥遥一拳,光影一闪,即将她打倒在地。
白种女人身旁的持刀米肤武士,惊得身子一顿。
君君控起白种女人手中小枪,一犹豫,却没开枪,转而“啪”地砸在米肤武士脑门上。
米肤武士立刻瘫倒在地。
闻知行看得真切,心里既感欣慰,又有所担心:这里的人若不杀光,则君君于如此短的时间内打晕了如此多的匪徒,其鬼魅身形、遥击手段,必使她是超能者、甚至是妖的身份难以保密。虽然她戴着墨镜。
君君走过来,道:“院子里已没有能反抗的敌人了。你这个假仁假义的傻老帽。”
闻知行看着这戴着鸭舌帽和粉彩眼镜的女魔头,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在她面前显出弱质来。她刚才从里面出来,就是听到枪声,担心自己,赶来相助。
闻知行收起瓜锤,挂在胸前,持盾,紧跟在君君后面,仍然警惕地堤防四周,小心翼翼地想要护着她。
他现在视力比常日更为敏锐,所戴避光镜也高级,视野之内皆算清晰。
闻知行跟着君君,进入后院的大平房里。
里面是一开阔会场,桌椅全已撤在一边,停着辆小型厢车,几个人倒在边上,不知死活。
闻知行略观上下一圈,未见着还能动弹的人物。
君君的动作可真快啊。
报警器还在响,让人心烦。
会场最里面,右侧又有一跟两边墙体形色相同的铁门,两边门环却被君君的骨节鞭紧绞在一起。
里面没有人声,被灵骨鞭绞得极小的门缝,好似被里面人猛力撬过。
君君这灵骨鞭不知何怪物骨质所制、不知是何法宝,竟然极显坚韧!
君君解开灵骨鞭,退开一旁,一手圈转,凝斗气于身前如障,然后一掌推出,那如墙体一般厚的两扇门轰然而开,斗气如飓风撞进,冲击得里面杂物四散飞起,威势惊人。
闻知行目光往里一扫,却是一被改造过的敞大洞府。
洞里灵气浓郁,黑帮头领、徒众皆已被“毒”倒。
闻知行见君君做大事颇为谨慎,有章法,心里略宽:她倒也不是一个只顾打打杀杀的暴烈妞。
闻知行持盾抢在君君之前进入,他觉得枪声应在这洞里响起的。
闻知行进去一看,地上果真有大量弹壳。
君君带着闻知行进入洞中,道:“见到火枪就毁掉。”
闻知行听话地将看到的枪支踢到空地中,用瓜锤猛砸。
里面果真是一个大山洞改造的毒品工厂。
闻知行看到一鸣着的警报器旁有一电闸,研究了一下,即将它拉掉。警报器果真被关了,而灯却没灭。
君君又往里面一个叉洞口走去,她的裤摆微微,却似不沾尘一般。
闻知行略微检查了别的几个叉洞口,又看看外面躺了一地的“坏人”,再跑去,跟着君君。
这个里洞也很宽长,被黑帮分子当作了仓库。
这里洞洞底已被水泥封了。
君君拔走了闻知行腰间短刀,指着水泥墙道:“傻子,将这堵水泥墙砸了。”
闻知行觉得安全,放下左手盾牌,抡起瓜锤,“噗噗”两声,开砸:八十、八十、八十……
君君往里洞外走去,闻知行砸得几锤,既怕墙倒,塌落一大堆尸骨来,又怕君君突然跑掉,忙收锤、拾盾跟上。
君君白他一眼:“你这个傻大个,不砸墙,跟着我干吗?”
闻知行:“我,我不想跟你分开。”
君君瞪了他一下,继续走向另一里洞。
这洞口有铁门。
君君道:“砸了!”
闻知行用锤已熟练,咣当一下,即将门打弯折、砰然洞开。
这洞里镶嵌着一个巨大的保险柜。
君君手起刀落,只见刀华如霹雳一闪,即已割穿柜门及其内锁螺杆。
君君抽刀,连带着将保险柜门也打开了。
里面好多的钱和金棍儿啊!
君君略一看,对闻知行道:“将这里的钱物搬到外面车上去。”
君君取过闻知行左手盾牌,又用骨节鞭卷住地上的一箱**,拖着又往外去。
闻知行知道她要去炸那万骨洞水泥墙。他既知她要去干吗,也就放心地不再做跟庇虫。
闻知行收拾了地上摆着的几个坚固的硬塑箱,将金条、钱物往里乱扔。
君君动作真快,闻知行刚将财物收**净,就听得一声闷响,只觉得一阵地动山摇,即知那洞墙已被她炸塌。
闻知行用链锤拴着整整四硬塑箱财物,拖着往君君那边赶去。
他担心爆炸声惊醒地上躺着的黑帮分子,还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并没有人醒来。闻知行才知自己确实不同普通人。闻知行怀疑自己不惧灵气、能吞灵石,是因自己跟君君亲近的缘故!
君君持着盾牌,站在里面硝烟仍在蒸腾的洞口,见闻知行过来,即道:“大耳贼,去找几个没密码锁着的手机来。”
闻知行知道那爆炸声大都被她持混元盾所成之屏障挡住了。
闻知行怕有人赶来,扔下锤链,急慌慌地去找着了几个手机,复又赶来。
君君已驱散了烟尘,走进了那个里洞。
闻知行追上去,捉住了她的手。
君君手执盾牌,光华流转,凝成屏障,将两个人都罩住。
也不知君君是怎么将多颗**一起炸响的,那堵封洞的墙已被炸得稀碎。景国西部山体石质以坚硬的花岗岩为主,这洞体也是如此,极为坚固,并未见有太大塌方。
景国西部的这些坚固的花岗岩洞穴皆是地星板块运动挤压造成,像如此之大的山洞并不多见,并且形状极不规则,说是山洞,实际应称作大的板块裂隙。
在屏障里闻不到太多异味,闻知行紧紧捉着她手,看着洞前身后、以及两侧,心里害怕,屈辱地觉得自己是小媳妇,君君才是大丈夫!
往里也没走多久,即见到了如山乱堆的尸骨。这岩洞闭水性好,相对干燥,尸骨保存也较久,大多还是白色的。
闻知行见里面好似没有怪物,心里略定。
闻知行给了君君一个手机,两个人对着尸骨堆一阵闪光拍摄。
两个人出得万骨洞,对外洞这制毒工厂又拍了一阵。
闻知行怕留下什么太明显的痕迹,就收拾检查一番,然后拖着四大箱财物,跟着君君出了制毒工厂,来到了庙观的大会场里。
君君收走了弥漫在洞里洞外的幽蓝灵气,并未对毒品、原材料、制造器材等作太多破坏。
外面的雨又大了起来,远近都没听到有人赶来,整个庙观内外都安静得很,都听不到有**声,让闻知行很担心自己已造了杀孽。
他觉得自己没杀人,可君君这魔女有没有杀死人?
闻知行看她用灵石毒晕人、拿了枪却只用之砸晕人,觉得她心里还有些仁善,法力又高强,应该没杀死什么黑帮分子。
闻知行关掉捡来的手机,找到一辆燃油较足、成色较新的越野车,开进了会场,将财物、链子锤等搬进了越野车后备箱。
君君在庙观的大会场里,将自己所拿手机中的照片发了出去,应该发给了一些媒体。
君君又将手机摆放在制毒工厂洞口一显眼的桌子的显眼处,然后过来,坐进了闻知行身旁的副驾驶座。
闻知行开车,小心地避开地上躺着的匪徒。
出了庙观大院后,闻知行不知体恤地拼命开着这越野车,往林场那边赶。他现在视黑夜如昼,连车灯都不打开。
君君被他的慌张样子逗笑,道:“大耳贼,你慌什么?这两个大案皆已公开,我们破案立下了极大功劳,是大英雄,根本不用担心怕别人来找着我们。还有,你知不知道?景国**希望我们将钱财拿走,远胜于我们留在那里,你懂为什么吗?”
闻知行心里明白,却道:“我只害怕景国**和核人委员会知道这打劫者是超能者。”
君君豪迈地道:“那就让这世界的超能者再多一些!到处去闹!”
闻知行觉得是好方法,不过,这要害死多少人命,造出多大混乱啊!
君君兴冲冲地道:“景国**不希望这些已发放在外的钱财收回国库!景国货币和黄金是地星通用货币,在民间是财,在国库内不算是财!超能者大闹人间,不仅能申张正义,还能聚财!”
君君又补充道:“景国**还希望我们将这庙观和里面的车辆都炸掉!”
闻知行心里嘀咕:适当的无害的破坏能促进经济增长,好邪恶的金钱社会……
闻知行:“有这么多像你一样的超能者么?”
君君道:“哎,修道有成的人更为惜命,还不如些高能低智的妖怪好用!”
闻知行立刻又在猜测真是她招来了海怪!
闻知行:“君君,你别跟我说,那些修道有成的修道士都不来人间办事,就你一个人在外面闯荡!”
君君想了很久,还是说道:“这个你放心。超能者确实害怕暴露自己,最怕被发现老巢、被人探知家眷,从此不得安宁。但修道者更愿得世人承认,不被妖魔化!所以,在现阶段,大家都会团结起来,努力做好事!当然都是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如果有可以大力申张正义的事,所有的修道者都会积极参与,以得信众,以得俗世的身份和功德!”
闻知行已知君君和其后组织的方针政策和可能的战略手段。
闻知行听得略感宽慰。
近三十里的曲折、颠簸的山路,闻知行只开了十几分钟,即到了林场神级太保车旁。
闻知行将“偷来”的越野车上、现在已属于自己的东西全搬上自己车子的后备箱里。
君君自己坐上了“偷来”的越野车驾驶室,自杀一般往没什么树木、灌丛阻挡的一边山崖下开去。
闻知行傻乎乎地看着君君的身影从急驶的车里飘出。
……
闻知行闭着灯,将神级太保车开到进山的路口时,君君才道:“胆小鬼,开车灯。瞧你将这车开得像幽灵一般。你看得见人家,人家可看不见你!”
闻知行打开雪亮的车灯,问君君:“老婆,哦,宝宝,现在往哪个方向开?”
闻知行很不想让这辆已留下痕迹的显眼的坦克一般的大车开回自己住处。
君君似早有安排,道:“去塔克顿城伊甸庄园。”
君君又以盾牌遮住腰身,蜷躺在副驾座,头枕在闻知行腿上,调笑地问他:“那些钱你准备怎么用?”
闻知行不愿太轻佻,反问她:“你缺钱吗?”
君君冷笑一声,道:“那些钱也就我本来要送给你的那辆本泰利车三辆的钱。”
闻知行:“那本泰利车多少钱?”
君君:“1000,差不多吧。”
闻知行:“一千万?宗主国元?”
君君:“景国币。”
闻知行:“一千万景国币?这么贵?”
君君没好气地道:“你觉得这混元盾牌价值大,还是那本泰利轿车价值大?”
闻知行:“混元盾牌。”
君君:“不就是么!本泰利轿车贵就贵在它是个玩意,都没这稍便宜的太保车好用。”
闻知行立刻同意。
君君看着这傻乎乎的男人觉得好笑。
君君仍问他:“抢来的钱,你要多少?”
闻知行屈辱地到:“我不要。”
君君:“你真不要一点?那我捐了啊。”
闻知行听得心里难过,又觉得这钱脏,道:“反正我不要。”
闻知行言不由衷,心里哀嚎:可是我很需要钱的啊,我不仅想给我父亲还债,我还要开个公司……我现在只有几千景国币......我还准备读博士......
闻知行心里哀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