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深夜,苏子诺刚从圣米仑离开,她刚刚做完一个义诊手术,脸上苍白的像是抹了面粉。她想去给自己买一碗泡面,但是实在熬不住了,拿了一瓶葡萄糖先在缓解快要晕过去的疲惫。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惊呼声。“怎么了怎么了?”有女人好奇又担心地追问着。“好像有人晕倒了。”“赶紧叫救护车。”苏子诺眨了眨眼睛,意识到有行人突然昏厥,立刻大步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在人群包围的中间,一个女人躺在地上,浑身止不住的抽搐,手臂上臂逐渐被鲜血晕染。但是,围聚的人惊慌而急切,却没有一个人敢动她。因为那个女人的女人太过狰狞,几乎都可以听到她手指扣在泊油路上咯咯咯的声音,还有紧紧咬住的牙关,那种吱吱吱的切齿声。苏子诺目光一凝,一口叼着葡萄糖,一边上前拨开人群:“大家让一让,让一让,我是医生。”薄悠羽风尘仆仆地回到红顶医疗附属医院,猛地把包往桌子上一摔:“苏子诺这个贱女人,真是晦气死了!”薄悠羽让医生们动手清理了停车位上的污秽物,但是一回到办公室,还觉得那股味道如影随形。“薄医生,六十三号病床病人血压忽然升高。”小护士轻轻敲了薄悠羽的门,有些胆怯地看着薄悠羽,但语气是难掩的急切,显然问题很严重。“急什么。”薄悠羽不耐烦地道,“让小张去,我冲个澡。”小张是薄悠羽的助理,刚刚实习结束。要问为什么薄悠羽的助理资历为什么这么浅,那是因为,红顶医疗的医生,经历过给薄大小姐大到做论文,问诊,小到跑腿,打杂。无论做了多少,薄悠羽别说感谢,根本不会给予任何的认可。薄大小姐认为,有机会可以为她效劳已经是他人最大的荣幸。久而久之,所有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只有不谙世事的实习生,还对这个薄大小姐抱有热情。助理勉强还算得上是一个新手,但也是知名医科大学毕业生,应付一些小毛病绰绰有余,但是遭遇紧急复杂病情,小姑娘都会先急哭。薄悠羽不是不知道,为了小姑娘的“小家子气”,薄悠羽不知道把她骂哭过多少次。此时薄悠羽开口就让别人去,小护士猛地愣了愣。“还愣着做什么?难道等我去叫小张。”本想再劝,可薄悠羽显然铁了心要沐浴更衣。小护士连忙手忙脚乱地去喊人帮忙。薄悠羽长舒一口气:“真是麻烦死了。”说着,一扭一扭地去了卫生间,一边放着热水,一边漫不经心地哼着歌。而另外一边,苏子诺单膝跪地,迅速查看了病人的情况。“突发性失去意识,手脚僵直,间歇性抽搐,应当是癫痫引发的痉挛,再加上有严重出血的外伤。”就在这时,病人突然很痛苦的面部抽出,舌头毫无知觉的摊在了唇边,而这个时候痉挛从腰部开始,不断向上蔓延。苏子诺知道了,刚刚这个女人的血流不止,就是她把自己的手腕,塞到了自己的嘴里,因为不这么做,就会出现生生把自己舌头咬断的严重后果!但是病人的手早就血肉模糊,因为失血已经难以控制。女人的眼睛血亮,透着几乎烧灼生命的光,她不想死,她生的愿望那么迫切,她真的不想离开。她还有那么深刻的牵挂……下一秒,苏子诺把嘴里的葡萄糖袋一吐,当机立断把自己手腕塞到了病人嘴里,让女人死死咬住!所有人几乎都倒吸一口冷气,苏子诺也疼得几乎一阵晕眩。女人的眼里都是惊讶震惊的光,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苏子诺本来苍白纤细的手臂猛然有血流蜿蜒而下。女人显然也感觉到了,她的眼泪不断的溢出,想要摇头,可是却拉扯之下苏子诺疼得简直要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