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把佐井的事情放到一边,黎正马上飞身朝惨叫传来的方向跃去,他本身是体术专精的忍者,又承袭了冥遁这种逆天的血继加持,行动起来如同雷霆滚动,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在他身后的伊藤愣了一下,旋即也跟了上去,按说暗部这种执行暗杀和获取情报的部门,里面的成员在速度上应该是无人可出其右的,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的耽搁,两人已经隔了上百米的距离了,这个距离还在不断地加大。
这个时候一向不太爱说话的伊藤,面色显得更加冷峻了。
没过多一会儿,两人就赶到了惨叫发生的源头,那是死亡森林中间一片罕见的岩地,四下稀稀拉拉躺着好多个不同忍村的忍者,衣衫都还保持完整,护额也没受什么损害,就是忍者本身的状况非常得不妙。
他们已经死去了。
不用探鼻息,也不用去听他们的心跳,光是他们已经干涸焦枯的皮肤就已经证明了他们的死亡。
就像被大火烤出了他们身体中的所有水分一样,每一个死去的忍者都只剩下了一个干瘪而焦黑的皮囊,如同纸张燃烧后所剩的灰烬。每一个忍者的眼睛里都露出一幅极其惊恐的神情,仿佛死前经历了世间最可怕的事情。
黎正虽然心理年龄已经快三十多岁了,但陡然看见这触目惊心的一幕,脸色还是不禁一白。
“快放开我,你这混蛋!”正看得双眉紧锁,忽然又一声惨叫从岩地的北侧传来。
循声望去,不远处的岩地站着一个身材和黎正相差无几,但披着一身严严实实的黑袍,把整个身体从上到下全部遮住,只露出一只惨白的手,而那只手,现在正掐在一个雾隐村的忍者的脖子上。
那个雾隐村忍者年纪显然比黎正要大几岁,所以身高体重都要多出不少,但此刻他在那黑袍忍者的手里,像一根毫无重量的羽毛,任他百般挣扎捶打,也无法从那只惨白的手里挣脱出去。
并且也不知是不是中了什么奇特的忍术,那高大的身体忽然一点一点地萎缩起来,浑身光洁的皮肤也迅速灰败衰老。
“混蛋快快放开”他的嗓音也变得含糊起来,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他的声音就完全是一个垂垂老叟的声音了。
黎正因为因为得到了冥遁这个血继,所以对查克拉的流动特别的敏感,他现在看着场上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感觉到那雾隐村忍者的查克拉正在飞速地流向那个黑袍忍者。
并且可能不止是查克拉,好像连生命力也在飞速地流失。
火影原著中出现过类似的能力,那就是大蛇丸留在木叶的暗子,兜的队友之一铠,他在预选赛对战佐助时曾用到过这个能力,最后被佐助的狮子连弹打败,之后就不知去向了。
后面的剧情当中也没有人再使用类似的能力。
此刻这个黑袍忍者使用的忍术与凯有些相似,但效果却强了不知多少倍,铠只用这个能力吸取了一点佐助的查克拉,而且速度并不快,好比蚊子吸血,而现在这个黑袍忍者像一个张开了血盆大口的蟒蛇,正在把雾隐忍者整个吞下。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那个雾忍整个人就被吸干了,像此刻倒在岩地上的那些尸体一样,只剩下一张焦黑的人皮。
黑袍忍者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叹息声,随后像丢掉一个垃圾一样,把那雾忍随手扔在了地上。
这事儿要换做其他人看见,早就吓得惊声尖叫了,但黎正两世为人,心性坚定,虽然这诡异的一幕看得他直皱眉头,但却并没有吓倒他,而一边的伊藤更是暗部的得力干将,年纪轻轻就已经经历了无数生死,再加上他生性不爱说话,居然也没有什么太大反应。
两人就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黑袍忍者直到转过身才发现岩地上多了两个人。
他先是愣了一下。
然后站在原地静静地打量起黎正和伊藤起来,罩在黑袍下的身体完全不见山水,因为身材矮小,那袍子又极长,拖到地上盖住了他的双脚,之前掐在雾忍脖子上的那只苍白的手也收回了袍子里,现在的他看着不像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漂浮着的黑色幽灵。
双方人马彼此对视着,谁也有没有说出一个字,气氛一时显得古怪极了。
难道这又是蝴蝶效应?
在死一般的沉寂中,黎正心头忽然浮起这样一个念头。
由于他的到来,已经有一些蛛丝马迹表明,火影世界的剧情发生了偏移,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原本只有火之国和风之国两个大国参加的中忍比赛,忽然多出了许多未知的选手。雷之国云隐村的新锐们,还有水之国的雾隐村忍者,土之国岩隐村想必也不会例外。
这次又出现这么一个之前在原著中从未见过的角色,能力还这么的乖怪邪恶,不得不叫他怀疑。
正想着,一阵奇怪地笑声把黎正拉回了现实。
笑声的源头自然就是那个穿着怪异的黑袍忍者了。
黎正发誓他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难听的笑声,简直像含了一口玻璃碴子在喉咙里,声音不男不女,不阴不阳,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黎正不悦地蹙了蹙眉,催运查克拉到耳廓,减少了进声量,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身侧的伊藤如行效法。
笑了一阵之后,黑袍忍者忽然又伸出了那只苍白的手,修长的指头直指黎正,又用那种刺耳的嗓音说了句:“我要你!”
说完了还不待黎正有什么反应,就飞身冲了上来。速度极快,简直就像黎正之前表现出来的那种速度一样快,快到连伊藤这个暗部的得力干将都吃了一惊。
因为如果现在他是这个黑袍忍者的目标的话,他很可能就躲不开这样一击。
但黑袍人的目标是黎正。
可是黎正好像也没有躲开,黑袍人苍白而细长的手指像一把白色的匕首,刺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