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总……这……这个,我们……”
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支吾了半天,说的都不连贯。
听的商为渊眉头拧成了一股绳,一个女人急忙走上前说道:“商总,这件事是我们处理不妥当,我们接受惩罚。”
旁边的男人听的不满意,怼了怼她。
商为渊冷冷的说:“一个星期,必须给我处理好!”
几个人连连点头:“好,我们一定会做到的!”
商为渊捻着眉心:“滚出去吧!”
真是一群饭桶,屁事都做不好。
留着还有何用,过年吗?
阮弥筝听到只撇嘴,心中腹诽:果真是个大恶魔,太吓人了也。
幸亏她不是他下属,不然分分钟被骂死。
阮弥筝正要蹑手蹑脚的回去,商为渊忽然开口:“出来。”
阮弥筝:“……”
他是怎么知道她已经醒了的,难不成有透视眼?
阮弥筝推门出去,商为渊转过电脑椅,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她坐过去。
那模样……
像个正在等待侍寝的皇上。
阮弥筝走了过去,他长臂一揽,她跌坐在他腿上。
他贴在她耳边,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说:“什么时候醒的?”
阮弥筝浑身发痒,“刚刚。”
“都看到了?”
“嗯。”
商为渊转过她的脸,问:“有什么感想?”
能有什么感想,无非就是脾气太大,太暴躁了呗。
阮弥筝眨巴着眼睛,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没什么感想。”
商为渊立马危险的眯起了眼,阮弥筝求生欲极强的夸赞道:“你工作时候的样子帅呆了,特别完美!”
哪个男人能经得住被自己的女人夸。
商为渊也不例外,他唇角勾着笑意:“真的?”
阮弥筝点头:“当然是真的啦,你帅呆了。”
“那你吻我。”
阮弥筝:“……”
他这模样,像极了幼稚鬼。
阮弥筝没招了,反正亲都亲过了,她凑上前在他嘴巴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
他蹙着眉不满意,搂过她狠狠的吻了一口,这才肯松开她:“我让姜岸送你。”
阮弥筝点点头,“好,你忙吧。”
姜岸正在公司门口等着,看着阮弥筝坐到车里时,他瞪圆了眼珠子。
太太这小脸红红,一脸刚刚被滋润过的样子,真是太……太惹人犯罪了!
姜岸送阮弥筝到了环球集团楼下。
阮弥筝开了车门走进了公司大厦,前台小姐说:“阮设计师,有人找你。”
阮弥筝点点头:“知道了。”
她还以为是文森特,或者是客户之类的,打开会议室的门,看到那张温润如玉,一如既往戴着眼镜的一双眼睛时,阮弥筝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她直接推门就走,叶从安急忙走过来拦住她。
“弥筝,我来找你真的是有事,你别躲我行吗?”
叶从安的语气带着祈求和可怜。
听的阮弥筝阵阵心烦,她转过身,低头看着他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察觉到她的目光,叶从安很适时的松开她。
阮弥筝抿了抿唇,冷声说道:“说吧,什么事?”
“最近公司的股票下跌严重,重大客户也被抢走了……”
还不等他说完,阮弥筝打断他:“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叶从安微微蹙眉,她怎么变得这样了?
她以前的性子可没这么这样过。
“弥筝,是商为渊干的,你应该知道他的为人,我今天来是想让你跟他说说放过阮氏吧,你就算再讨厌我,可这个公司毕竟是你父母,是阮家的。”
叶从安很能扎到她的心里去。
可阮弥筝只动摇了一秒钟,她冷笑:“四年前我被赶出了阮家,我已经不是阮家人了,而且我的父母也死了,阮氏集团是破产还是倒闭跟我有什么关系?”
叶从安一脸的不可置信和惊讶,他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阮弥筝的嘴里说出来的。
“弥筝……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他们虽然对你不好,可毕竟也养育了你那么多年,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叶从安的口气,就像是阮弥筝是个白眼狼,一点都没有良心一样。
她真是觉得,这些人喜欢道德绑架。
当年他们四个人是怎么把她给赶出阮家的都忘了吗?
现在出事情了来找她,真的当她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么?
“狠心?你们当年个个骂我是贱人,恨不得我出门撞死,立马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那个时候谁来帮过我?”阮弥筝冷笑着,“现在有事情了都来找我,不好意思,我阮弥筝还没贱到被你伤害过,还要腆着脸帮你们,我没那么圣母!”
看着叶从安眼中一点点熄灭的光,阮弥筝第一次觉得痛快极了:“听着叶从安,你们阮家的事情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这种破事不要来找我,听懂了吗?”
叶从安抿唇,脸色有些苍白。
“弥筝……你真的忍心吗?”
“忍不忍心的,现在说这个有意思?”阮弥筝抱着肩,靠在门板上,像是在审讯犯人般的冷漠:“叶从安,别跟我打感情牌,对我没有用,至于我那亲生父母?呵,他们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我在阮氏集团的股份早就被你们给吞了,你们还想怎么样?我现在是环球集团的首席设计师,我的时间很珍贵,你自己在这呆着吧。”
说完,阮弥筝不做任何停留的大步离开。
叶从安站在原地,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
他双手紧紧的攥成个拳头,眼圈发红。
“筝筝,你终于回来啦。'
田苗苗和时唯都已经吃过饭了,就等着阮弥筝回来开工了。
她摸了摸肚皮,打了个饱嗝,看到阮弥筝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她又问:“怎么了?谁惹你了?”
时唯说:“商总惹到你了?”
“没有。”阮弥筝摇头,平静了下心,道“开始工作吧。”
环球集团一片安静,而阮氏集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阮崇明刚刚召开完紧急会议,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就见到叶从安回来了。
“从安!”
他沉声叫住他。
叶从安敛去不好的心情,走上前:“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