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正月或者二月就会生产,到时候你们可能进宫选秀,”佛拉娜用柔软的手帕擦了擦宝宝嘴角的痕迹。
“多谢姐姐,”宝珠朝着对方行礼。
纯敏则是想到备不住费扬古说前朝有些微妙。
赫舍里氏庶妃进宫本是为了照拂皇太子殿下,可皇太子最为信服的是索额图大人。
若是赫舍里氏庶妃真的生下来一个皇子,背后也需要有人支持。
就算是日后当个王爷,王爷身边得脸的人,也比皇太子殿下身边见不着面的稍微好一点。
而且历史上真正能当上皇上的太子不过尔尔。
若是有朝一日太子被废了,那么赫舍里氏庶妃所出的子嗣就是她们最好的选择。
就算是赫舍里索额图心里面也不是把太子放在第一个位置。
更何况是其他赫舍里一族的人。
虽然这事情仅仅是有一点点苗头,却被大阿哥一党抓住,没少在其中挑拨。
没等她们在继续往下说出去,长源到访,宝珠智趣的找了一个借口暂时离开。
“舅舅,怎么有时候过来看表姐啊?”纯敏朝着长源行了一个礼,好奇的问着,一般长源在府中处理事情。
“那寡妇张氏的事情查出来了,”长源脸色逐渐浮上一股努力。
原来是钮祜禄阿林阿的表姐虽然是嫁个武将林昌,但林昌常年不在家在外出征,两人夫妻感情一般
某日钮祜禄阿林阿被上司派出去出差,恰好经过张氏家中。
两人一见就旧情复燃,干柴烈火,两人就不可控制的发生了些什么。
在这三个月当中,两人仿佛是一对真正的夫妻般过着日子。
可是美梦终究是会破碎的,钮祜禄阿林阿办好了差事回到京城中。
在三个月后的某天收到一封张氏的信,原来是张氏有了他的骨肉。
幸好钮祜禄阿林阿走后林昌就回来,两人有了夫妻生活。
林昌见妻子张氏有了他的骨肉欢喜都来不及,那里会怀疑。
张氏买通产婆作假,可惜几年后产婆在一次喝酒后说出此事,被林昌意外知道。
林昌大怒下,就要将张氏和孩子杀死,却被阿林阿派往张氏那里保护的人给杀害了。
当地的知府是个贪得无厌的人,收了钮祜禄阿林阿大把的钱财,便将此事按了下来。
毕竟当时张氏的额涅,是看重林昌父母双亡,但是师傅却是朝中大将,给她找的好人家,没想到张氏却不争气。
当张氏成为寡妇,回到家中张氏额涅看到外孙和钮祜禄阿林阿八分相似。
顿时就逼问起张氏,得知她做下此事,气得就不认她。
因此张氏才哭求到钮祜禄阿林阿那里。
被安排到外面宅子的张氏不甘心,“巧遇”了钮祜禄老夫人。
老夫人见到宝贝孙子那里能放手,再加上她对佛拉娜本就不满意。
和张氏一合计,就有了导致佛拉娜早产的导火线。
她们以为佛拉娜是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
现在合离是个丢人的事情,就算是佛拉娜不满意也只能忍着。
却不成想,佛拉娜的小丫环与府中马夫有感情,那马夫为了爱情,按照丫环的说法去求助乌拉那拉府上。
不然等待佛拉娜的不是去母留子,就是一尸两命。
等着几年,钮祜禄老夫人就可以做主让钮祜禄阿林阿娶了张氏。
纯敏听到长源这么说,一张俏脸冷若冰霜:“这钮祜禄府上真是忘恩负义,舅舅对他们如此之好,她们竟然还要佛拉娜姐姐的命,简直就是……”
她都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对方的嫌恶。
佛拉娜倒是表情淡淡的看着襁褓中的儿子,不咸不淡的对着长源说:“阿玛你压着钮祜禄阿林阿不要让他升职,把张氏带到寺庙,至于那个小子就让老夫人养着吧,不过府上的财产清算好后,我儿要八成。”
纯敏惊讶的看着佛拉娜冷静的分析。
“佛拉娜,你想好了?”长源声音哽塞看着她,眼中闪烁着泪花,许久叹了一口气,“哎~那好,既然你决定好,我现在就去安排。”
长源转身离开,原本挺直的后背,变得佝偻几分。
原本只是装饰的拐杖,似乎成为支撑他身体的依仗。
“表姐,其实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纯敏抬头看着佛拉娜面无表情的脸。
佛拉娜侧目看着纯敏担忧的脸:“我不能让宝宝一个人留在钮祜禄府上,或者我要过来,宝宝长大后如何见人。”
纯敏看着宝宝不知忧愁的笑容。
没有再说什么劝阻的话,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这是你的决定我支持你,若是有朝一日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记得我们都在你身边。”
“谢谢你,敏儿。”
听到丈夫有旧情人,她没有哭,听到丈夫有私生子,她没有哭,听到丈夫如此爱着她们,她也没有哭。
唯独纯敏说出这句话,让佛拉娜垂泪而下。
事实证明,佛拉娜的选择没有问题。
依仗着长源和乌拉那拉府,佛拉娜和宝宝平安的成长。
钮祜禄阿林阿在知道没了前途,就左一个右一个的纳妾,张氏很快就被他遗忘到脑后。
就连那男孩也因为被钮祜禄老夫人捧在手心,张氏长期忙于争宠,也也与她有了间隔。
不过那男孩被钮祜禄老夫人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在一次得罪皇子皇孙后,被人狠狠收拾一顿。
竟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报复回去,导致某人好悬出了事,便被发配到边关。
听到心爱的孙子被流放,钮祜禄老夫人昏倒后不治而亡。
张氏听到后,与找钮祜禄阿林阿拼命,两人皆死于对方手中。
佛拉娜特别体贴的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坟墓,也算是成全她们。
不过这些都是好几年后发生的故事。
如今宝珠后来听到佛拉娜的选择,也没有问她为何不合离,也许是她逐渐融入这个社会也说不定。
另一面,费扬古趁着宝珠不在家中,对董姨娘毫不留情面的开始逼问。
一开始董姨娘哭着喊冤,后来人证物证皆在。
董姨娘毫不客气的就讲污水往宝珠身上泼。
“我就联系过一次啊,”董姨娘哭哭啼啼的,“可能是宝珠联系过吧,老爷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里有什么毒药,可以暗害纯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