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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桑被贬下界不久,碧瑶跳了诛仙台。精卫说她碧瑶姐姐那一跳,当时六界流行着两个版本的传说。
第一个版本的传说,大致是说,九重天上的天家生了个生性风流的四公主,下界主动追求美男共工不成后,本被她的父帝九重天上的炎帝禁足在天上,但她却死心不改地终日在天上思慕共工,一日她在诛仙台畔望着共工的画像睹物思人之时,一个不留神失足落下诛仙台,掉落人界的时候眼睛被诛仙台内的戾气所伤,成了个流落人界的瞎眼神仙。
第二个版本的传说,是这么说,九重天上的天家生了个痴情的情种,几千年如一日思慕着东海的共工,一朝表白失败之后,本已被她父帝九重天上的炎帝禁足在天上,却终日看着共工的画像睹物思人想入非非精神日渐恍惚,患了严重的幻想症。碧瑶时时幻想自己与共工比目双飞,炎帝治好她的幻想症之后,她突然发现幻想和现实差距太遥远,一下子想不开,便跳下了诛仙台。
然许多传说,其实仅仅是个传说。精卫的碧瑶姐姐跳诛仙台这两个传说,便与事实相差甚远。事实上碧瑶跳诛仙台,是她自编自导的一场苦情戏,这两个版本的传说,便是跳了诛仙台下凡的碧瑶放出来的。那是碧瑶追求共工的一种手段——她想让世人知道她的这种痴情,从而通过世人的“众口”影响共工的抉择。她太傻了,其实她没想过,那一根筋的水神共工,岂会被世人影响?
碧瑶想要的一个结果,便是让命格在命格簿上做手脚,让下凡历劫的他,与共工生出一段情——生米煮成熟饭。
“命格为何会帮碧瑶?”,当我这样质疑的时候,小精卫说,除早年碧瑶对命格有恩外,云桑与命格亦有一段恩怨。
云桑曾误杀命格的儿子一头穷奇。命格膝下无子,那头穷奇陪伴他上万年,命格早将穷奇做了儿子。云桑杀了命格的儿子,命格逮着云桑下界机会,自要狠狠报复一番。
命格设定云桑出生富贵之家,六岁家破人亡沦落山野(据说本是沦落青楼的,怕损了天家的面子,便改成了山野),十一岁意外被仇人收养,长大后和仇人儿子爱得死去活来,成亲后诞下一子一女才发现爱人原来是仇人的儿子,然后精心设计了一些列复仇最后报了仇却害死爱人子女孤独终老。
彼时不忍心见二妹被命格报复的瑶姬,偷偷下界修改了命格的设计。瑶姬的本意是让下界的云桑少受罪,不曾想却害惨了跳了诛仙台碧瑶和自己。
说起这段的时候,小精卫很是感伤,她这样与我说,“大姐后来与我说,若她晓得天命不可违,逆天而行会被惩戒,一定不会下界趟趟浑水。”小精卫顿了顿,“叶灵儿,大姐其实很后悔,她被封印前都不知道,碧瑶姐姐与共工那场“三生劫”其实冥冥中早注定。即便她不下界参合,凡间一定会有个女子替代她。
瑶姬打乱了命格的设定,历劫的云桑没家破人亡。云桑出生富贵人家,从小被宠溺到大,便继续发扬了在天界的刨根问底挖人三代祖坟的本事,诸如“女娲娘娘究竟有没有怀上伏羲的孩子?”,“观世音的化身悲慈去了那?”,“几千年前那场神魔之战为何最后讲和?”,“天池神女红莲是否死了?”,“人界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之类她在天上了解部分内情都没彻底弄清楚的传说。
云桑投胎西湖之东的芊家,一样叫云桑。这些个奇葩问题,都只是芊云桑小时候的一些囧事,等她长大了一些后,她知道她的奶妈每次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都是在糊弄她,便不再继续问一些奇葩问题,芊家的人误以为芊云桑长大了些,可谁知芊云桑真的是长成了大人,为了弄清“男女有别”中说的男女到底有何区别,竟跑到西湖偷窥穆家的大公子穆天琪沐浴,还被穆天琪的侍卫当场给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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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云桑看了穆天琪的半截身子,未发现男女有别,便成天追着穆天琪要看他身子,一来二去,芊云桑竟思慕上了穆天琪。
看着在人界“桃花灼灼”的云桑,郁闷云桑命格被篡数日的命格找到个切入点报复云桑,这个切入点便是个“情”!
命格起初并情商并不及格,他得知芊云桑因偷看穆天琪洗澡看上穆天琪后,其实只设计了个简单的剧情:让穆天琪欲擒故纵捕获云桑芳心,当芊云桑彻底爱上穆天琪,命格便让穆天琪做个负心汉,狠狠抛弃芊云桑。
这样的一个简单的剧情本该十分顺利,可天命有意外,这个意外命格都着实意外,命格秉烛夜翻几乎将自己的命格簿翻烂,都未曾找到穆天琪的命格。没有了穆天琪的命格,命格神力再强大,也无法无中生有生出个命格来修改,便无法掌控穆天琪的感情走向,只能任凭天命发展。
精卫说,天命里,她二姐一眼便看上了穆天琪,而穆天琪,起初对云桑没一点意思。
天命让命格十分郁闷。命格处心积虑地算计一场虐恋报复云桑,最后竟翻船在自己老本行上,十分郁闷其实已算淡定的了。
此时一个关键人物出现,这个关键人物便是小精卫碧瑶姐姐一直思慕的共工。
共工着一袭破烂衣衫,腰间挂个葫芦酒壶,一副乞丐模样出现在西湖穆家。命格选这个乞丐做关键人物,并不是因他知道那是共工。命格一开始并没有认出出现在西湖穆家那要饭的便是共工,他只是觉得那乞丐生了副好皮囊,西湖穆家的大公子穆天琪既不喜欢女子(当时云桑施展出十八般诱惑,穆天琪都不为所动,命格便被迷惑了。)
精卫说,命格这番推论,当时她并不晓得,是许多许多年后,共工与她说起的。
“叶灵儿,共工说起这段时,面色略显沧桑,这让我在不经意间想起,曾与他山盟海誓义结金兰的司幽上神,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酸感,这种感觉彼时不是很明白,现在想来,心里委实郁闷,本公主彼时思慕我的准姐夫司幽委实不浅,竟因他嫉妒个断袖。”
“司幽,准姐夫?”精卫说起的司幽,我曾在师父一本枕边书中看到过。那本书上说,“东荒有司幽之国,少主司幽,主幽之神,少时入昆仑虚,被昆仑虚第一美男“十三”看中,终日纠结这段断袖之情神魂失常,被众仙视为异类。辛得师叔东华救治神魂正常,后离开昆仑虚。百年后得表妹欢心共结连理,不想大婚生了变故表妹自缢,司幽不顾众仙反对与表妹冥婚,后绝迹六界。”
彼时年少,没觉得司幽一生过于悲催,只注意书中说是昆仑虚第一美男十三,指着书傻傻问师父,“师父,你是看了这本书后觉得弟子太美了,才给弟子取名十三的吧?”
“不是”师父一本正经道:“你要为师说多少遍,你十三年成人,为师不会取名,便叫你十三了”
“司幽便是‘那贱人’的表哥,我后来的准姐夫!”精卫有些伤感,我望着她,突然想起她说起的“那贱人”一段来,猜测道:“司幽大婚之日生了变故自缢的表妹,便是负你大姐‘那贱人’?”这样问之时,我想到一点,许是那司幽的表妹觉得负了小精卫大姐瑶姬,悔恨过度想不开才自缢。若真那样,那司幽还真真悲催,少时如昆仑虚被个美男纠缠地神魂失常,后来被表妹悔婚……不过传说司幽和表妹冥婚后便绝技六界了,后来怎么成了小精卫准姐夫?
我正疑惑时,小精卫继续解释道:“司幽或许从未真正爱过大姐,他守护大姐数千年,不过是履行他对‘那贱人’承诺”,最后做了我们的准姐夫,一样是为了完成‘那贱人’的夙愿,不过后来我们姐妹才明白这些的。”
听完小精卫的话,我觉得司幽更悲催了,被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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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悔婚了,为了表妹照顾情敌数千年不说,最终为了表妹做了情敌未婚夫。
想到这一层的时候,我不由得笑了,却想起自己进入书中的正题来。或许师父和伊雪枫都错了,小精卫最大的心魔,并不是她的碧瑶姐姐,而是她大姐和司幽以及司幽表妹那段前尘。
想到小精卫三番五次将“叶灵儿”认作“那贱人”,我心底不由生出些怜悯来:那叶灵儿的上辈子,还真真如小精卫所言,算得上悲剧始祖。
小精卫解释道:“那贱人叫白民,是东荒白民国大公主”望着我,神色有些异样,“叶灵儿,”刻意慢下来“你还记得吗,我曾与你说,大姐曾被她害死一次,害疯一次。”
“白民?”,心不知何故隐隐作痛,明明只听说过地名白民国,却觉得自己见过白民,仔细回想又想起不起自己何时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