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痛脚……啊,我知道了!”曹光标下意识地问出口,随即一拍自己的脑门——“瞧我这记性!”
包钰刚听他这么一嚷嚷,随即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王宽城则是脸露了然的微笑,只有厉舒雄还有点没转过弯来,兀自傻傻地问道“什么痛脚?你们都明白了什么?”
曹光标“嘿嘿”奸笑着说道“厉叔你这年纪大了真是健忘啊,那天六叔摆酒正式收谭振华那小子进门当孙子,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然后那小子就和这位不速之客打了一个惊天豪赌,赌注是什么,你难道忘记了?”
他这么一说,厉舒雄也终于醒悟过来,随即大笑一声“哈哈哈哈哈,难怪阿六这么笃定能说服何鸿森,这还真有一个痛脚在咱们手上,那老小子要是敢不答应,那咱们也去他那老巢开上一家赌场,我倒要看看,他老何敢不敢派人上门来砸场子!”
邵毅夫也笑道“这张“赌牌”虽然暂时在我手里,可却是属于我那孙子谭振华的,我就替他做个主,“赌牌”,就送给他何鸿森了,不过么,这航空公司,他至少也得入股1千5百万美元,你们说,这样是不是合情合理?不行,我忍不住现在就要逗弄那老赌鬼一下。闪舞..”
他说罢就径自拿起了电话,在听见听筒那边的应答后,笑呵呵地说道“老赌鬼,我这里有个发财的事情,要不要一起做做?你要同意,我就替我孙子做个主,把那张“赌牌”送给你了。”
……
电话的那头,传来一个无奈的声音“合理,太合理了,这张“赌牌”是你孙子用1千5百万美元真金白银赌回来的,你这个价码我还能说什么?六哥你等着啊,我今天手上有点事,明天我就上香江来和你一起去找老霍,我想,以他的脾气秉性,这件事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邵毅夫对着话筒笑道“老何,咱们可丑话说在前面,这件事,是你完全自愿的,我可没逼你什么。”
何鸿森还能说什么?除了对着话筒“呵呵”傻笑了两声表示自己默认了邵毅夫的说法,他还能说什么?
邵毅夫放下了听筒,对着几道询问的目光微微一笑道“大事济矣!”
……
7月中旬本是学校放暑假的日子,大学也不例外,所以,王集山在处理完手上的事情之后,就准备趁着这个机会,带着自己手下的另一位研究生一起前往闻州一行。..
说起来,这半年王集山的日子过的可滋润了,闻州的“华清电能”正式挂牌成立后,他的实验资金迅速就到了位,而他也立刻投入了紧锣密鼓地实验,经过了几个月的不断测试和验证,他的心头肉《嵌渗技术发泡镍制备充电电池电极法》已经获得了圆满的成功,经过测试,储能增加超过目前水平45,而原材料消耗却反而降低了15!,这个数据,甚至超过了他原先最乐观的预计。
这样一来,就算量产后不可能每只电池都达到实验数据的标准,但平均增加40以上的储能是完全可以预期的。他甚至都为谭振华的无人机用电池组想好了办法,也就是可以通过筛选的办法,将批量中最好的电池挑出来,至于其余的,则完全可以下放到民用市场消化。
实际上,在他一位研究生弟子魏旭的帮助下,“华清电能”的首条镍镍镉电池中试生产线已经在闻州投入了生产,其产品也在闻州市进行了小范围的销售试用,并且得到了所有试用者的一致好评。
这其实是当然的结果,华夏国内目前普遍使用的是“碳锌电池”,其正级是炭棒,负极是锌皮,特点是价格低廉、使用安全可靠,但是缺点也明显,就是能量密度较低。
而镍铬二次电池的生产成本大约是碳锌电池的15倍,但是,即便在改进工艺以前,其能量密度也比碳锌电池高出至少2倍以上且可以重复充电使用,充放电的使用寿命可以达到500次以上,而这后一条,对于经济不甚富裕且一向精打细算节俭度日的国人来说,绝对是吸引他们的大杀器。
所以,蜗居在原“闻州塑料二厂”现“华青闻州)高新科技发展有限公司”仓库一角的“华青电能”居然成了热点地区,每每有人不知通过什么途径打听到了在闻州市场私下热卖的“华青”牌镍镉电池就是出自这里,上门求购的人络绎不绝。
就这么着,“华青电能”依靠这条小小的中试生产线,居然在两个月内实现了盈利!
王集山相信,当这条中试线经过改造,运用他手上刚刚完成全部实验并确认可以投入实用的新技术以后,其产品将更加受到欢迎。
至于在另一个方面,也就是后续产品的科研方面,他已经与学校做了充分的沟通并获得了同意——“华青电能”将出资全权委托哈工大进行锂离子二次电池的基础研究,研究团队以王集山为首,参与人员也由他指定。按照约定,科研成果的所有权归属华青电能,而哈工大拥有论文发表的署名权。
一边是实业开花结果,而另一边实业产生的利润又可以反哺他已经准备开展的下一步科研计划,在学校中,他的这些事迹更是被校长大人作为“产学研”合作的典范被反复地重点宣传大讲特讲,甚至被当成“改开”的重要成果向上进行了汇报……
这日子,过得真是舒坦啊!
王集山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收拾着资料,这次去闻州,他是准备要住上一段时间的,毕竟一套全新的工艺从实验室走向中试生产,其中可能出现的问题千千万万,绝不可能一帆风顺,而他在现场,就可以立刻发现问题点并加以研究解决,所以,必要的资料,一本也不能少,都得带上。
然后,他就听见办公室门被推开的声音。
他抬头看去,就见有两个身影走了进来,其中一位身着笔挺的军装,另一位穿着普通的便装,年纪看着约莫40出头,似曾相识。
那人一进门就哈哈笑着大声说道“老王,还记得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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