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阅了凌操训练的鳞甲水兵,然后又观看了一次组织起来的水军演戏,也让商戢这个旱鸭子稍微了解了些水战的基本情况。
之后商戢就带着柳毅以及千余黑甲玄骑离开了沓氏城。
不过商戢并没有直接返回襄平,而是一路绕行,到了位于辽东郡最东南方向的西安平。
西安平也是辽东郡十座大城之一,又位于乐浪郡与高句丽两则的交界处,可以说是辽东的东大门,战略位置相当重要。
对于这样的战略要地,商戢自然需要亲自视察一番才能放心。
在西安平停留了一天,检阅了西安平卫军和部分战军,同时接见了西安平的县令与县尉(出自黑甲军),安慰鼓励一番,之后商戢就带人离开了西安平。
西安平后商戢并没有直线返程,而是沿着辽东与高句丽(不是朝鲜,而是与鲜卑一样的一个华夏区异族)的交界线视察了一圈。甚至商戢还带人越境,在高句丽境内稍微转了转,算是预先侦查一下战争假想敌。
事实上商戢并没有侦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高句丽一方同样地广人稀,商戢在高句丽范围内策马扬鞭,竟然一个活人都没碰上,所谓的侦查自然也无从说起。
沿着两者边境线,商戢直接到了玄菟郡与辽东郡交界处,然后转向沿着玄菟郡边缘一路返回了辽东。
事实上,玄菟郡也是商戢心中的潜在敌人之一。当初诺木朵的百万大军怎么过来的商戢可是记忆犹新,如果不是顾忌汉朝皇庭的反应,商戢可能早就发大军大举进攻了。
一路上上浩浩荡荡,终于结束了这场历时十天的辽东巡查工作。
返回了襄平城,安顿好随性军队,送别了柳毅,商戢立即找到了邓言。
“三弟,立即安排人手,开始着手驰道的修建工作,务必尽快修建出一条贯穿整个辽东的驰道!”
没有多余的客套,商戢开门见山的说道。
邓言闻言却只是苦笑一声,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立即应下。
“怎么?出什么问题了吗?”
见邓言只是苦笑,商戢心有不解,疑惑的问道。
“兄长,咱们钱不够啊!”
邓言无奈的笑了笑了,一摊手,向商戢说道。
“怎么可能?我们怎么可能钱不够?”商戢满脸的不可思议,他当时可是和邓言坦白了,身拥三亿多金币,干什么不够?
商戢在辽东大动作不断,又是大举扩军又是筹建水师,同时顺手还将襄平大致修缮了一番,建了几个劳民伤财的大工程,这才仅仅消耗了一亿金左右,连三分之一都还没花完,怎么可能钱不够了?
“兄长,您知道修建驰道需要花费多少钱吗?”见商戢满脸的疑惑,邓言出声问答。
商戢闻言顿时心中咯噔一声,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抱着一丝幻想,商戢轻声问道:“多少?”
邓言竖起三根手指,在商戢面前晃了晃,然后又将手指换成了一根,说道:“一金,三尺!”
“什么?!”
商戢身音猛地提高八度,目瞪口呆的看着邓言。
“根据愚弟估算结果,修建三尺的驰道,平均就需要花费一金左右,一里路就是五百金,想修建一条贯穿整个辽东郡的驰道系统,至少需要三亿金的资金!”
“想必如今兄长拿不出三亿金吧?”
最后邓言明知故问的说了一句。
商戢当然拿不出三亿金!如今商戢手中总资产也就剩下两亿五千多万,其中还有大笔自资金是不能乱动的。
如今的水师的发展才刚刚走上正轨,后续资金投入断了的话立即就打回原形。
另外眼看就到了历史上黄巾起义爆发的日子了,手中自然不能不准备一些相应的资金。
剩余的两亿多资金,也就只有一亿五千万是能再继续灵活使用的,其他都是有相应预算的。
当然,这一亿五千万也不可能都砸在驰道建设上,能拿出一般就不错了!
“这,这驰道怎么这么贵?”商戢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道。
邓言举着驰道的建设图纸,有些惋惜的说道:“驰道是个好东西,驰道建设图纸也并不是什么稀罕物,大汉十三州每州都有,但为何不见驰道大行于世?还不是因为恐怖的造价吓退了所有人!”
“贤弟,帮为兄计算一下,建设一条从襄平出发,途径辽队、新昌、安市、汶县、平郭直至沓氏的驰道需要花费多少资金!”
这句话商戢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邓言闻言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商戢,没想到在知道驰道的修建价格后商戢还有继续修建的想法。
双目微闭,辽东地图迅速浮现在邓言脑海中,经过一阵快速计算,邓言睁开双目,轻轻吐出一个数字:“七千万!”
“至少七千万金才有可能完成兄长的建设规划!”
“呼!”
商戢猛吸了一口气,感觉眼前一阵炫目。
要知道训练了五十万精锐战兵也才花费了五千万金,如今修个路竟然要花费七千万金,怪不得没人大规模修建驰道,这个价格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想要将驰道铺满整个大汉疆域,恐怕七百亿金都不一定够!
“修!贤弟立即开始进行驰道修建的准备工作,尽快开工!至于资金,愚兄会拨付的!”
“兄长!”邓言立即出声。
“贤弟不用再说了!愚兄心意已决,这个驰道我们是必须的修了!就按刚才我说的那样,北起襄平城,南至沓氏城,就是用金子铺,也得把驰道铺出来!”
商戢恐怕是对驰道强悍作用理解最深的人了,当初秦皇扫,驰道绝对功不可没。
大不了就是一个郑国渠罢了,一旦驰道完工,辽东发展立马就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再说了,只有花出去的钱才是真的钱,留着不花难道还能像和连一般留给对手吗?
以商戢的身份地位,敢花钱会花钱也是一项重要能力,从没听说过那位历史雄主是个守财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