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给宫漓歌和夏浅语准备的宴会,哪知道会变成这样的结局,夏齐两家丢尽颜面也就罢了,就连一些嘴贱的人也都被宫漓歌起诉。
夏峰这会儿正在一个个赔不是,“不好意思张先生。”
“不好意思?好你个夏峰,我来给你女儿庆贺,她倒好,直接将我告上法庭,你这夏家我们高攀不起,合作到期以后就不用再合作了。”
“张总,有话好好说,我给你赔不是,我女儿还小不懂事。”
张总头也没回,旁边的人调侃道:“夏总,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人家可是宫斐的女儿。”
“早知道她是我男神的女儿,你们不想要送到我家来啊,我保证将她好好抚养长大。”
“竟然滥用别人留给孩子的遗产,夏家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今天没有来错,回去我也得好好告诉我家的人,孩子可得好好教养,指不定就养出个什么心机女儿。”
开口的其中不乏宫漓歌起诉的对象,她们便将满肚子不快转移到夏峰夫妻身上,就连表面关系都懒得维系,话语中含针带刺。
夏峰夫妻自知理亏也只得陪着笑脸送走一位位宾客。
偌大的大厅逐渐变得冷清下来,夏浅语还在装死,夏峰压着心中的火气沉声问道:“霍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要不要叫救护车。”
霍筠收拾着自己的工具,语气平稳:“据我初步诊断,夏小姐并无大碍。”
余晚情上前一步着急道:“没有大碍,那她怎么还没有醒来?”
霍筠抚了抚袖口整理好着装,绅士的提起医疗箱这才淡淡开口:“小姐想醒来的时候自然会醒,告辞。”
“霍医生……”余晚情怎么觉得他这话里有话?
夏峰又不蠢,霍筠就只差将你女儿在装睡几个字说出口。
偏偏余晚情还没反应过来,“老公,小语还没有醒,我们要不要送她去医院?”
夏峰憋了一肚子的气,“去医院?呵呵……”
夏浅语也听到了这句话,心想难道是自己暴露了?这么一想,下一秒脸上一凉,被酒泼了满脸,她条件反射般睁开了眼睛。
夏峰举着空酒杯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这不就醒了。”
夏浅语还想再装傻,夏峰却是满脸失望之色转身离开,不顾余晚情的叫喊。
余晚情就算是个傻子也算是看明白了,“你装的?”
“妈,你听我解释……”夏浅语巧舌如簧,将所有的错误都推到齐烨身上,母女两人犹如丧家之犬回到家。
夏峰满脸铁青坐在沙发上,佣人被他都遣回家了,整个别墅就只剩他一人。
一进门夏浅语就感觉到一股阴冷的寒意扑面而来,夏峰不再像是之前接自己回来的慈父,满眼都是风雨欲来的阴霾。
夏浅语刚刚开口:“爸,其实我有苦……”
“跪下!”夏峰冷叱一声,夏浅语倒也乖巧,二话不说跪了下来。
余晚情心疼道:“老公,这怪不了小语,都是那齐烨强迫小语的,他……”
夏峰二话没说,一巴掌将她扇到沙发上,余晚情不可置信的捂着脸看着夏峰,结婚数十载,这还是夏峰第一次对她动手。
“老公,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歌儿的钱我是千叮咛万嘱咐,那是人家父亲留给她的,我每个月没给你零用钱?你非得犯贱去动她的?”
夏峰双眸通红,“现在可好,所有人都以为我夏家穷得用人家的遗产,受尽别人冷眼。”
“老公,我也不是故意的,小语刚回来,我是想要弥补失去她的这些年,就算那是歌儿的,我们教养她这些年,用她点钱又能如何?她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夏峰又是一巴掌甩来,“悍妇,我与宫斐那是挚交好友,他在临终前将女儿托付给我,本就是相信我们,你倒好,做出这种事,不仅让夏家名誉扫地,也伤了宫斐对我的信任。”
连着两巴掌将余晚情给打懵了,“老公,我……我就是一时昏了头,就算我们不对,但她也不该这么做,这些年要不是我们,她早就饿死了!”
“昏了头,我看你是不要脸,歌儿毕竟是我们一手带大的,她最是善良,如果不是你们母女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她怎会这样?
将你的私房钱给我拿出来,不够的我再添补上,以后你每个月的零花钱减少到一万。”
又是一个天大的打击而来,余晚情死死的盯着夏峰,“一万?就算买个包都不够。”
“买包?你还有脸买包,对了你倒是提醒我了,这些天你们母女买的东西全都给我退了,退不了就去二手市场卖,折多少是多少。”
“老公!!!”
“这些钱都是歌儿的,你们吃了多少就给我吐出来,不只如此,我还要你们将利息给出来。”
余晚情还想要说什么,夏浅语称是,“对不起爸爸,都女儿不好,我不知道会花这么多钱,那些首饰包包我都没动,我明天就去退。”
“老公,女儿这些年来一直在外面受苦受难,这些是金钱无法弥补的,首饰和包包都是身外之物,现在你要退回去,多让孩子寒心?”
余晚情泪眼模糊,声音哽咽道:“明明宫漓歌都已经说了那钱不用给,老公,你至于做到这个份上?”
“我看你真是死不悔改。”说着夏峰又要打余晚情,夏浅语挡在了余晚情跟前。
额头本就受了伤,白色绷带隐隐透出些血色,本就孱弱的身子受了伤脸色更加苍白无比。
“爸,都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别打妈了。”
看着这张没有血色的脸,夏峰到底还是没有打下去,毕竟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
余晚情也解释道:“不关小语的事,都是齐烨那个混帐东西,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那一晚是他给小语下了药,而后又强迫小语。”
夏峰的脸这才多了一丝动容,“为什么在人前你不解释清楚?人人都以为我女儿水性杨花,连姐姐的男人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