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中常侍张府的人!快进!快进!”
守门的门将看过令牌之后,忽的露出了一抹甚为惊恐的表情,赶忙上前一步,将令牌还给了四月,挥手让拦在门前的士兵让开了道路。
李巴山见此继续催马前行,很快就进入了城门。
“你就是安阳侯李巴山吧?”
正在李巴山走上街道的时候,守门的门将忽的追了过来,看着李巴山高声喊道。
他的声音十分响亮,在清冷的街道上显得极为刺耳。
啪嗒!
李巴山忍不住扯住了缰绳,扭头朝着门将看去:“你认识我?”
在他问话的时候,位于街道不远处的一个高台上,正有一穿着黑衣手持弓箭的人,这人在李巴山回应门将问题的时候,快速的搭弓射箭,对着李巴山射出了一支涂了毒的箭。
“小心!”
不等李巴山反映过来的时候,正四处观望的四月发现了危机,她不顾一切的横档在了李巴山的身前。
噗!
箭矢眨眼间来到了四月身前,洞穿了四月的心脏。
强大的冲击力,震的四月往后一仰,正巧躺在了李巴山的怀中。
“四月!”
马上的李巴山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惊的心神巨震,低头时忽见四月胸前插着一支箭,面色顿时变得苍白如纸,整个人忍不住颤抖了起来,抱着怀中的四月痛声嘶吼。
四月看着为自己痛苦的李巴山,忽的又笑了起来,她颤抖着探出了手来,轻轻的扶着李巴山的脸颊,忍不住笑着说道:“安阳侯,这一辈子能遇到你,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啊!还记得那盏灯么?你已经将我的心给点亮了……”
嗖!
正在四月说话的时候,远处的弓手再一次搭弓射箭,这一次他的目标却是李巴山的眉心。
“找死!”
李巴山被箭矢破空的声音惊动,忽的爆喝了一声,反手将山河刀拿出,对着身前的空气猛然一劈。
啪嗒!
箭矢被凌空斩断,掉落在地。
四月的手轻轻落下,她看着愤怒出刀的李巴山笑了起来,只不过她的笑渐渐的没有了声音。
“杀了他!”
也在这时,他身后的城门守将带着门卫朝着李巴山杀来,周围胡同之中也忽的一下子多出了许多人来。
这些人穿着不一,有老有少,他们人手持着一柄刀,直奔李巴山杀来。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洛阳行凶!”
李巴山见此猛的从战马上跳了下来,他怀中还抱着四月,只不过此刻的四月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气息。
一股莫名的刺痛,刺的李巴山心疼不已。在他的感觉中,似有一块石头重重的压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无法呼吸。
心中的煞气被彻底引燃,七煞阴符经带来的杀机煞力,将李巴山的眸子变成了血红色。
咔!
下马后,李巴山将四月慢慢的放在了地上,起身时反手夺了守门门将的武器,山河刀呼吸间落在了门将的颈项上,他看着突然进攻,设计伏杀他的门将,沉声喝到:“谁派你来的?”
他心中虽怒,却也是疑惑万千。
他昨夜出城是一件极为隐秘的事情,除却张让外,恐怕无人知道他离开了洛阳。
可为何今日一早进城,竟会在这里遇到伏杀呢?
难道是董卓的手下?
他记得董卓手上可是有一个神射手!
不过,他隐约觉得,这件事情或许和马元义有关。
“嘿嘿!安阳侯昨夜你杀了大贤良师的堂弟,这天下已经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今日你是无论如何都要死了!”
那门将丝毫不怕的看着李巴山,竟毫无顾忌的说出了他们的目的。
嗡!
在门将回答李巴山的问题时,周围的人已经持刀近前,这一刻至少有十把刀斩向了李巴山的后背。
啪嗒!
李巴山挟持着门将快步转动,险险的避开了对方的刀,行动间手中的山河刀猛的一用力,直接割裂了门将的喉咙,转身朝着弓手的方向突进。
“拦住他!拦住他!”
人群中有人大声的喊着,也有人在远处布下了防卫,挡住了李巴山逃离的任何可能。
只是,李巴山此刻想的却不是逃离,而是杀人。
在他听到门将的回答时,心里面已经彻底的愤怒。
这让本想要快速离开洛阳返回汉中的他,彻底改变了主意。
既然你们太平道要玩,我就和你们玩一场大的!
噗!噗!
一边思考,一边行走,李巴山的刀连断四五人的刀,迫退了欺身的刀手,斩杀了两侧偷袭的小人。
他的目光紧盯着高台上的弓手,弓手也在看着李巴山。
弓手没有逃,而是又一次搭弓,不过他并未继续射箭,而是在等待着机会,等待着一个足够一击必杀的机会。
噗!噗!噗!
冲上前来的人被接连杀倒,不一会儿的功夫,李巴山的脚下已经横躺了十几个人。
不过,围杀的人非凡没有吓退,反倒是越来越多,更多的人从街头巷尾走出,加入了厮杀的队伍。
“嘶!马元义竟这般的能耐,敢在洛阳城中布置下此必杀之局!看来洛阳的守卫大将、各大官员有不少人都入了太平道!”
李巴山数次接近高台,却被突然冲过来的人逼退,不得不重新厮杀。
街道上已经横尸数十,鲜血将街道地面染成了红色,而李巴山的身上也同样被刀劈砍了数十道伤口。
和这些人不同的是,李巴山有七煞阴符经,在此灵种的帮助下,他的伤口正在快速的结痂愈合。
哒!哒!哒!
“主公!”
正在这时,远处的街道上传来了一震马蹄声,有一队骑士忽然闯入了进来,将围攻李巴山的人杀倒了一大片。
正在包围中的李巴山扭头一看,顿时心喜。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张狂和花相生十人。
他们本是在家里面休养,昨夜一夜因为心系李巴山安危,故而并没有睡好。
今早他们起来后,详细的商量了一下,这才决定骑马出城去寻李巴山。
不曾想他们才来到城门前,就看到李巴山被人围杀。
这惹得张狂等人一个个愤怒无比,不顾一切的杀了进来。
嗡!
也在这时,准备许久的弓手射出了必杀的一箭。
这一箭射出后,那弓手转身跳下了高台,就要离开这里。
李巴山也在警惕弓手,在感应到箭矢后,猛然一顿,双手握住了山河刀,原地打转,扫向了周围围攻他的刀手。
噗!
箭矢射在了一个刀手的眉心,刀手应声倒地,气绝身亡。
周围众人被李巴山这么一扫,顿时惊退了一大片,他借机一跃而起,冲开了一条路来,一步踏上了高台,寻着那弓手逃亡的方向追去。
冲入包围中的张狂等人联合在一起,以横阵战术冲击周围数百刀手,只是呼吸间就将人群冲散,杀了数十人。
“哪里跑!”
追着弓手的李巴山见弓手正要躲入一个胡同,当即高喝一声,举起手中的山河刀朝着那人投掷过去。
噗!
弓手被喝的一震,在原地停顿了一下,扭头看向了李巴山,正扭头时忽见一道寒光电射而来,将他的胸口洞穿。
啪嗒!啪嗒!
李巴山沉重的来到了弓手前,一把将山河刀抽出,抬手一斩将弓手的脑袋斩下:“四月,我为你报仇了!”
说着,李巴山转身朝着身后的街道上行去。
这时围杀李巴山的人已经四处逃散,街道上仅剩下了一地的尸体,还有空荡荡的城门。
“主公!”
张狂等人连忙下马,看着一脸杀气的李巴山,拱手一抱,单膝跪在了地上。
李巴山对着众人凝重的点了点头,他扫了眼周围的尸体,最后看向了不远处的四月,心里面又是一阵疼痛:“没想到这才短短的不到一日时间,你竟救了我两次!你让我如何偿还这恩情啊……”
哒!哒!哒!
也在这时,不远处飞驰来了一队着甲的骑兵,带队之人是一个中年,此人目露凶光,还未来到这里,就已经将目光落在了李巴山的身上。
“主公,走吧!”
张狂等人听到了马蹄声,心头更为沉重,赶忙起身来到了李巴山的跟前,抓着李巴山凝重的说道。
李巴山扭头看了眼远处的骑兵,眼中泛起了一抹冷意,看着张狂等人说道:“这一走,咱们的罪名可就定下了,这好不容易到手的功名就要丢了!……上马,带着四月的尸体,跟我去张让府!”
言罢,李巴山快步走到了四月尸体前,将四月抱上了马去,这才翻身上马,看着就要来到近前的那一队已经抽出了刀剑的骑兵,带着张狂等人朝着另外一条胡同口走去。
哒!哒!哒!
战马奔驰,眨眼间李巴山众人鱼贯进入了胡同,来到了另外一条街道上。
“逃的了么?”
领兵前来的中年将领见此并未追击,而是冷冷的说道。
来到街道上后,李巴山等人还未奔行起来,就被横档在街道上的一队人马拦住。
这一队人马并不多,仅有一百多人,但他们都是着甲之士,大汉洛阳之守卫。
李巴山见此眉头皱起,对着身后的张狂等人说道:“他们是不肯让我们进城了!不过越是如此,我越是要进城!听我军令矢字军阵,跟着我冲杀过去!”
“诺!”
张狂等人毫不犹豫的遵守了李巴山的命令,在命令响起的时候,他们已经极为默契的摆好了阵形。
“安阳侯,谋逆可是死罪!”
挡在街头上的一员年轻将领看着李巴山淡淡的笑着,他高高的扬起了手中的铁枪,冷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