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昭华眯着眼看着眼前柔美的小女人,她穿低领的羊绒衫,在灯光的照耀下愈发显得肤若凝脂。
他送的那根项链,静静躺在她纤瘦的锁骨上,视线就那样止不住的往下,是她玲珑的身段包裹在柔软的羊绒衫和牛仔裤下。
这让他呼吸有些急促,连忙移开了视线,找了个话题聊着,
“今晚我说的那件事,你觉得怎么样?”
“哪件事?”
路馨语正皱眉思索选哪件衬衣给她呢,所以一时想不起他晚上都说了什么,他眸光微凝,紧紧注视着她的反应,温声提醒她,
“结婚的事。”
他一说这件事,路馨语顿时停下了手里正为他选着衬衣的动作,回过头来瞪着他,没好气地回他,
“不怎么样!”
她还没找他算账呢,今晚当着艾琳和她老公的面忽然提结婚的事情,把她吓得够呛。
阎昭华明知会得到这样的答案,还是不死心追问,
“为什么?”
路馨语索性面对着他,打算跟他好好谈谈,
“太快了,我们这才在一起几天啊就谈婚论嫁。”
这无论如何都不是她这样的性子会做出来的事,太疯狂。
跟一个只在一起恋爱了几天的男人结婚,真的太疯狂。
阎昭华也看着她,神色郑重,
“我说过,我对你,是以结婚为前提的喜欢!”
记得当初在咖啡馆,他第一次对她表明自己的心迹的时候就说过,是以结婚为前提的喜欢。
这话路馨语当然记得,当初还把她给惊的不行了呢。
“我知道,可现在说结婚也太快了,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她连做他女朋友这件事都还没适应过来,他竟然说要结婚!
她说完自己心里的想法之后,阎昭华也没再说什么,就那样静静凝着她,眸光深邃如潭,能将人吸附进去。
心里很清楚,依着她的性子,给他的答案肯定是拒绝,可却还是希望,她能为他疯狂一次。
在一起才几天就结婚怎么了?还有认识才几个小时就闪婚的呢,她就那么不信任他吗?不信他能给她幸福吗?
心里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所以上前一步,将她给拽进了怀里低头就吻上了她,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她。
许是心里有了不好的情绪,所以这一次他比以往每次接吻都要热情,颇有些来势汹汹的架势,将她推在身后的衣柜上,唇舌纠缠着她的同时,大手更是恣意探进她的衣衫,贪婪抚着她的曲线。
路馨语几乎要被他吞噬,双手环着他紧着浴袍的结实腰肢,呼吸的节奏更是完全乱了,只觉得下一秒就要窒息过去了。
在这种事情上她向来被动,在一起这么多次接吻,都是他主动挑起的。而每一次他挑起火焰之后,除非他主动停止下来,否则她完全没有力气阻止。
比如此刻,他越来越热切的行为,让她清楚的意识到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她竟没有力气阻止,心里……似乎也不想阻止。
衣柜旁有一排低矮软榻,供坐着穿鞋用的,当他抱着她坐在那软榻上的时候,路馨语窘的整个人都趴在了他怀里。
她有限的情事经验,全部来自于他。
然而,这些经验虽然有限,但却全面。
三年前那一晚,他将她折在身下变着花样的折腾,现在这种姿势,也有过。只不过当时他们是在床上,他坐着背靠着床头,双手扶着她的腰肢挺动用力。
如今这样的场面,换汤不换药而已。
她怎能不窘?怎能不羞?
“阎昭华,你、你不能一开始就这样——”
她就那样跨坐在他腿间,气息绵软的已经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她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他怎么可以一上来,就用这样高难度的姿势……
她的柔软哀求,更是撩拨的阎昭华体内的火愈发的旺盛,抬手推高了她薄薄的羊绒衫,就那样埋进了她的胸前。
他当然不会这样进/入她,他知道,对于她来说,这怕是跟初/夜一样青涩的第一次。
毕竟这三年间她根本没有男人,她的身体,必定紧致青涩如初。
那一次已经让她痛过了,身体上痛,精神上更是痛。
所以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她有任何一点的不适,他现在带领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后面尽情的欢愉做前期的准备。
路馨语除了随着他或狂热或温柔的进攻步步沦陷之外,再无他法。
最终他们是在床上紧密契合为一体的,即便有了之前在更衣室里他那么久的努力,即便她那处早已泥泞不堪,可她还是痛的流下了眼泪,早已被他吻到红肿的小嘴一声声的喊着让他停下来。
都已经箭在弦上了,他哪里还停得下来?
这个时候停下来,他怕是要废了。
于是,他只好不停地哄,不停地吻,小心翼翼试探着进出,想让她感受到快乐,不再是三年前那种仅仅身体上的快乐,而是身心合一的快乐。
还好他的努力没有白费,当她在他身下绷着身体颤抖着到了顶点的时候,他一个忍不住,将热情尽数上缴。
他依旧覆在她身上,呼吸尚未从刚刚的激/情中平复下来,就那样有些粗重的喘着,边吻着她微微颤抖的唇,舌尖轻轻滑过她的唇角,语气霸道,
“不准你后悔。”
他生怕,她后悔就这样将自己交给了他。
原本,他不打算这么快就碰她的,总想着等两人的感情再牢固一些的时候,再迈出这一步。
可是今晚,情况彻底失控。
许是想到出差要跟她分开好几天,心中不舍想念之余,便多了几分想要跟她缱绻缠绵融为一体的念头,于是那一吻下去,一发而不可收拾。
路馨语此时的脑海里想的完全不是什么后悔不后悔的问题,她若是不情愿,今晚怕是他也不会得逞,在纵容他这种行为的同时,她也早已决定将自己交给他,所以不存在什么后悔不后悔。
她现在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刚刚自己在他身下,种种让她羞恼的无颜见人的声音和反应。
他一直担心她不舒服,所以整个过程中不停地问她舒不舒服,这种问题叫她怎样回答?
可是他却非要问出一个答案来,研着她的某一处一个劲儿地磨着,直至她眼前白光迸现意识完全不受控制,就那样缠上他的腰搂紧了他的脖子,在他耳畔一声声的颤声喊着……好舒服。
现在那些让人战栗让人疯狂的kuai感散去,她只觉得脸上通红一片,抬起双手来覆在了自己的脸上,别开脸躲避他的吻,还有他炙热的视线,闷闷的声音从捂着脸的指缝中溢了出来,
“没有后悔……”
那人伏在她身上静默了几秒钟,然后拉下了她覆在脸上的手来,薄唇追了过来寻着她的唇继续亲吻,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对她这个答案的满意。
路馨语被他亲的歪着头不停的躲,
“你的行李还没收拾呢。”
她真的很怕他亲着亲着亲出什么事来,她可真是承受不住,太累了。这种事对女人来说,虽不需要像男人那么卖力,但在欢愉之外,也是腰酸腿疼的。
尤其是身下某处,本也是只有过一晚情事经验的人,如今时隔三年初次承欢,最后的时候他力道那么重,一下比一下进入的更深,只叫她觉得那处柔软被撑的肿胀不堪。
所以,为了避免他亲着亲着再一次的索取,她觉得他们应该从床上下去,或者说她下去也可以,于是就以他的行李尚未收拾好来做借口。
她躲避他的亲吻,那人也不恼,却只是趁势将火热的吻落在了她白皙的颈间,
然后一路往下,忙碌的间隙邪魅问着她,
“你想去帮我收拾?”
“嗯……”
路馨语边抬手推着越来越往下的他边急急应着,她只想赶快从这份火热中逃脱出来,于是连连应声。
谁曾想他却倏地沉下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湛黑的眸子里yu望深陷,
“还有力气帮我收拾行李,看来是我刚刚不够卖力。”
然后在路馨语的惊呼声中,再一次带着她在情yu的海洋里跌宕起伏。
这一晚对于阎昭华来说,索取再多次都是不够的,他这样一个明明是肉食性动物却生生吃了几年素的男人,一旦开了荤,后果是可怕的。
可是,却也只在这一次结束了之后就放过了她,因为她已然筋疲力尽,这让他觉得甚是心疼。
聪明的男人,都懂得适可而止。
即便他再有需求再想要,也还是可以为了她忍耐,更何况,已经吃到手了,后面还怕没有机会再吃吗?
路馨语浑身无力地趴在那里,身上布满了一层薄薄的细汗,真的不行了,整个人就像散了架一般。
可是却见那人,依旧精力充沛。在从她身上撤离之后,俯身去拿纸巾过来,要为两人清理狼藉,她一想到那人要帮她清理那处私密的地方,尴尬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玉手阻止住了他探过来的手,
“我自己来!”
阎昭华瞧着她因害羞而脸红的模样,忍不住就打趣她,
“看来你还有力气。”
路馨语,“......”
按住他手的力道到底是松了下来,成功的被他威胁住,她是真的怕他再来,所以就那样任由那人为她将那些两人尽情释放出来的狼藉擦拭了个干净,然后一张小脸,彻底红到了耳根,外带着眼底的一抹绯色,直叫阎昭华差点又把持不住,俯身过去堵住她的红唇来了一个气喘吁吁的长吻才罢休。
路馨语彻底被折腾的累了,再次躺下之后便很快睡着了。
饱餐餍足的阎昭华则是下床先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又去了更衣室,重新为自己整理出差的行李。
夜已深,整个别墅寂静一片,24小时的恒温空调里吹出的风暖暖的,阎昭华想到外面大床上沉沉睡着的小女人,只觉得内心一片温暖。
就那样在更衣室里,嘴角细微的上扬着,边整理着行李边在脑海中迅速重新规划着这次出差的行程。
本来是可能年前不一定回来的,但是如今这样,他决定将行程压缩再压缩,将工作效率提高再提高,务必在年前赶回来,陪她过年。
其实,赶回来陪她过年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肯定会想念她,现在还没走,就已经舍不得了,两人的关系又刚进一步,他怎么舍得这么多的福利。
恨不得就那样搂着她哪里都不去,两个人在家里呆上几天几夜。
可也知道那太幼稚,工作不能不要,未来生活的保障不能没有。所以唯一的缓解方法,就是他速战速决赶紧回来。
这样高强度的工作,想必跟他同行的向来懒散的卓听枫怕是会有怨言,但是他也管不得那么多了,现在他的心态,十足的就是要女人不要兄弟了。
不过说不定卓听枫也不会抱怨,因为那货现在是典型的妻奴,肯定也想着早点结束工作回来守着他家苏女王。
收拾完自己的行李,重新回到床上,那小女人睡的正香,白皙纤瘦的肩头露在深色的被子外面,鲜明的颜色对比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他凑过去,狠狠吮了一下她的肩头,直到那上面印下一块殷红的印记方才罢休。
就那样从她身后贴近了她,有力的胳膊环住她的腰肢,心满意足的睡去。
阎昭华跟卓听枫去美国的航班是中午十二点的,卓听枫那懒散之人到了机场的时候竟然发现阎昭华还没到,不由得乐了。
要知道,时间观念这种事情,在他们几人当中,向来是他最不靠谱,几乎每次都是卡着最后的时间点到的,咳咳,甚至有好几次,都差点误了飞机。
这也怪不得他啊,要怪只怪他家世媛太美好,每次他都舍不得离开她,非得缠着人家耗到最后一秒钟才肯离开。
而今天他好不容易有一次到的早了,立刻就嘚瑟了起来,办完了所有的登机手续,到了贵宾候机室之后,就立刻拿出了手机来给阎昭华打电话。
此时的阎昭华,正悠然在自家别墅里陪着某个小女人共进早餐呢。
没错,是早餐。
因为某个小女人昨晚被他累坏了,一觉睡到了近十点。
他提前叫了餐点过来,这会儿正陪着一起吃呢。
他想,或许他也应该学着做点饭了,以后她早晨起不来的情况肯定会经常发生,总不能早餐一直吃外面的,或者等着她起来再做吧。
路馨语吃的很是没精神,她能有精神吗?昨晚被他折腾的筋疲力尽之后,早晨的时候她睡得迷迷糊糊间,似乎又被他折起了身子来要了一回。
偏偏她醒来之后气呼呼质问他早晨那一次不知节制的索取,他却死活不承认缠着她做过,还色/眯/眯地说那是她做的春/梦,反倒来反问她是不是很想跟他做所以才做了那样的梦。
把她给气的呀,她怎么可能会做那种梦,明明是真实发生的,她双腿间还残留着些许的粘湿,而且身体的那种被穿透的感觉,又怎么可能是梦。
只不过后来她的气愤被郁闷代替,因为她一看时间都快要十点了,直接上班迟到的彻底,早已起床且收拾的神清气爽的某人过来搂住了她安慰着,说是已经给她请了假。
所谓的请假,不过就是跟池呈说了一声她上午不去公司了,让池呈有些事情代她处理一下,他自己就是她的直属老板,又是公司最大的老板,她不去上班,还需要请什么假呢。
后来路馨语洗漱完毕打理好自己之后,又被那人哄着来吃早餐,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午餐了,看着摆在餐桌上的精致餐点,路馨语觉得还是挺感动的。
最起码,他没有因为他自己不会做饭就完全没所作为,等着她起来做吃的,或者是完全不知道准备早饭。
而是在她醒来之前就提前准备好这些,这一点小细节,还是证明了他心里是有她的。
其实两个人之间的相处,看的便是这些日常细节方面对方给予的体贴。心里是不是有你,一眼就能看出来,或者很真实的能感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