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晨挣不出来只能咬牙骂他,
“你放开我!”
“温泊远你太不要脸了,我要报警!”
那晨从未遇到过这样强劲的对手,通常情况下,哪里有男人近得了她的身,即便他们靠近了她,想对她动手动脚的话,也早就被她撂倒了。
但是到了温泊远这里,她完全成了被动的一方,他又太老奸巨猾,将她的性子掌握的一清二楚。
在他吻过来之后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早就一清二楚,在她动手之前就将她给制住了,以至于她现在完全任由他宰割了。
温泊远倒是没再多为难她,她这样骂了他一顿之后就松了她。
他也不是那种没有任何忍耐力和自制力的男人,更不会到处发情,刚刚会吻她脖子,也不过是因为她实在是太诱人,再加上心里也有些妒火一直在压着无处发泄,所以一时失控之下就做出了那样的行为来。
他松了她的同时,她毫不客气地就屈膝顶上了他的腹部。
他没有躲闪,就那样硬生生的受了她这一下。
他不是躲闪不过去,他是故意不躲,一直都是他占上风,总要让她也讨得些甜头,不然她心里肯定窝着火。
这也是一种心理战术吧。
不过,他没想到这丫头出手还真的挺狠,她的膝盖直接顶上了他的腹部,撞的他捂着肚子往后踉跄了一步,就那样靠在了走廊的另一边墙上,腹部疼的要命。
那晨这一下是用了全力的,刚刚被他那样不要脸的吻了一通脖子,她气愤之下必然出手没有轻重,再说了,她以为他那样好的身手,她这样一下出去,他肯定就躲开了。
可谁知道,他竟然没躲。
看着他捂着肚子脸色都有些白了,她顿时也慌了,连忙跑了过去,
“哎,你没事吧?”
虽说他一直欺负她,包括那次切磋她败了,但他从未对她动过这样重的手,她也没受过什么伤害,即便那次动手,他也处处让着她。
所以这会儿看他被自己伤成这样,她有些内疚。
温泊远靠在墙上,故意让自己的状况很凄惨,
“我要说有事,你能对我负责吗?”
那晨,“……”
他是想变着花样赖上她是不是?
温泊远看着她无语的样子,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幸亏你没顶在我的关键部位,不然你真得对我负责了。”
其实他已经不怎么疼了,也不过就是刚顶上的那一阵疼,这会儿疼痛已经散开了。
再说了,他这是什么身体啊,铁打的,年轻的那会儿,整天打打斗斗的,还能连一个女人的这么一膝盖都受不了?
不过是为了博取她的同情罢了。
“你——”
那晨一听他说这种流.氓的话,就知道他八成没事了,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拎着裙摆离开了。
是他好听而又有些无赖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待会儿晚宴,我做你的男伴啊,如果你不来找我,小心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宣布要追你。”
那晨被他气的脚下走的更快了,结果本就穿不惯高跟鞋的她,因为走得太快,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她扶住了墙。
她气恼的咬牙,她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
却不知,有人就是喜欢她这种真实又可爱的性子。
他并不觉得她踩高跟鞋差点摔倒很丢人,反而觉得很可爱,甚至她身后低低地笑了出来。
温泊远觉得他自己是捡到了宝。
无意间偶遇的一个女孩子,却是这样的耐人寻味。
她有着不算温柔的性子,却又研究着最复杂的物理学。
她有着在女人当中很好的身手,却又无比的善良率性。
这样一个女孩子,在这样的社会环境里,真的是个宝。
那晨回到了颁奖礼的会场,找到写有自己名字的座位坐下。她跟父母并没有坐在一起,她是得奖者,父亲是颁奖嘉宾,所以他们是分坐两排的。
其实这种颁奖礼很无聊的,但是作为得奖者又不得不出席,那晨的心思也完全不在这奖项上,她还在想着某个男人那句欠揍的话呢。
她在想,待会儿的晚宴,她是不是应该找个借口提前离席。
一来可以避开温泊远,二来她的心情并不好,她可是被母亲逼着要去给陆艾潋道歉呢。
正想着这些呢,台上主持人点名她上台领奖,她完全是形式化的一套,得体的笑,得体的获奖感言,下台的时候嘴角都笑的僵硬了。
手机震动响起,是他发来的祝贺信息:恭喜,实至名归。
她看着他那句实至名归,不由得轻笑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啊,老男人就是会说话。
中规中矩地回了过去:谢谢。
冗长而又无趣的颁奖礼之后就是晚宴,众人都起身往外走去移步宴会厅,那晨在最后面磨蹭着,正想着找个合适的借口去跟父母说一下要先离开呢,就见某人大步朝她走了过来,她连提前撤离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走了过来之后礼貌跟乔景容夫妇打招呼,乔景容虽然脸上不好看,但是也没说什么,只看了女儿一眼,转身带着那拉离开了。
他这样的态度,已经算是默认了温泊远对女儿的追求了。
乔景容也想开了,其实那拉说的也对,这种事是要靠缘分的。
如果到最后女儿真的也爱上了温泊远,他这个做父亲的,会选择尊重女儿的选择,并且会因为这是女儿的选择,而对温泊远和善亲近起来。
乔氏夫妇离开之后,这一角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那晨在那儿干站着,转身离开也不是,跟他走也不是。
转身离开吧,她又怕他真的当众公开要追她的事情,现在会场这么多人,跟他走吧,她又不情愿,而且跟他在一起的话,别人肯定还是会将他们误以为一对。
总之,无论她做那个选择,她都跟他绑定在一起了。
这个事实让她懊恼的慌。
他却是直接无视她的别扭,看了她一眼催促着,
“走吧,熬了这么长的颁奖礼下来,不饿吗?”
那晨抬眼瞪他,依旧站在那儿不动弹,他直接抬手过来抓她了,握着她的手就带她离开。
那晨恼的急急挣开了,又尴尬地看了看周围,咬牙低声警告着他,
“你、你别动手动脚的!”
“ok。”
他收回自己的手,心情甚好地应了下来,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你做我的男伴,那你妈怎么办?”
那晨想起她刚来的时候,分明是看到他陪着他妈的。
“我爸已经来救场了。”
温泊远对她如实相告,
“有人今晚被既定的男伴放了鸽子,我只能放我妈鸽子,所以我爸只能赶紧来救场。”
那晨窘,嘴硬的为自己辩驳着,
“谁被放鸽子了呢?他只不过是临时有事而已。”
不想再跟他就这个话题谈下去,她低头从他身边走过,温泊远笑着跟了上去。
晚宴是自助的形式,为了方便众人在用餐的同时能够更多的交流。
那晨坚持将位置选在了角落,她觉得这样最起码能减少一些关注度,温泊远依了她,落座之后又问她,
“你想吃什么,我去帮你拿。”
那晨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娇贵需要男人伺候,而且他们之间也没有熟悉到他为她服务的地步,
“不用了,我自己去拿,各自拿各自的吧。”
她说着就要起身去拿食物,却被他按着双手按在了那里,他的脸色很明显的不悦,
“穿了这么久的高跟鞋,你的脚不累?”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不习惯穿高跟鞋,温泊远更是看到过她走的快了差点崴脚的窘状。自助餐的餐厅这么大,摆了那么多的食物,她现在还打算踩着高跟鞋到处拿食物?
这也就罢了,一旦去拿食物,碰上熟人什么的,又要交谈应酬一番,岂不是更累?
想到这里温泊远干脆也不询问她的意见了,直接就命令着她,
“你在这儿老老实实坐着,我去拿。”
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那晨郁闷的将自己的双手收了回来,手背上还残留着他掌心的热度。
坐在那里百无聊赖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却在对上斜对面不远处温母笑眯眯的视线之后顿时尴尬的僵在了那里。
温母跟温父坐在一起,在一张较大的桌子那儿,似乎一会儿他们那儿还会有朋友过来。
那晨此时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啊,看温母这神情,分明是将她当成未来儿媳妇了,可她明明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