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殿出来,承颐表情变得更加柔和,他看向润玉,眸子里饱含深情,只是始终没有显露分毫。
润玉也柔声给他祝贺,“恭喜三弟身体大安了,如今定能让父帝母神看重。”润玉知道承颐的心结,也是抚慰他一二。
“还要感谢润玉哥哥你悉心照料,我倒不在意父帝如何看我,只希望以后不再看你和旭凤哥哥二人出生入死却无能为力。”
润玉一怔,又爽朗一笑,“平日里你就想个散仙自由自在,今日让我刮目相看了。”
突然承颐腰间玉佩闪烁红光,“不好,旭凤出事了。”
两人大惊化作流光而去,等到他二人到了魔界,俨然看着旭凤已经奄奄一息。
“这是怎么了,旭凤哥哥受到如此重伤。”看到旭凤的模样,承颐急忙问了在场的鎏英、锦觅二人。
锦觅自责的说:“殿下为了救我,中了穷奇的瘟针。”
被润玉顺手带来的医倌上前查看,只说花界圣物夜幽藤能救,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夜幽藤。”承颐听了变了脸色,当年他中寒毒,就是那夜幽藤才能医治,不知怎的,天帝竟然压了下来使得他寒毒入体,侵蚀五脏六腑。
润玉不知道当年内情,也不知其中故事,只是说,“天界与花界从四千年前就断绝往来,怕是夜幽藤不好求取。”
锦觅也说:“我在花界千年也没见过夜幽藤一次。”
承颐方回神,“那我立刻回天宫禀告父帝,想来父帝开口,也许花界会拿出夜幽藤。”
等承颐走后,锦觅也下暗自下定了决心,即使长坊主责罚,她也定会拿到夜幽藤给旭凤治病。
遂几人去到花界,其中波折不提,
只是赶在最后时刻锦觅拿出了夜幽藤。
而九重天宫之上,
“你说旭凤中了穷奇瘟针!”天帝震怒。
承颐跪在地上说:“医倌说唯有花界圣物夜幽藤方能治愈,请父帝为了火神向花界求药。”
天帝听了有些迟疑,“花界与天界积怨甚深……”
“只要能救我儿旭凤,哪怕是花界,我也愿意放下身份求药。”从大殿门口走近一女神,头带九尾凤冠,身披金甲,流光白纱很是威严。
“母神。”承颐低头唤了一声,只是天后满心满意想着旭凤的安危没有理他。
“陛下,当年花界叛出天界自立门户,扬言不给天界一颗丹药。可是我儿旭凤性命垂危,花界若是不依不饶,我便是强取也要救我儿性命。只不过陛下是天界至尊,身份贵重,还是我亲自去求吧。”方才天后正在与穗禾闲话家常,可是她在天宫耳目众多,知道承颐着急忙慌的找天帝自然知道有大事发生,只是她走到门口才知道是旭凤受伤了。
“那就辛苦天后了。”
也不知怎的,跪在地上的承颐突然觉得不自在,手指微微一缩反映了他波动的内心。
他与旭凤同父同母,为何差距如此之大,父帝不多说,就连母神当年也是顾及颜面让他在绛紫宫整夜挣扎,深陷囫囵。
承颐没有多言,只是安静的退出了大殿。不出半日已经听润玉传音,旭凤已然大好。
他不知道天后还未来得及去花界,不知道夜幽藤是锦觅求得,他满心以为是天后为了旭凤,竟然如此迅速的费心求了药来。
承颐眼眶微红,路过璇玑宫,又过彩虹桥,走到天河处。
此时天河寂静无声,一眼望去,光点星海波澜壮阔……
承颐自小就喜欢这里,与润玉时常来闲聊,不知今日为何觉得如此孤寂。
再后来见到旭凤他已然大安,承颐也十分为他高兴,当日的落寞已经消散。
“旭凤哥哥无事便好,上次可把我担心坏了。”
在旁的润玉很是不自在,“听鎏英公主说你事后去魔界找过我们,是我的不是,忘了跟你说一声便带旭凤去了花界。”
承颐很是不在意这些,“无妨,你知道我从不在意这些。方才我依稀看到鎏英公主在月下老人处游玩,她也来了吗?”
旭凤开口说:“是啊,这次我身受重伤,她为我很是操劳费心,所以我特意将她请来天界一游。”
承颐点了点头,突然发现少了一人。“锦觅仙子去哪儿了?”
一提到她,旭凤和润玉表情都不太好,解释说:“她被花界长芳主罚了禁闭拘留在花界水镜之中。”
“那真可惜,我觉得她很是有趣、讨喜。”
“不知三位殿下说什么如此高兴。”从转角走来一女仙,粉衣羽饰,原是鸟族首领穗禾公主。
承颐平淡的招呼了一声,“穗禾表姐。”
穗禾好像第一次看见承颐一样,面露惊讶,“听闻云神殿下身体已然大好,今日一见果然气色上佳。”
承颐知道穗禾平日惯会做面上好人,不愿与她虚伪家常。方说:“穗禾表姐谬赞,我还有事,先回宫了。”
“那我也先回去了,火神殿下、穗禾公主再会。”润玉同样识趣,知道穗禾一心想着旭凤特意给他们时间闲话家常。
回去的路上润玉、承颐并肩而立,
“我瞧着,你似乎不大喜欢穗禾公主?”润玉缓慢的问。
承颐不自然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袖,“穗禾公主虽然是我表姐,但是惜年我身体不好法力低微,碰见了她,她的眼神高傲就像痛打落水狗一样。虽然没有明着说我不好,倒也巧言令色借机讽刺。”
润玉没有评价什么,而是轻轻叹息抬手捏了捏承颐渐渐厚实的肩膀。
承颐觉得有些燥热,不大自在却又很高兴,“而且穗禾公主很是看不上你,我不喜欢她。”
润玉听后乐呵呵的,“承颐大了,知道为我出气?”
承颐也不回答了,动作亲拟的挽着润玉的手臂,拉着他去了璇玑宫旁边的碧潭。
一如往日那样,二人悠闲的坐在水潭边,下身化了龙尾巴很是舒爽。
承颐瞧着自己的金尾还是比润玉小上一圈但是一大一小相得益彰,开心极了。
乘着润玉逗着魇兽,便偷偷的,将自己的尾巴尖轻触着润玉冰蓝的龙鳞。
过了片刻发现润玉还是没有察觉的样子,又贪心的将他尾巴绕着润玉的尾巴缠了一圈。
不曾想正在得逞后,心里不停开心手舞足蹈的某人突然感觉到从尾巴处传来的压迫。
“啊。”承颐的尾巴突然被润玉的尾巴缠绕好几圈动弹不得,上半身也被润玉的臂膀压制住。
只见水中若隐若现,两条的龙尾交缠在一起,金色冰蓝,两种颜色融合的相得益彰。
上半身也是两颗脑袋贴的很近,承颐清晰的看到润玉如大海一般深邃冷蓝的眸子里映着自己。
情不自禁的说话都不利索了,脸也通红,脖子也通红,耳朵更是要烧起来似的。“润…润玉,哥哥。”
润玉看到身下的承颐面带娇羞,欲说还休的样子也镇住了一瞬,后恢复过来。
一边放开尾巴一边敲了敲他的额头,“调皮。”
两个人都有些不大自在,润玉便开始转移化题。
“额…听父帝说,你请命战北海鲛人?”
承颐方才退了红晕,点头:“北海鲛人肆意妄为,原先吞吐凡人船夫,近日尽然大举进犯陆地,我看凡人生活凄惨,倍受煎熬,于心不忍。”
润玉这才担忧的看了看他,但是他知道多年来承颐的不甘,希望没有阻拦什么,只是细心叮嘱。“一定要小心,我听闻鲛人皮刀枪不入,你可有应对之法?”
“承颐有些想法,不过还需要到时候看了才晓得。话说润玉哥哥,我看你对锦觅仙子很是不同啊。”承颐不好点明,只是轻轻试探一番,谁知润玉竟然深深一笑,不再多言。
承颐突然觉得乏累,他的感情罔顾人伦纲常,何况润玉有婚约在身,又对锦觅仙子很是有好感。
越想越是烦躁,拜别了润玉,转头去往启云台,亲手幻化了今日的晚霞。
润玉在璇玑宫中有感,往窗外看去,天空无边无际,晚霞如火如荼,彩云绚丽,比那花界鲜花还要美丽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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