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虹抱着怜月从车上掉到地上滚了几滚才停住,好不容易起了身,便忙去查看怀里的男人有没有受伤。好在怜月一直被她紧紧护在怀里,虽然受了点皮外伤,可倒底没什么大事。叶青虹见了这才长出一口气,可忽然间便又想起青风也被甩了出来,刚刚抬头去找时,只听不远处叶青风的声音娇斥道:“放开我!”
一眼看去,只见翻倒在路中间的马车对面,叶青风小小的身子正被一个女人抱着,看那情形好像是身子并没有落地便被人救了下来。被那女人抱着的叶青风此时已经羞得小脸通红,只想挣扎着从这个女人的怀里逃出去。
刚刚马车遇险的一瞬间,叶青风就一下子被甩了出去,可身子还未落地,便感觉自己被一个人影接住了,小小的身子一下子便被抱了起来。等他回过神来,却见一个儒雅秀美女人对着自己笑,那眼角眉梢间都是风流不羁的样子。这位小公子自小除了母亲和大姐便没见过别的女人,此时被这样一个陌生又年轻的女人抱着,又对自己笑得放肆,叶青风只觉得又羞又怒,小脸胀得通红。忙挣扎着要从那女人怀里逃出来,可这时只觉得那人手上一紧,倒像要不放他似的,情急之下,叶青风便喊了出来。
此时叶青虹已经闻声舍了怜月走了过来,被人抱着的叶青风一见大姐来了,便忙又挣扎,可这回那女人却一下子便松了手,轻轻地把他放到了地上。叶青风一脱离了魔爪便忙扯着大姐的衣襟便躲到了她的身后。
救叶青风的女人见此情形,便慢慢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抬起头来看了看叶青虹,施礼笑道:“原来是冲撞了少当家的车驾,悠然这厢给您赔罪了……”
叶青虹万万没有想到撞车的对方竟是司空悠然,可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一副从容风流的样子,她倒不好怪罪。于是忙笑着也客气了一番道:“哪里,能在这里见到司空大人也算是幸会了。”
自从上次司空悠然和叶青虹心照不宜的办了怜月的事后,这两个人还算第一次见面,虽然没有当面言谢,可叶青虹倒感觉和这个女人似乎是很有缘份,也不甚讨厌。
司空悠然见到叶青虹也很高兴,叶家的这位少当家虽然性子怪异喜怒无常,可办事却是周到又爽快,倒是个值得相交的朋友,更别说表弟就要嫁给她做正夫,以后就是亲戚了。
两个人心里这样想着,场面上便融洽了很多,司空悠然见了怜月,便只以为叶青虹车上带的都是家眷,于是忙道:“因为悠然的过失,少当家的马车是不能用的了,您要去哪里,悠然的别苑就在附近,不如派车送您一程吧。”
叶青虹见自己坐的马车果然是走不了的,于是便要答应,可就在她刚刚想说话的时候,却感觉青风在身后拉了拉她的衣襟,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却变成了:“司空大人不必客气,后面倒是还有几辆马车,就不劳烦您了。”
司空悠然见叶青虹的态度突然由放松变为客气,不免有些奇怪,可一转头却见一个梳着未嫁男儿发式的小公子站在叶青虹身后愤愤然地瞪着自己,于是一下子便全明白了,可是嘴角却不由泛起一丝轻笑。
她今天本是陪人出来散心,可不想马却意外的惊了,又恰好撞了叶青虹的马车。在马车就要相撞的时候,她便料到对方会有人遇险,于是仓促之间跳车救人,却不想被自己抱到怀里的却是一个男人香软甜腻的身子。见那小公子又羞又怒,一张粉脸都胀红了,司空悠然不知为什么竟然感觉心里一动,像是什么东西在那颗心上扎了一下,在他挣扎着逃出自己掌握的那一瞬,她心里倒有些不舍了。
可就在她想着怎么回答叶青虹话的时候,却突然只听一旁自己马车上一个男人娇嫩嫩的声音道:“司空大人!您怎么还不回来,人家的脚扭了,疼死了……”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红色骑装的男人正娇俏地站在马车上,娇嫩嫩的皮肤像凝脂一般,吊着一双妖艳凌厉的眼儿正往这边看过来。见司空悠然听了他的话没动身子,那男人便似有些生气,便将小脚上穿着的红色羊皮靴脱了扔过来道:“听到没有,人家疼死了……”
见此情形,叶青虹也不免有些惊讶,她自从来到这栖凤国,遇到的男儿家个个都是规规矩矩的,手都不肯让人碰一下,哪怕是扶桑那样的出身,也做不出这种人前脱鞋的事儿,这个司空悠然,倒底惹上了什么样的男人啊?
叶青风躲在大姐身后见了这男人的举动,直惊得瞪大了温柔的大眼说不话来,可再看向司空悠然的眼神却是更加鄙视了,只感觉这女人定然不是好东西,刚刚也是趁机占自己的便宜。
司空悠然此时真是哭笑不得,这车上的男人本是他的异父的弟弟,因为从小跟着父亲在别处长大,行事难免有些不靠谱,今天就是家人不放心他自己出来玩,才让她这个做姐姐的陪着,没想到这位司空公子弄翻了人家的车子不说,倒做出这样的事来。见弟弟的一双小脚马上就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司空悠然忙几步抢上前去将他丢进了车里。又忙着叶青虹干笑道:“舍弟无礼,让少当家见笑了。”
可是车里的那小公子好像偏偏和大姐过不去似的,只要在里头咯咯笑道:“大人怕什么?人家什么时候是你弟弟了?昨天晚上您还美人儿美人儿的叫我来着……”
听了这话,司空悠然真想冲进去把弟弟的嘴缝上,这小蹄子八成是刚刚恨自己没把车给他驾,所以这会儿才给自己难堪。可心里这样想着,面子上倒不能露出来,于是便只得继续向众人道歉。
叶青虹倒是头一次见空上风度翩翩的司空大小姐如此狼狈,虽然弄不清这车里的人是她的弟弟还是她的相好,可这气氛倒是暧昧得很。若是平时被人遇到这事,像司空悠然这样的风流女人定然是以此为荣,可这会儿看着她倒像是忙着要撇清似的。
虽然说叶青虹心里奇怪,但是却不好问她,这边还担心青风和怜月的伤,于是便只管和司空悠然做别。
此时怜月已经悄悄地拉着青风的手上了任倾情和牡丹的车,司空悠然眼见佳人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走了,脸上一向轻松自如的笑倒有些僵。
叶青虹辞别了司空悠然,坐在扶桑和初雪的车里,只觉得这事儿好笑得很,自从见了童青后,青风还头一次小脸上有了这样激烈的表情,看来弟弟的心情总算还有得救。
车里的扶桑和初雪虽然不知道事情的究竟,可也猜到了几分,见叶青虹毫发无伤这才放下了心。可扶桑见妻主一身都是土,心里倒只怕她哪里不舒服,于是便替她脱了外头的衣裳扶着叶青虹靠在自己身上,想让她歇歇。叶青虹难得也撒撒娇,于是只管倚在扶桑柔软的身子上。两个人两情相悦,眼睛里便只看得见对方,一时间便情意绵绵起来。
见两个人缠缠绵绵地腻在一起,叶青虹又赖着扶桑一会儿要吃的,一会儿又抢他的帕子玩,好不亲热。坐在一旁的韩初雪心里便又隐隐地酸痛起来,只管别过了眼抱着怀里的无忧,看着儿子的小脸,男人苍白的脸色才渐渐好转了些
车子很快便到了叶家的别苑,下人们早就收拾好了迎候着呢,叶青虹从正门便下了车,管事的女人忙跟在她身后听吩咐。
男人们坐的马车倒是一直转到了后院,直等关了大门,先到的这些服侍的下人们才扶着各自的主子下了车。
叶青虹头几天便派人来这里收拾了房子,这处别苑虽然不比叶家华丽,可是却修得清新别致,小桥流水,假山怪石,种种的珍禽异鸟都有。
这些男人除了扶桑,都是些不出门的,而且年纪又轻,见了这样好玩的去处便忍不住各自玩去了。
牡丹是第一个淘气的,见了那湖里一对对游来游去的鸳鸯,便也忘了任倾情平日的教诲,见这会儿那位大公子不在身边,便脱了鞋子光着小脚进了那水里拿着小石子丢着玩。水珠溅湿了裙子,薄薄的纱衫儿紧贴在身上,将那细细的腰身衬得格外动人。
叶青虹从回廊上走过来时,见到的便是这副情景,见男人玩得高兴,连自己来了都不知道,她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于是便撩了衣裳踩着石头,一下子搂住男人细瘦柔软的腰,想将他从水里拉了出来。
牡丹正玩的开心,不想被妻主一下子拉了出来,于是便嘟着红红的嘴拢了水泼过去。叶青虹哪里想到男人会这样一招,顿时便被他弄了一头一脸的水,衣裳都湿了。
“小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被牡丹这么一弄,叶青虹也玩心大起,撩了水也只管向他泼去。顿时只见水声四起,笑声夹杂着飞溅水珠,将两个人的身上弄得全都湿透了。
牡丹长这么大,头一次这样高兴,见妻主不但不生气,还陪着自己玩,男人媚人的一张小脸笑开了花,泼完了水后便只管将身子钻到妻主怀里,娇笑连连地不撒手。
叶青虹全身都湿透了,被牡丹玉藕般的胳膊一抱,心里也不由感慨起来,自己来栖凤国这么久,倒是今天才真正开怀地大笑了一次。看着怀里全身都湿透了,可小脸却笑得红通通的牡丹,叶青虹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只管抱着他走上了台阶。
这会儿任倾情已经逛完回来了,本想来这边歇歇,可一眼却见叶青虹和牡丹两个人全身湿透了搂在一起大笑,任倾情还是头一次见妻主这样开心,此时又见她抱着牡丹,心里不由有些不痛快。可一眼却见牡丹笑得天真烂漫的样子甚是可爱,于是心里的那点儿不痛快便都消散了。只管上前道:“你们两个都是孩子不成?虽说天气暖和,可也不好湿成这样……”说着便命一边侍候的绿竹去拿换的衣服,又忙着上来替叶青虹擦洗。
几个人直忙了半晌,这才收拾妥当了。早有小侍过来请他们去中厅用饭,叶青虹这才带着任倾情和牡丹两个往前头去了。
这别苑建的时候便是为了招待客人,所以中厅格外的宽敞,叶青虹来到的时候这边已经摆下了桌子,扶桑、初雪、青风和怜月已经等在这里了,见她来了,几个男人便款款起了身。
叶青虹见了他们几个便说让他们别拘束,自己便坐在了怜月身边,另一边却是任倾情施施然地占了位置,见扶桑凌厉的目光身来,这位任大公子便用一双娇媚的杏瞪了回去,目光里满是敌意,这边又伸出那纤纤的小手盛了一小碗清汤送到叶青虹眼前,转手便又给怜月和自己盛了一碗,见青风和初雪那边早有小侍伺候了,任倾情便停了手,只管劝妻主用餐,竟像是没看见扶桑似的。
其实任倾情早就知道叶青虹在外头养了个男人,虽然这事儿在别人家真是稀松平常的,可当任大公子知道扶桑的真实身份后,却是一百个不乐意。
算算跟着叶青虹的这几个男人里头,他自己原本就是体面的出身,因为不得已才做了侧夫。牡丹虽说生父不是什么有来头的,可却是丞相大人送来的,也不算差。怜月虽然没有显赫的身世,可却是个清清白白的男儿家,何况性子又好,真真是个让人疼的。只有这个扶桑,不但身世不清不楚,而且还是个青楼出身,一想到要和一个天天伺候女人的肮脏男人服侍一个妻主,任倾情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生气,所以这会儿只管当扶桑是透明人,正眼也不看一下。
扶桑是什么人,早就看出来叶青虹这些夫侍里属任倾情最难缠,见他当着众人的面给自己难堪,扶桑倒不由感觉好笑。他这辈子别的事儿没经过,这风月场里争风吃醋的事儿可是见得多了,勾栏院里的男人们哪个是好惹的?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比这任大公子难缠一百倍。扶桑是从那个地方踩着无数人的肩膀爬出来的,此时自然对任大公子的小心眼不放在心上。
于是这两个男人一个霸着叶青虹不放,另一个却是一双媚眼勾魂摄魄地盯着妻主示好,一桌佳肴虽然美味,可这气氛却是无比的怪异。
哎,时间不够啊,ojz
看了大家的讨论,真是精辟啊.........
还有,补分的活偶干过,太辛苦了><
如果米时间的话就算了吧,某午知道亲亲的心意鸟,表累坏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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