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
在梅姐家的日子过得慵懒而散漫。正月十五那天晚上,我陪着大肚子的梅姐,站在窗户边,一起看焰火。满城璀璨的焰火,此起彼伏,极尽繁华绚烂。
如此热闹的场面,我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寂寞。从小到大我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过年必须在家里过,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没有过年的感觉,都会感到寂寞、失落,甚至有一种无以名状的想哭的感觉。
记得有一年寒假,我在舅舅家过年,尽管舅舅家是城里的,过年热闹,吃得好,玩得好,但是,我却想家想得厉害,感觉在舅舅家没有任何过年的感觉,于是郁郁寡欢、闷闷不乐,终于在大年初二上午坐车回家了。从此之后,过年的时候我再也没有离开过家。
而我认为,过年是从腊月二十三开始的,一直到正月十五元宵节结束为止。因此我感觉,中国人比西方人要幸福得多。因为中国人过年的时间如此之长,虽然一年只有一次,但一次这么长时间,也足够幸福了。
一进入腊月,就有了一种过年的意识,过了腊八,过年的意识更加强烈。盼到了腊月二十三,小年,过年的大幕正式拉开。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一直到二十九,每天都有不同的说道,到了大年三十,过年达到了高潮,这一天毫无疑问成了一年中最特殊的日子之一。大年初一,新的一年开始了,春回大地,万象更新,万物复苏,一切都从头开始了。过了初五,年基本上过完了,但还没有最后过完。很多大饭店、小餐馆过了初五仍不开门,要到正月十五才开门迎客,就是一个证明。所以,要等过了元宵节,吃了汤圆,放了焰火,这年才算真正过完。
现在我陪着梅姐一起过元宵节,总有一种梦里不知身是客的感觉,恍若隔世。梅姐像一个小女孩儿一样站在我身边,只不过她挺着的大肚子,让人一眼就看出她不是一个女孩子,而是一个女人。
看完焰火我扶着梅姐回沙发上休息,自己则回到洋洋的书房里看书。看不进去,看不进去,把窗户关上,把窗帘拉上,还是看不进去,我才明白并不是外面的喧嚣和热闹所致,而是自己的内心不宁静所致。
我看到自己的大家伙又直挺挺地硬了起来,把我的裤子顶得老高,它自己也在裤裆里憋屈得生疼。我苦笑了一下,心想,谁让自己这些天吃得太好呢?谁让自己是个年轻人呢?
我顶着大家伙,来到了梅姐身边,把裤裆的拉链拉开,从内裤里把那根超级巨无霸无敌大家伙掏出来,梅姐撩了撩头发,脸一下子红了,耸耸肩,摊开双手说:“我也没办法啊,我挺着大肚子的。”
我扶着大家伙说:“从后面进入好么?我实在饥渴得不行了。”
梅姐赶紧说:“这可万万不行啊,那样还是会惊动肚子里的孩子的,万一弄流产了就不好办了。”
我已经焦渴得浑身颤抖了,说:“我去卧室里自己手淫吧,姐能受得了吗?”
梅姐说:“手淫像话吗?咱们都在家,让我面子上怎么过得去?”
我说:“要不姐姐吃我吧,我现在马上去洗澡间,把我的牛牛好好清洗一遍。”
梅姐说:“这几天我吃什么都恶心,吃什么都想吐,更别提吃那玩意儿了。”
我说:“这样吧,既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姐姐就帮我手淫吧,不会惊动胎儿,也不会让姐感到尴尬,更不会让姐感到恶心。”
“啊,帮你手淫啊?”
梅姐显然是吃了一惊。
“是啊,怎么了?”我说,“反正咱们已经是事实上的夫妻了,这可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很多丈夫都是在妻子怀孕后让妻子帮助自己手淫的,这样既缓解了性饥渴,又让丈夫不会有外遇,一举两得,对谁都有利,多好!”
梅姐干咳了一下,说:“好吧,我试试。”
于是我把裤子褪到脚脖的位置,扶着大家伙,来到梅姐面前,让梅姐抓住,一下一下地开始了。
先是用手心抚弄大家伙的头头,梅姐刚开始还有点生涩,但是很快就上手了,像一个专业技师,做得得心应手。
“啊,啊,啊!好痒!麻死了!爽死了!”
手心还在抚弄着大家伙的头头。
“对对,就这样!就这样!再用力!再用力!”
手心在用力地抚弄着大家伙的头头。
我浑身颤抖了,我热血沸腾了,我的屁股蛋儿在疯狂地打着激灵。
“握住那根大家伙,来回抽动!”
梅姐娇嫩的手握住了我的大家伙,疾速抽动着。
“对!对!啊!啊!啊!爽死了!弄死我吧!再快点!再快点!”
抽动的速率提高了五十倍。
呻吟声变成了呼喊声,接着是狂叫。
在达到最高潮的前夕,我果断地控制住了自己,从梅姐手中把我的大家伙接收过来,斜向左45度,伴随着一声尖厉的呼啸,如一颗飞毛腿火箭,一股又一股温热的、黏稠的、金黄的液体从我的大家伙里射了出来,喷射在地毯上。
看官要问,为什么这次射出来的液体是金黄色的呢?因为梅姐怀孕了呗,因为是在过年期间呗。看官又要问,液体是金黄色的跟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哈哈,因为梅姐怀孕,所以我们多日不做爱,因为是过年,所以吃得好,而这两者都会使精液变成金黄色的。好,我们继续。
给妙心发短信,问伯父的病怎么样了,妙心说轻了一些,照这样的情况,估计一个月后能出院,回家之后继续治,半年之内能下床走路,但前提是病情不恶化。
我听了当然高兴,就问帅虎跟她进展到哪种程度了。妙心说,还能怎么样,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还能进展到什么程度。帅虎倒是三天两头来医院看我爸,还硬塞给我妈几万块钱,说是伯父治病要紧,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千万不要客气,客气就生分了。
、父母对他的印象都特别好,纷纷劝我先跟他处处再说,说这个孩子为人端方正直,聪明大方,将来过日子,肯定错不了。他们都只想着将来能不能过日子,可是他们想没想过,我对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感觉!
我说,等等再说吧,人生一世,谁知道最终的结局是什么样的呢!妙心说,也只能这样了,父亲的病好了,能下床走路了,我就去长春,找你。但愿父亲的病情能一直好转,不要恶化。
刚跟妙心说完话,若若又来了电话,问我元宵节晚上干什么去了,几点能回来,我说跟一帮哥们儿在一起呢,放心吧,我们吃饭,唱歌,逛酒吧,如果太晚就不回来了,不过你放心,绝对不会喝醉的。若若说,这正是我要叮嘱你的,千万不要喝醉,太晚了就赶紧找个宾馆去睡觉,不要熬夜到太晚。
刚跟若若说完话,我就被梅姐叫了去,元宵晚会开始了。我陪着梅姐一起看元宵晚会,看着全国人民欢度元宵佳节的喜庆场面,心里一团乱麻。我这时才真切地感受到我已经与三个女人(女孩)深深地纠缠在一起了,这三个女人(女孩),或让我牵挂,或让我纠结,或让我百感交集。我感觉自己已经被一张巨大而无形的网紧紧地包围了,进退维谷。我感觉自己已经走到了岔路口,不知何去何从。我平静地给梅姐倒了一杯水,又给她削了一个苹果,递给她,默然无声。
二月初回学校之后,若若说要跟我见面,我爽快地答应了。新食堂还没开门,只有莘子园二楼开着,饭菜太差,于是我们选定在南门的长春过桥米线馆见面。
见到若若的时候,我并没有什么特别强烈的感觉。黑色的修身羽绒服,黑色的裤袜,白色的靴子,米黄色的围巾,简约而典雅。长发,齐刘海,没有染,没有烫,朴素而大方。我原以为,她会说出一大串对不起、抱歉、是我的错之类的话,向我道歉,向我忏悔,为自己的行为深深自责,没想到,这样的话她一句也没说,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跟我聊着天,轻松而随意,仿佛我们是认识已久的老友一样。我们两个人各要了一份米线,她要的是八块钱的,小份,加一块钱干豆腐,她说,这些足够一个女孩子吃了。我是个大男生,要的是十一块钱的,大份,几乎相当于她的二倍,又加了一块钱米线,她说,你们男人一个个都是吃货!这些米线,够我吃两顿了!我说,要不我们怎么叫男人呢?这世界上的重活,不都是男人干的吗?吃得不多哪来那么大的劲儿?!
我们两个相对而坐,我的腿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腿。没想到,她并没有像一般女孩子一样躲闪,而是纹丝不动,一点也没有躲闪。这反倒激起了我极大的兴趣和强烈的想要征服她的欲望。我又装作不小心,碰了一下她的腿,谁知她还是一点也没有动。我放下心来,把自己的双腿分开,向前坐了坐,小心翼翼地夹住她的腿,她还是没有动,既不挣扎,也不摆脱,仍然和刚才一样跟我边吃边聊。我用温水煮青蛙的方法,一点点地用力,将她的双腿夹紧,感受着她的腿的温暖、柔软和舒服。她显然是意识到了这一点,脸红了一下,但还是什么也没说,一点也没动。我夹着她的腿夹了一会儿,自己反倒不好意思了,慢慢地松开了。她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依然和我谈笑风生,还不时递给我一张餐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