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欢。”
吉林突然叫了我一声,我看着他,他嘴动了动,半天才蹦出来一句话,“她是我妹妹,你别闹。”
“我闹?”我不解的看着吉林,“我啥前闹了?”
吉林脸红的看着我,“你那张脸,一说话就是调戏了。”
“你大爷,啥意思啊?我特么又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你说这话还能处了不?”
“别生气,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也知道,你长的帅,女人缘好,我这不是怕我妹喜欢上你吗!”
我看着吉林说完这段话,咬了咬牙,突然我笑了,真特么没谁了,居然整出这么一个理由。
“你们吃,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说完我直接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寻欢,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瞎想。”
“ok,我懂的。”我摆了摆手,没有回头,突然间想起一句话来,大姨妈来了有卫生巾呵护陪伴,心伤了用什么呵护?无疑,吉林的话伤到我了,我长得帅从来不勾搭女孩,我特么招谁惹谁了?他那么说我,不是我小心眼,只不过都是成年人了,说话还能和小孩一样不经过大脑吗?艹!
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我这个人从小性格就有些孤僻,因为缺少家庭的温暖,总是觉得比别人矮一头,和别人差着,很在意别人的眼光。
直到遇见秋枫哥之后才好了很多,至少有了朋友,同时受到秋枫哥的影响,也会慢慢的交朋友,虽然我是从孤僻变成了慢热,至少强了很多。
大学认识了伟哥,唐豆,吉林三个室友,把他们当成朋友兄弟,除了他们,我甚至都不知道导员是谁,现在因为我个人的原因,和唐豆不能成为兄弟了。
这次吉林这么说我,也许,我是说也许,也许这是无意的话,但也让我伤心了。
伟哥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没有接,伟哥见我不接,一连气打了十几个,烦的我直接关机了。
我没有回学校,也没有回佛像馆,突然间很想一个人静静,想一想以前,未来,现在。
为什么把现在放到最后,因为想起现在会让我很麻烦,思维也会很乱。
盛世豪情KTV,一个小包,我不喜欢迪厅,也不喜欢酒吧,我只喜欢KTV,心烦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听歌,一个人唱,一个人跳舞,虽然不会跳,但我会蹦。
会有人说我逗,我只逗给自己看。
点燃一根烟,看着屏幕里面的画面,字幕,听着喜欢的歌曲,思绪随着飘渺的烟雾飘走。
“一个人在这个夜里,孤单的难以入睡,真的想找个人来陪,不愿意一个人喝醉,醉了以后就会流泪,数着你给的伤悲,为什么你总让我憔悴,别说我的眼泪你无所谓……”
不知道何时已经播放完我点的歌曲,抬头看了一眼随机播放的歌曲,东来东往唱的《别说我的眼泪你无所谓》这首被无数人翻唱的歌曲,原唱是谁已经记不清了,不过这首歌,真的很好听。
听着听着,眼泪居然掉落,为什么?我不知道,只是心里难受,也许我也是感性的人。
KTV里面的酒,瓶子很小,劲是一点也不小,喝着喝着,抽着抽着,听着听着,我醉了,我哭了,我难受了。
整整一个晚上,我都在KTV度过,早晨的时候,我躺在大街上,看着已经有行人的街道,我没有去KTV纠缠为啥把我扔大街上,没有把我冻死,我已经很感激了。
任性了一个晚上,心情好多了,唯一不爽的就是头疼,嗓子疼,直流鼻涕,还打喷嚏,妈蛋,感冒了。
手机一开机就收到了信息,伟哥发了五十几个,麻痹,一条短信一毛,丫的不会发扣扣微信啥的吗?败家玩意不知道话费贵吗?
赵萧潇也给我发了一个短信,不和伟哥一样,伟哥是问我在哪,死没死,赵萧潇就发了一条,没死赶紧回家。
我看着短信,坐在路边,摸了摸烟盒,还有一根烟,点燃之后纠结了,我目前没有回去的打算,不知道为何,就是不想回去。
不回去也得给赵萧潇打电话,不然还真就不知道赵萧潇能干出啥事。
给赵萧潇打电话的时候,赵萧潇不知道在干什么,也没有问我干啥去了,知道我没事就撂了电话,她表示很忙。
在哈尔滨上学,还没有领略哈尔滨的风景,现在是冬天,哈尔滨是有名的冰城,冬天的风景更好,就和海南一样,冬天去才有价值,因为冬天去海南才能体会别样的冬天。
街道白皑皑的积雪,脚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我在走过的地方走出一朵梅花,看着自己走出来的梅花脚印,我笑了,小时候自己经常走,长大了,小时候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
如果不是今天一个人无聊,我都不会想起小时候走过的梅花脚印。
走着走着我愣住了,前面一个女人穿着雪一样白的羽绒服,白色的棉皮靴,戴着白色的小帽子,手里搭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微笑的看着我。
“冬天了,你傻了穿的这么少?赶紧把衣服穿上。”
我看着对面的赵萧潇,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就快要走到赵萧潇身边的时候,我猛的蹲下身子,捧起雪,扑在赵萧潇身上,之后转身就跑,“哈哈,凉快不?”
本以为赵萧潇会来追我,可是等我回头看她的时候,她只丢下一句有病,就走了。
“玩会呗!”我跑回去追着赵萧潇喊道。
我以为我很了解赵萧潇的性格,可是我错了,我以为她生气了,会走,没想到她居然回身使劲一踢脚下的雪,之后趁我一脸雪的情况下,抓起雪就往我身上扔。
“哈哈,别跑。”
我和赵萧潇在雪地里相互追赶,玩的不亦乐乎,打雪仗,东北人最爱玩的游戏。
跑了一会,周围都是打雪仗的人们,不管男女老少,全部上阵。
“你说带我打雪仗,这就是打雪仗吗?”赵萧潇突然出声问道。
“是啊,这就是打雪仗,好玩吗?”
“嗯,好玩。”
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赵萧潇说过要带她打雪仗,不过玩的开心,管它什么时候说过呢。
伤心,开心,忧郁,愤怒,喜欢,讨厌,恨,人有情绪才能称为人。
赵萧潇这个僵尸,越来越像一个人了,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和赵萧潇玩了一天,去了冰雪大世界,去看了冰雕,又吃了糖葫芦,突然发现赵萧潇很奇怪,说的一些话我都莫名其妙,比如打雪仗时候说的话,还有吃糖葫芦时候说的那些话,好像我答应过她很多事情。
晚上的时候赵萧潇回去了,我没有回去,我要去学校看看,之后休学。我该去找活命的办法还有救尽欢,我能不能活命不要紧,可不救尽欢的话,我,死,不,瞑,目。
校园的环境没有变化,只是少了很多人气,看来闹鬼这件事闹得大了,连学子都不敢出行了。
还记得上次学校闹鬼,打了半天,那只鬼居然是尹倩,还有猫妖,狐妖,怎么现在学校闹鬼的几率这么大呢,真是搞不懂,学校不应该是圣地吗?
不管怎么样,这次我是来抓鬼的,听说这只鬼是以前的宿管大妈,我也见过这个大妈,还记得关于她的传说,为啥是传说呢?因为不是我亲眼看见的,只是听说的这件事,每个哈大的学子都听说过这件事,那就是在冬天的夜里,宿管大妈一个人趴在雪地里看着女寝,就是要看看是谁半夜来女寝,虽然没有抓到人,但宿管大妈的做法让人不寒而颤。
现在女寝的人已经不多了,毕竟闹鬼了,谁都不敢呆了,学校想压下去这件事,但是已经压不下去了,媒体介入的事情,谁都甭想压下去。
今天的月亮很圆,很亮,和地上的雪相互呼应,显得很亮,加上我的眼睛,和白天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冷,晚上比白天冷多了。
穿着赵萧潇带来的黑色羽绒服,还是有些冷,哈尔滨的冬天,果然是冷风刺骨,在吉林没有发现这么冷。
宿管大妈变成的鬼也不知道在哪里,我只能站在女寝的外面等着它出现,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不知道宿管大妈变成了什么鬼,如果是普通的鬼,我有信心赢,如果是阴煞,我真的不敢说保准赢,听他们说我打跑过一只阴煞,我是不记得了,也不会去装,说我已经牛。逼,能独自一人打跑阴煞。
看着如同白昼的黑夜,寂静的有些诡异的女寝,突然一股阴风经过,我猛地回头一看,宿管大妈就站在我的身后,双眼冷冷的盯着我。
“男生止步。”宿管大妈的嘴里一直在念叨着这一句话,双眼看着我越来越狠。
“大妈,我想和你谈谈,行吗?”想了半天,我不知道为啥宿管大妈不去投胎,也不回家,而是呆在女寝周围。
“男生止步。”宿管大妈根本就不搭理我,依旧固执的念叨着平日里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突然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宿管大妈不去投胎,不回家,而是在女寝外面飘荡,是因为心中的一股执念,‘男生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