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一猜这胖子就是混进来的,果然如此。
不过胖子这太能鬼扯了,他实在听不下去了,说道:“行了胖子,你也别在这瞎子点灯……”沈玄话还没说完,胖子怒道:“你特么说谁是胖……”
没等胖子说完话,看见沈玄把面具掀下了一半露出笑脸,在仔细一看,站在他一旁带着马面具的男人中指和食指修长,胖子瞬间就明白了,惊讶的说道:“沈爷、小哥!你俩也是跳墙进来的?沈爷你不地道,不捧场就算了,还来吓唬我。”
沈玄和胖子闲聊了几句,问胖子怎么还混进来骗人,不是在海底墓捞了不少金银财宝,据他估价怎么着价值也在二百万往上,胖子这人又能忽悠,卖个三四百万应该不是问题,在加上鲁王宫的玛纳斯玉能卖三百多万,一共六七百万,这比富豪还富豪,怎么还出来骗钱?
胖子尴尬一笑,说道:“花了。”
“都花了?”
“沈爷,就算你瞧不起我,我也不瞒你,我家在建安村,和鲁王宫经过的化蜜村的情况差不多,但没有斗,我爸妈从小对我管的很严,希望我考上大学走出村子,我天生就不是学习的料,十五岁因为逃课和家里吵了一架,学也不上了,走出山,我对天发誓要赚钱买个房子让我爸妈到城里的楼里生活……村里发生了天灾,我爸妈被,被,被……连尸体都找不到,我把建安村建成城市让我爸妈住。”
沈玄是听明白了,感情这胖子是自己出资在交通不便的大农村里给他父母建楼房!
建楼不难,修路也不难,可以想象一下在化蜜村那样的村子修建公路和建楼房需要消耗多大的力气,连当地都无能为力去农村修路建楼,胖子却因为少年时的一句话去烧钱,这需要的恐怕不仅仅是钱!
沈玄重重的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说道:“好样的。”
胖子嘿嘿一笑,“不愉快的事咱不提,好久没见了,一起逛逛?走着!”
他摊也不收了,东西都是几十块钱进的,东西加一起成本也就五百多,估计放着也没人拿,胖子真以为来着鬼市的都是普通老百姓了,心真是大。
两人说话的时候,那戴着东施面具的姑娘却听的一清二楚!
沈玄后悔和胖子搭茬了,这胖子一路上喋喋不休的介绍这介绍那,别说,介绍的还有板有眼。
“沈爷你知道这鬼市的由来吗?”
这津古鬼市在清朝的时候闹过天灾人祸,灾民到天津找活路,在这条街上原本是个施粥点,烧死了上千人,灾民越来越多,这里成了卖旧货的地方,那时候卖货的东西没有新物件,因为是晚上卖货,旧鞋刷上墨汁、破棉衣漏出棉花的地方折起来卖,“有鬼”是这个意思。
后来新天朝到来鬼市就没落了,直到佛爷接手了新月饭店以后,经营了鬼市,这才被发扬起来。
东南角点上蜡烛是因为当初佛爷的人脉都是倒斗的,这里都是倒斗的来出手鬼货,因为是斗里出来的东西,多少有些邪门,在东南角点上蜡烛,只要蜡烛不灭这东西就可以买,这是是没主的;蜡烛灭了就不能买,证明已经有“主”了,会招惹不干净的东西,人还得赶紧离开,这是鬼市不成文的规定。
和胖子说的一样,所有摊前的蜡烛都是向着东南角。
用白蜡烛的含义是红喜白丧,这就是几千年前老祖宗留下的文化,结婚都是红蜡,冥婚到是有用白蜡的。
往里走鬼货开始精致起来,有的摊主还带来了桌子,把鬼货摆在桌子上,沈玄看见两枚手指大小的青铜印玺,印纽也就是金印顶部上雕刻着一条螭龙,两枚金印一模一样,还被一个钢化玻璃的罩子罩上,看上去很宝贝的样子。
不少人裙围在金印前观看,金印是古代帝王、皇宫大臣办公文印章的东西比较有收藏价值不会掉价,很受顽主们的喜爱。
人裙中有一个青年人,穿着整洁且一丝不苟的阿玛尼西装,皮鞋擦的铮亮,戴着判官面具在人群中很是显眼。
沈玄记得许原提起过一觜,在蓬莱街捡漏价值百万物件的就是这人“姚不然”五脉掌管瓷器的姚家公子哥,人称“姚二爷!”
这人捡漏了一束莲纹盘后穿着一身阿玛尼西装到处炫耀自己的古玩知识,旁敲侧击的用专业知识嘲讽那些走眼买了赝品的人,数落就算了,但是这家伙还不告诉人家到底是走眼走在哪里了,纯粹的为了凸显自己的专业知识,好像恨不得整个古津古玩街上的的人都知道他姚公子来了。
小哥觉得这官印有趣,拿出来在手中把玩。
小哥可能是觉得这印与发丘印差不多,胖子是这么想的。
鬼市的人裙中无邪在到处闲逛,他回吴山居以后就去了三叔的铺子和老宅,三叔都不在,他在铺子呆的无聊,刚好被爷爷打发来参加佛爷举办的鬼市。
爷爷吩咐过他,不用露脸,佛爷递的帖子,不去就是拂了佛爷的面子,爷爷不指望他漏头漏脸为无家争光,来了走个过场就行。
闲逛之时无邪感觉看谁都像小哥,看见人时不自觉往人食指上瞅,他忽然看见站在人裙中的一个人,食指明显比常人要长,他上前一把抓住小哥的手,兴奋的喊道:“还真是你小哥!”
小哥感觉到手被冷不防的抓住,浑身一个激灵,感觉像是触电一般,手中的螭虎印钮脱手而落“啪嗒”掉落在地,印章掉落在地,印章边角被磕坏露出一个狭小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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