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今后,我真没什么打算。”李芗也说着实话。
“那,我问你,你想嫁人吗?”马晓晴又问。
“没想过。真没想过。”李芗诚实地说。
“那不就完了吗?姐,要是你像我一样想嫁人,咱们找一个条件好的人家,然后把工作一辞,尽情过舒心日子,也就完了。可是,你不想嫁人,那你就好好玩,怎么有意思,怎么玩儿。你说对不对?”马晓晴再次启发般地说。
“晓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让我想想。”李芗真的开始琢磨了。
“姐,不管你怎么想,变,总是一件有意思的事儿,你说对不对?姐,我想让你穿这样的衣服,就是想让你来个女大十八变。这样,就可以让人摸不透你。只要别人摸不透你,特别是男人,就会对你有兴趣。所以,无论从哪方面说,你只要一变,准有机会。”马晓晴得意地说。
“晴儿,你真聪明。要不,晴儿,你也别急着嫁人了,咱们姐妹俩儿一起变,然后换个活法,好不好?”李芗让马晓晴说得真的动心了。
“姐,我可不行。姐,你知道,在这么个不大的医院里,我还得让你保护,更别说和人斗了。姐,我胆小,也不敢和人斗,所以呵,我就没追求。”马晓晴实在地说。
“晴儿,你要是不陪我玩,我自己玩也没有意思。那我也不玩了。”李芗见马晓晴没兴趣,自己也没了兴趣。
“姐,你别这样。其实我和你不一样也有好处,你心烦了,可以找我;我心烦了,可以找你。咱们不一样,就能互相开导。要是咱俩一样了,都心烦,怎么办?弄不好咱们两个就成冤家了,成天吵。”马晓晴聪明地说。
“晴儿,这几天我发现,你真会想事儿。唉,要是早把你带回来,咱们就能一起玩了。”李芗感叹地说。
“姐,你早把我带回来,也没用。我知道,我没你那个本事。姐,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学是学不来的。”马晓晴笑着说。
“你呀,够聪明,就是没胆子。”李芗下结论般地说。
“还是姐你了解我。不说啦,姐,你试衣服吧。”说完,马晓晴看了看床上的衣服,找了一件花一些的,拿起来,让李芗穿。
李芗听话地脱下自己的外衣,把马晓晴拿着的衣服穿上。
“姐,你来看。”马晓晴说完,把李芗推到了镜子前。
“姐,在商场里,你一试这衣服我就发现了。姐,你发现没有,要是你把头发弄好,你比我漂亮。”马晓晴惊叹着说。
“是吗?”李芗照着镜子,不断调整位置,找着感觉。
“姐,你看。我好看,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可是你不一不样。你一眼看上去,让人觉得,这人,长着还行。可再看看呢,咦,这人真耐看。姐,你是那种越看越好看的人。”马晓晴挨近李芗,把自己也放到镜子里,比较着说。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李芗左看右看,还真没有找到马晓晴说的感觉。
“姐,我这么说你就明白了。姐,男人一看见我,马上就会起坏心;可是,男人一看见你,也会动心,但不会起坏心。男人对我,占完便宜,准扔;可是,男人要是跟人在一起,就会发现你真正的美,并且,会跟你越来越好。所以呀,我得趁自己没被人坏了,赶紧把自己嫁了,你呢,可以慢慢找,慢慢培养。”马晓晴又给李芗换了个思路。
“我的天呐,晓晴,你以前可从来没跟我露过你这么深,今天你让我开了眼了。行了,以后我管你叫姐姐吧。”李芗心服地说。
“姐姐还是你当,只是,你以后多听我的,就行了。”
“好,好,我听,我听。”李芗真心地说。
“那可太好了。我一定让你成名人!现在,咱们继续试衣服。”马晓晴开心地说。
“好,我听你的。”李芗说完,行动起来。
天黑了,李芗爸爸让司机搀扶着,送进了家。
进了客厅,李局就歪在了沙发上。
“这是怎么回事儿?”马晓晴听见开门声,赶紧出来了。见李芗爸爸面色惨白,她紧张地问。
“这准是又去喝酒了,不知道又是谁开的局。别担心,晴儿,常事儿。”李芗无所谓地说。
“你是从哪儿把我爸接回来的?”马晓晴问司机。
“渡假村。他们今天几个人一起对付李局,李局喝了不少,你们给弄点解酒的吧。”司机回答说。
司机在心里奇怪,李局怎么又出了个女儿,还这么漂亮。但是,他还是没忘了回答。
“行了,你走吧。”李芗听明白了,让司机回了。
这个司机,真不懂事儿,怎么这样盯着看人,李芗心里很不痛快,所以,她把他给打发出去了。
“晴儿,没事儿,别担心,爸能喝着呢。可能这回是大家一齐灌他,他才成了这样的。让他躺会儿,没准一会就过来了。”李芗又对马晓晴说。
“爸,你哪儿不舒服呀?”马晓晴俯身凑近李芗爸爸身前,轻声问。
“水,水,我渴。”李局没睁眼,嘴里叨唠着说。
“小红,拿点茶水来。”李芗站在马晓晴边上,也听见父亲说什么了,于是,她冲着厨房叫道。
“别。姐,我还是来吧。”说着,马晓晴去了厨房。
打开橱柜,马晓晴拿出了一瓶矿泉水。然后,她又拿了一个杯子,出来。
打矿泉水,倒了小半杯,马晓晴把水杯送到李芗爸爸的嘴边,然后用另一只手,扶住了他的头。
李芗爸爸没睁眼,张口嘴,接着。
马晓晴一点一点地往李芗爸爸嘴里倒。李芗爸爸只能小半口小半口地喝。
小半杯水喝下去了。马晓晴拿开杯子,松了手,让李芗爸爸靠好。
放下杯子,马晓晴把李芗爸爸的脚,放到了茶几上。
“你让他躺下不就行了吗?”李芗看到马晓晴费力地搬动她爸的脚,一边过来帮忙,一边说。
“不行,躺平了,胃里的食物容易往上返,会吐的。”马晓晴说。
“嘿,还是你有经验,我都忘了。”李芗笑了,说。
李芗爸爸被摆好了,靠舒服了。马晓晴拉李芗坐在了一边,看着李芗爸爸。
“晓晴,没事儿,他睡一会儿就好。这不是第一次了。”李芗很有经验地说。
“姐,爸总这样呵?”马晓晴轻声地问。
“呵,当官的,应酬多呗。”李芗无奈地叹了口气说。
“姐,不能总让爸这样,要不,身体不全完了吗?”马晓晴静静地想了一会,又担心地说。
“没办法。都是这样。”李芗对此也没招。
两个人不再说话,静静地坐着,看着李芗的爸爸。
过了将近十分钟,马晓晴再次站起来,又倒了半杯水,送到李芗爸爸嘴边,然后依旧用一只手扶着他的头,一点一点地喂他喝水。
李芗爸爸还是小口小口地喝下去。
喂完水,马晓晴再次坐下,看着李芗爸爸。
“晴儿,你为什么不用茶水呀?”李芗忽然想起来,问。
“姐,茶水剌激胃,容易吐。”马晓晴回答说。
“吐就吐呗,吐出来,不就好了吗?”李芗还是不明白。
“怎么说,吐,也会伤胃。矿泉水好,容易吸收,溶解性也好。”马晓晴说。
“你怎么知道的?我记得你不喝酒呀?”李芗问。
“嗨,这是听一个病人说的。她说,她发现,喝矿泉水特解酒。我一琢磨,可不是吗,道理是明摆着的,有点常识的人,都能明白。所以,我就记住了。”马晓晴看了看李芗,笑了笑说。
“你还真有心。”李芗夸赞道。
“姐,告诉你吧,我原本是为未来老公准备的,没想到给咱老爸用上了。”马晓晴说完,又笑了。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马晓晴又重复了一次给李芗爸爸喂水。
“晴儿,差不多了吧?”李芗问。
“我看悬。你看,爸的脸色显然好了些,可是眉头还拧着呢,说明他还是不舒服。”马晓晴细心观察着说。
“老爸也是,总是那么实诚,也不会耍点儿奸。”李芗有点不满地说。
“耍奸也没用。最好,还是想办法让他少喝。”马晓晴想得明白。
“少喝?怎么少喝?除非少去。可是,爸去的,肯定是他非去不可的。你不知道,他在家从不喝酒。”李芗也无奈地说。
“所以呀,咱们应该想办法帮他。让爸把官再做大些,看谁还敢灌他。”马晓晴思考着说。
“这到是,只有这招最好用。”李芗认同地说。
一瓶矿泉水下去了,李芗爸爸没有反应。马晓晴还真有耐心,又拿了第二瓶,继续喂。
第二瓶喝了多半瓶后,李芗爸爸睁开眼睛,收回腿,要站起来。
“爸,你想要什么?”马晓晴赶紧站起身,问道。
“我想上厕所。”说完,李芗爸爸站了起来。
“爸,你一个人行吗?”马晓晴赶紧过去,扶住李芗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