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舞(1 / 1)

一会公平,一会又不公平,周平川全乱了。

“对,算你说对了,我罚酒。”说完,周平川干脆举起瓶子,对着吹。

郑丽吃好了,放下筷子,看着周平川。

这回,李朝阳看出来了,周平川是真不行了,不是装的。这小子是真不能喝,他这是在借酒耍疯。李朝阳明白了。

这小子到底是遇上什么事儿了?是他们公司的事儿?不能够呵,那不是他们一家人吗?李朝阳还是有点不相信。

“兄弟,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不痛快的事啦?”李朝阳没琢磨明白,就问。

“你娶媳妇了,我呢?我的媳妇跑啦!”周平川脱口而出。

一听是为这个,李朝阳低下了头。

“兄弟,这事儿怨哥哥。是我去找了芗儿,把你说的话,告诉了她。可这也不能全怨我呀,这是你亲口说的呀。”李朝阳又辩解地说。

“朝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郑丽不清楚,她追着李朝阳问。

“李芗他们家和我们家关系不错,我跟李芗也跟兄妹似的。马晓晴不是认了李芗为姐姐吗?他说晴儿是他的人了,我一难过,就去找了李芗。是不是芗儿因为这事儿,不跟他了?”李朝阳看着郑丽说。

“李芗真信了?”郑丽认真听完,又问。

“是吧。当时她就挺生气的。再有,他这不也说,她跑了吗?”李朝阳又看了看周平川说。

“跑了,跑了。”周平川突然指着门外说。

“嫂子,他可能高了。你吃好了吗?”李朝阳问。

“咱们走吧。”说完,郑丽站了起来,转身带头向外走。

“兄弟,吃完了,咱们走吧。”李朝阳走到周平川身边,边扶他起来,边说。

“走,咱们追!”周平川噌地站了起来。

可刚一迈步,周平川就向前扑下去。

李朝阳赶紧死攥住周平川的胳膊,扶着他往外走。

刚一出门,一口凉气吸进来,周平川大嘴一张,立即口吐莲花。

李朝阳赶紧帮他拍背。

真过瘾,周平川一通狂吐,把刚才吃的、喝的都吐出来了。

郑丽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面巾纸,递给李朝阳。

李朝阳接过来,给周平川擦了擦脸。

周平川真不行了,一个劲儿地往地上出溜。

李朝阳架起他,便往自己的车子走过去。

“嫂子,你坐后边,让他坐前边?”李朝阳商良着说。

“还是让他坐在后边吧,舒服点儿,我坐前边。”郑丽说。

“我怕他又吐,那还不吐咱们一身?”李朝阳对郑丽说。

郑丽听李朝阳说得有理,便上了后坐。

李朝阳把周平川弄进前坐,然后上车。

还真不错,刚才周平川吐得够多,一路上他还真没吐。

到了家,李朝阳又帮着把周平川放到了床上。

“你回去吧,不然马晓晴该着急了。”把周平川安顿好,郑丽对李朝阳说。

“没事儿,晴儿知道我找他来了,不会的。”李朝阳不在乎地说。

“那好,你帮我再看一会儿。坐下吧。”郑丽拖过把椅子说。

“嫂子,问你一句话呵,你别生气。”李朝阳接过椅子坐下,看着郑丽说。

郑丽到周平川的身边坐下,看着李朝阳鼓励般地笑了笑。

“嫂子,我看你,好像,好像,他这样好像你不心疼。”李朝阳虽然犹豫,最终还是问了。

李朝阳在郑丽面前,很是真诚。

“他前边太顺了,应该难受一下了。不然他长不大。”郑丽依旧从容地说。

服了。就这么一句话,李朝阳就服了。

“我说这小子这么神气呢,原来是有你们这样的好姐姐。”李朝阳羡慕地看着郑丽说。

“也不能这么说,是他对我们好,我们才这样对他。”郑丽又笑了笑说。

“这小子,运气真好。嫂子,你们对他这么好,我也得跟着学。他醒了你告诉他,什么事儿都没有,让他放心。”李朝阳痛快地说。

郑丽没说话,只是亲切地看着李朝阳。

“嫂子,明天我就去找芗儿,把话说清楚,这事都是我的错,让他们合好。”李朝阳又说。

“这事儿就算了吧。他们没缘。”这回郑丽没有同意,阻止道。

“没事,就是误会,解释开了不就完了吗?”李朝阳坚持。

“不行!这事儿我说了算。”郑丽也坚决地说。

李朝阳一见郑丽这样坚决,便不吭声了。

王海绝没想到,周平川就这么轻易地放手了。他有些转不过向来,傻傻地看着邢佳民。

“怎么样,大家吃好了没有?吃好了咱们就去我家。”邢佳民也轻松自如地说。

事情成了这样,谁还有心吃呵。

“妈妈,我想舅舅,我也要去找舅舅。”邢娜不开心地对周谢燕说。

“行了,娜娜,别闹了,舅舅忙。”周谢燕不耐烦地说。

“舅舅不忙,舅舅说照顾丽阿姨,我也想去。”邢娜拧着麻花,表达着自己的愿望。

“好,好。明天上班我问问你舅舅,他要是要你,你就去。”周谢燕对付道。

“妈妈,你一定要问呵。”邢娜又嘱咐着。

“好,好,咱们走吧。”周谢燕带着邢娜随大家一起走出来,上了车。

周平川和郑丽先走了,剩下的人,整好坐下。

到了邢佳民的家,周谢燕也不管招呼王海和郭勤,带着孩子就去休息了。

王海算是缓过来了,上来他就憧憬地说:“姐夫,这回咱们可真摸着发财的门了,一年弄个百八十万的,还不是跟假的似的?”

“能有这么多?”邢佳民慎重地问。

“就这药的批件没下来,跟慈仁这么分,一个月就都上了万,更别说咱们全面铺开了。”王海得意地说。

“不能大意,还是要做好计划。”邢佳民像是个能做大事儿的人,不像是王海那样藏不住,他沉稳地说。

“姐夫,你这又是你们机关的那一套,你们这一套可是不行。没听过那句话吗?计划赶不上变化。姐夫,扑市场你可得看我的,我熟,门清。”王海得意外带骄傲地说。

“佳民,的确,就凭王海这冲劲儿,我看是没问题。”郭勤也帮腔说。

“王海,一定要冷静,稳扎稳打,可不能让人看了笑话。”邢佳民见王海头脑有些过热,继续泼着冷水。

“姐夫,你放心,我在这个市场里,也不是滚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儿,我熟。”王海还是自信满,任邢佳民怎么说,就是不受打击,也就不冷静。

郭勤在一边,也一直用欣赏的眼神,鼓励着王海。

见到这情景,邢佳只能说:“这样也好,咱们两条战线做战,你在市场冲,我用关系冲,然后咱们来个全占领。”

“我来保证后方,我监管制药,既保证药的供应,又保证药的质量。”郭勤也表态说。

“哎,这就对了,咱们这就是最佳组合了。”邢佳民听郭勤这样说,满意了。

“唉,姐夫,让你说满意,是真不容易。”王海依旧是开心地说。

“佳民这才叫办大事的人。你是将才,佳民才是帅才。”郭勤也评价着说。

邢佳民听郭勤这样说,便也很得意地嘿嘿笑了。

那天,他们一起聊了很久,差一点就见了天亮。

邢佳民又跟他们说了自己怎么做出设想,怎么让周谢燕帮助周平川,还怎么样提点周平川才使他制出了这绝世的药。王海和郭勤听了大加赞叹,称邢佳民有眼光,有谋略。

在夸完邢佳民后,郭勤笑着,开玩笑般地问邢佳民:“周平川和你太太走得那么近,你就不吃醋?”

“吃醋?为什么要吃醋?”邢佳民反问道。

“周谢燕可是你老婆,是你的。”郭勤不解地问。

“你这叫占有,是典型的小农意识。一个家庭,虽然从形式上是一个整体,可是每个人的思想,是可不能形成一个整体,特别是有文化的人,最多也只是统一。这就是说,虽然我们组织了家庭,但是我们每个人都有独立的思想,我们还是独立的。既然是独立的,我们每个人就应该有自己的空间,自己的***,与自己志同道和的人。

“一个好的家庭,并不是相互占有对方,而是相互吸引对方,而吸引对方的最好方法,就是相对保留独立。在一个家庭中,每个人的相对独立,才能使每个人继续保持自己的神秘,神秘才能让对方间有兴趣,才能永远吸引。否则,天天腻在一起,早晚会有烦的一天。”邢佳民教授讲课般地一点点地讲给郭勤。

“佳民,你真有思想。你说的真好,我要是不那么想着占有,我老公也不会跑。唉,我要是早认识你就好了。”郭勤听明白了,感慨地说。

“王海,你对这件事怎么想?”邢佳民担心周平川住进王海家,他想不开,影响以后他们的工作,于是问道。

“我呀,姐夫,我根本就不想。姐夫,本来我媳妇大了肚子,我还挺头疼,你得管她呀。现在好了,她由周平川管了,正好,我可以放开干自己的事了。”王海开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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