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感(1 / 1)

虽然这次猫妖伤着了,可东方朔是谁呀?他可是人称老流氓!这方面的活儿,他一点都不外,只用了三天,他就又让猫妖恢复了。可是,往下,却难住了东方朔。

怎么难呵?让受了伤的猫妖强起来,再能修仙,这对别人是件难是,可在东方朔这儿,难不住他,他有办法。他用药,外带手段,能让猫妖做到。可是,这里有一点难办,要想叫猫妖恢复如初,不仅要让她采,让她收,还得让她固。但是,这个固,很不好办,因为它的分寸却很难把握。

这次猫妖伤的不轻,按理应该认她多采、多收、多固。可是,问题来了,师爷还跟他修仙,那么这固,就不能固死了。换句话说,不能让她把得到的都归了猫妖自己。又得固,又不能全归了她,这可难办了。

东方朔真被难住了,他现在,满脑袋都是这个,直个劲儿地叫劲儿。

东方朔这叫着劲儿,本来就够烦的了,可师爷那边还不干能,直个劲地催。

没招,东方朔想起了练歌房的那帮丫头,于是便劝师爷从那里边选几个,可师爷还偏偏就看不上。并说跟那群丫弄,根本就不是修仙,那整个一个嫖娼。

这个老怪物,可是真难伺候,老东方真是犯了难了。

唉,不行就得我上。东方朔最终拿定了主意。

李朝阳是一个有主意的人,他认准的事情,就一定要办。

李朝阳通过近来和周平川的接触,觉得他这个人是真不错。李朝阳用过来人的眼光审视认为,李芗要是跟他好了,应该也和自己一样,有一段美满的婚姻,能成为恩爱夫妻,有一个温暖的家的。于是,他下了狠心,去找了李芗。

“芗儿,你还是跟他好吧。”李朝阳没敢抬头,轻声说。

“是马晓睛让你来的?”李芗没好气地说。

“芗儿,跟你说件事儿,你别骂我。”李朝阳单独去找了李芗。

李芗没有吭声,而是用审视的眼神看着李朝阳。

“晴儿还是姑娘,他们没事儿。我跟你说的那事儿,根本没有发生。”李朝阳红着脸,抬起头,看着李芗说。

听李朝阳这样说,李芗有点儿傻。她愣愣地看着李朝阳。

“他没碰她。他是替晴儿考我。”李朝阳看着李芗说。

李芗的脸白了,她下意识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她的下嘴唇都咬白了。

“芗儿,这也不能全怨我,我也是让晴儿要了命,脑子全乱了,他说什么,我都信了。这小子,我总认为他有点傻,学医学的,背书背傻了。可是谁能想到他敢开这么大的玩笑。对,他就是有点傻,他横插这一杠子,整个就是一个胡来!芗儿,你别生气,那天咱们坐在一起,把事儿说开了,应该能过去。”李朝阳一边检讨,一边商良着说。

“说开了,你说说开了?”李芗一听,怒火万丈,她哆嗦着,伸手点指着李朝阳说。

“对,说开了就完了。芗儿,别生这么大的气。这事儿是由我生的起的,大不了哥哥我认栽,给周平川陪个不是,不就完了吗?别生气,呵。”李朝阳见李芗真动怒了,哄着。

“你认栽?你以为你是谁?李朝阳,你害死我了!”李芗终于喊出了自己心里的愤怒。

“芗儿,这我可得说你几句了。咱们这样的人,有着一身的臭毛病,要面子,自以为是。这不好。你看马晓晴和周平川,他们就没咱们身上的这个劲儿,他们活得多自在?芗儿,哥哥我是想开了,我变了,你也得变变了。”李朝阳用兄长的口吻教训道。

看着李朝阳没事人似地教训自己,李芗这叫一个气呀!

都是李朝阳惹出的祸,可他还在这充好人,充大头,李芗更是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行,李朝阳,你行。”

“那当然。哥哥我可是一个商人。商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会变,随周围的环境改变,这就是适应能力。芗儿,你也得变变了呵,别总跟个贵族子弟似的端着。放下架子,你也追一回周平川。这不丢人,真的。”李朝阳今天是豁出去了,什么话都很外撂。

李芗又没话了。李朝阳没事儿人似地说话,让李芗生气;他每提一次周平川的名字,李芗的心就被一揪,接着就是揪心的疼。这,让李芗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见李芗不说话,李朝阳觉得她听进去了,于是又更放开地说:“芗儿,你呀,先放下架子,把周平川哄住,然后,弄他一个倒插门,到那时候,你不就……呵?”

李朝阳觉得自己的这个突发的奇想很聪明。这想法,只有自己能想出来,这是商人的头脑。李朝阳在内心里得意地对自己说。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李芗都快被气晕了。李芗真有心破口大骂,连踢带打,狠狠地殴李朝阳一顿。可是,心疼,让她无力,让她提不起气,挥不动手。

李芗仍是白着脸,抖动着嘴唇说:“李朝阳,你给我滚,滚!”

李芗最后说让李朝阳滚的时候,是集中了全身的气力,努着说的,她的声音都劈了。

“芗儿,你别这样。我只道这让咱们丢面子,他周平川也不是什么凤子龙孙,咱们冲他低头有点儿过。可是,芗儿,你不是喜欢他吗。再说,这小子也不会那么小心眼儿。没事儿,芗儿,这事包在我身上了。只要你点个头,我让他来找你。”李朝阳并不是看不出事儿,正是因为他看出这事儿对李芗的重要,他才不管不顾地劝。说到最后,李朝阳发着狠。

“不行了,不行了。我回不了头啦。你走吧。”李芗歪在沙发上,眼睛虚虚地看着前方,无力地说。

“芗儿。”看到李芗这样,李朝阳心疼地叫了一声李芗,还想再劝她。

李芗真说不出话来了,她无力地挥了挥手。

“芗儿,要不咱们今天先说到这儿,你再想想,我先走。”李朝阳见李芗真不行了,知道再说下去也没用了,于是,说完,站了起来。

李芗没有反应。

李朝阳无奈地自己走了。

欲哭无泪!

怨谁?赖谁?指责谁?

谁也怨不得,谁也赖不得,谁也指责不得!一切都怨自己。

为什么就会听别人的?这什么就不相信他?

后悔、自责,心疼、自怨,五味杂陈,撕心裂肺。

李芗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不在了,胸口成了一个空洞。

低头,哪是低头的事呵,李朝阳说的也太简单了!哪个女孩子追求的不是完美的爱情?现在,李芗和周平川的镜子以经破了,哪还能重圆?即便是用现代人的无耻,把这感情的镜子修复了,可那爱情还在吗?

放下自尊去求一份爱情,这种无耻的事情,李芗做不来。

没了,没了,爱情,这辈子没了。

李芗像是一个大病的病人,歪在沙发上,脸色依旧苍白,无力地歪着。

李朝阳和李芗经常是吵吵闹闹的,李芗妈妈都已经习惯了。刚才李朝阳来过,就要有事儿跟李芗谈,接着吵起来,李芗妈妈就回避了。李芗妈妈出去了,刚才他们吵什么,她也没听见。

当李芗妈妈回来一眼看到歪在沙发上的李芗时,李芗妈妈立即发现了不对,她惊慌地走过去,拉着李芗的手叫道:“芗儿,你这是怎么了?”

李芗依旧是说不出话来,无助地摇了摇头。

“芗儿,你这倒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儿,跟妈说,妈来帮你。”李芗妈妈急急地说。

李芗依旧是无力而又无助地摇着头。

谁能帮?这事儿谁能帮?心被撕裂了,谁能帮?李芗说不出口,更无法说!

李芗妈妈急,她是真急,她还在不停地说。

“妈,我想回屋里躺会儿,你扶我起来。”李芗被母亲的打岔分神,弄得好一些了,她努着劲儿,说出了这句话。

李芗妈妈一听,赶紧伸手扶起李芗。

借着母亲的帮助,李芗蹒跚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李芗拉开了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一见女儿这样,李芗妈妈只好退出去了。

泪水,委屈的泪水,伤情的泪水,无助的泪水,悔恨的泪水,混合着百种感情的泪水,终于破闸,汹涌而出!

多少年李芗没流过了泪了。

自己曾流过泪吗?

从小,李芗的爸爸就像要求一个男孩子似的要求李芗,让她坚强,让她独立。李芗很听话,于是她就选择坚强,选择独立,于是就有了像男孩子一样的李芗。男孩子一样的李芗,最鄙视女孩子的哭泣,因为选择了坚强,李芗看到了哭泣的无用。

的确,哭泣对于李芗,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李芗不知道,哭泣,其实是女孩子的特权。有特权,是让人羡慕的。当今社会,有男人也想要这特权,他们提出,“男人哭吧哭吧不罪”,也要享受这种特别权。

然而,哭泣这种特权就是女孩子的。因为哭泣的男人,最终是会变得女性化,也就是说,随着他眼泪的流出,特别是流出量的增加,他的内心,他的心理,会向着女性转化。我们的国家的头衔很丰富,给这类哭泣的男人一个听上去很不错的头衔,叫糖果男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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