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被破坏的桥梁还在建造当中,范常上一行人绕了一大圈,马不停蹄赶到京城已经是九月二十五。
“师傅,京城到了。”
马背上的华森说了一句。
范常山伸出头来,望着京城的大门有些激动,说道:“直接去青水巷八号。”
“师傅,您身体吃的消吗,明天去也来的及啊。”华羽问着。
“不,现在就去。有些事情没问明白我哪里睡的安稳。马夫,就去青水巷。”
“是,老爷。”
一行人排着队等待着通行,一名士兵已经来到范常山是马车前。
“哪里人?”
士兵一边接过范常山手里的木质鱼符问着。
木质鱼符是贺元国贵族、富豪的身份标志。想办一块鱼符核没那么简单。
首先必须核对身份,其次还要查清家庭背景、其名下家产总价值。嫡子、嫡女可以承袭父亲申办鱼符,庶出连资格都没有。最后,一块鱼符根据地区不同还要收取一千两到三千两不等的费用。这笔费用名目是税收,可实际也是控制鱼符的数量。不然鱼符泛滥谁都是富豪,那么真正的富豪就体现不出其身价。
“军爷,南廉郡余县的。”
范常山回答着,士兵仔细核对着上面的年龄,性别、籍贯、发行府衙以及发牌的年代。
士兵核对完随后又问道:“来京城探亲、访友还是路过?”
士兵的查验比过去严格了数倍,范常山等人都有同感。华森拿出门劵给一名士兵打听着:“军爷,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最近出事了?”
士兵眼皮一抬反问着:“京城重地,检查是必须的。怎么,你们几天前来过京城?”
‘真是多嘴。’
范常山对徒弟不满心里嘀咕着,接着连忙解释着:“军爷,我是生意人京城有房子。半月前老友过世去了趟望夫镇。这不丧事办完也就回来了。”
士兵核对完把门劵还给他们几人,道:“既然你们是半月前出京,那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城内宵禁提前了半个时辰,都记住了吗?”
“谢谢军爷。”范常山客气的回着。
“进去吧!”
士兵一挥手,范常山等人顺利进入城门。
此刻城楼上,除了士兵还有几个便衣探子,其中为首的就是郭庄的当家人魏洁。他问着身边的一人,:“就是他们吗?”
“没错,少了三个人。”
“去办事吧。”
“是!”
三名暗卫连忙下城楼分头行动,两人跳上马背跟着范常山的马队,还有一人向着另一条道消失在人群中。
因为小雨的谜底很快就要揭开,马车内的范常山内心很是激动。他伸出头来看着大街上的人流,提醒着马夫:“周大,小心点,别撞了人。”
“老爷,知道了。”
马夫小心的驾驶着马车,半个时辰之后马车终于停在了青水巷八号。
“谷燕阁。”
范常山抬头看着头顶上的匾额,激动的念着。
谷燕阁的两名家丁一左一右把守着大门,看着范常山谁都没说话,华羽已经跳下马背问着:“请问谷冰住在这里吗?”
“你是何人,找我家少爷何事?”左边的家丁问着。
范常山一听有此人就是没找错地方,心里的一块石头也放下了。说道:“有个叫谷雨的公子,让我来这里把一样东西交给一个叫谷冰的人。”
家丁把手一伸,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东西给我就行。”
连门都不让进范常山心里憋屈,:“这,小哥,是这样的。这件东西很重要,谷雨公子让我亲手交给谷冰才行。”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们来的真不巧,少爷还没回来。你们改天在来吧。”
“啊!”
家丁的一句话让就像是一盆冷扣在范常山的头上,心有不甘的问道:“小哥,你们家少爷什么时候能回来?”
“老丈,你这话我还真不能回答你。我家少爷可是工部侍郎,大事小事都要操心,这什么时候回来还真的没个准。”家丁说这话的语气十分得意。
“嘶、”
范常山等人听了还真吃惊不小,原来还是个朝廷四品的官员的府邸。
小雨让自己来这里找答案,可是又进不去范常山有些犯难,想了一下又问着:“小哥,你家少爷既然不在,那能不能见你们当家人?”
说话的家丁警惕的看了范常山等人,之后把另外一名家丁拉进院,两人商量了片刻从里面出来,道说道:“我们家夫人到是在家,拿来。”
范常山一楞,华羽连忙从腰包里掏出十两银子递给家丁,嘴里客气的说道:“小哥,辛苦,辛苦。”
华羽掏出银子家丁也是一楞,解释着:“这位大哥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要银子。”
“啊?”
华羽脱口而出。
家丁见对方没明白,说道:“大哥,你们从乡下来的吧,怎么连拜帖都不准备。”
“.……”
范常山等人真没话说。
范常山皱着眉头向华羽使着眼神,华羽又加了十两银子说道:“小哥,我们出门太急,还真的没准备。能不能通融一下。”
连这最起码的规矩都不懂,家丁没接银子反而一脸的严肃,说道:“这位大哥,我们有我们的规矩,银子我们不会收的。你们请回吧!”
“这,”
堂堂的华山派掌门人在这里吃了闭门羹,脸色又是尴尬又是无奈。说了一个字转身跳上马车,道:“走,我们下次再来。”
“是,老爷。”
一行人来时情绪高昂,回去个个垂头丧气。华森替师傅抱打不平嘴里嘀咕着,:“瞧着德性,当官的就这么了不起吗,真是狗仗人势,什么人都有。”
范常山心里咯噔一下厉声道:“华森,你说话没把门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华森马屁拍在马腿上,心里有些不快解释着:“师傅,我不是我您叫屈吗,我哪里说错了。”
范常山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声音已经响起,:“我说老弟,祸从口出病从口入,这么简答的道理都不懂,我看你是白活了。”
“你,”
华森转头刚想反驳,陌生人一双犀的利眼神让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没往下说。
“停下。”
范常山一声喊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双手抱拳说道:“这位公子教训的是。老朽这徒弟笨拙心眼不坏,还请公子海涵。”
陌生人回礼道:“老丈不必客气,我也是提个醒。京城不比乡下,凡是谨慎才是。”
“谢公子。”
范常上狠狠的瞪着华森,道:“明天你马上给我回家!”
“是,师傅。”
华森还是一付委屈的样子回应着。
范常山马队远去,说话的陌生人停下了马匹。后面一匹马上的男子嘀咕着:“我说什么时候这么有人性了。”
陌生人给了对方一个白眼,道:“被你这么一说我都成没心的人。”
后面的男子也不示弱回到:“你有心吗,我怎么没看见。”
“你找打是吧。”
“打就打,谁怕谁。”
“哈哈哈哈。”
两人说笑着,随后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