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燕阁内,谷冰扶着苗倩在长廊内小心翼翼的走着。产期越来越近,苗倩高耸的肚子让谷冰也是十分的紧张。
“小心,慢点,慢点。”
苗倩心里暖暖的,有丈夫的体贴比什么都开心。
“少爷,少爷。”
后背传来家丁的喊声,谷冰连忙站着。
“什么事?”
“少爷,拜帖。”
家丁递过一张拜帖,谷冰看着问着:“范常山,此人找我何事说了吗?”
“少爷,他说一个叫谷雨的让他还一件东西,还必须亲自交给你才行,具体他也不说。”
“行,小雨有东西转交说明东西十分的重要。让他去客堂等着,我把倩送会屋子在说。”
“好的,少爷。”
范常上总算踏进谷燕阁,心里怀着忐忑。四品官员的府邸他还是第一次进来,能不能找到答案他心里没谱,一路跟着家丁坐在了客堂的椅子上。
“老丈,喝茶。”
“谢了。”
范常山接过茶水,小厮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等着,华羽跟华英连坐的资格都没有陪着小厮站着。
‘这四品官员还这么年轻?’谷冰进门范常山心里十分纳闷,犹豫了片刻站起问着:“您就是谷冰,谷大人?”
“正是,”谷冰点点头回着:“老丈坐下说话。”
“谢大人。”
范常山问清楚才开口道:“不知道谷雨跟大人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哥。”
“哦,”
范常山心里踏实了,从怀里拿出一块金牌走上前说道:“大人,令弟的一块金牌让老朽送到府上。上次碰巧您没在,因此今天登门拜访。”
谷冰接过金牌这下轮到他吃惊了,问着:“我弟弟的牌子怎么会在你手里?”
“老朽碰上点麻烦事,令弟不放心才让老朽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我弟弟能把这样东西让你解围,老丈是何来历?”谷冰奇怪的追问着。
“老朽汗颜,华山派掌门人。”
范常山的一句话谷冰又是吃惊又是疑惑,:“原来是华山派掌门人,失敬失敬。”
谷冰的客气范常山连连解释着:“大人客气了,我跟令弟还是同门。”
“啊???”
谷冰心里满是疑问,:“你们还是同门?”
“千真万确,令弟就是华山派的弟子。请问大人,令弟的武功出自何人之手?”
“这,”
关系重大谷冰说了一字没往下说。
母亲谷凤岚有太多的秘密,尽管是同门可当着外人谷冰还是保持警惕。道:“老丈,有些事情晚辈不能如实相告,抱歉。”
“.……”
范常山知道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顺利,华羽两徒弟也急的不在知道怎么才能帮上师傅。
场面有些尴尬,可是范常山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他还是不死心厚着脸皮问着:“能否见一见令堂吗?”
范常山这句话问出谷冰更加的警惕了,回着:“老丈怕是要失望了。我母亲不在府上。”
‘真是凑巧还是真不在?’范常山有些摸不透谷冰的话真伪,这下又不知道怎么往下问。
“这,这、”
范常山嘀咕着,谷冰的话又响起,:“来人,送客。”
“是,大人。”
门口的小厮跑着进屋,这下范常山不得不站起身来。:“大人,叨扰了。”
谷冰脸上毫无表情的回着。“没事,慢走。”
范常山内心有着说不出的苦楚,可只能忍着快步向外走着。
“师傅,”
华羽不知道怎么安慰。
“回去再说。”
范常山言语冰冷回了一句。
谷冰注视着老者的背影,默默的打定主意;‘娘是华山派的人,是被逐出山门还是另有隐情?娘苦了一辈子,该把这事弄个水落石出了,看来关键还是在小雨身上。’
范常山凄凉的坐上马车,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喃喃自语着:“需得真情暖碎心,来年红梅必相逢。心碎了,再补需要多花点耐心才行。一切都是天意,没到时辰,没到时辰,……”
马车转了两道弯向着回家的路上飞奔,范常山垂头丧气低头不语。此刻对面也过来一辆华丽的马车,两辆马车逆向而过。
另一辆马车内坐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夫人,此人正是范常山离家出走二十多的女儿范雨荷,也就是如今的谷凤莲。
再过一个多月马上就能做祖母,谷凤莲坐在马车内高兴的连嘴都合不拢。她手里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开盖正欣赏着一块金锁片。边上坐在一名二十出头的丫鬟。
马车内除了孩子的用品,还有不少的补品,一卷宣纸、两匹纱布、三只木盆、新剪刀等必须品。
“夫人,到家了。”
马夫喊了一声,谷凤莲才把盖子盖紧,然后提着裙子一角跳下马车。丫鬟紧随其后。
“夫人好。”
“好,好。”
谷凤莲笑容满面的回应着家里的下人。
“钱贺,把东西都搬到小库房,还有两匹纱布拿给林嫂,让她有空的时候把孩子的尿布裁剪出来,说不定哪天就要用到。”
章百被小雨派走,三十二岁的代理管家钱贺连忙回应着:“是,夫人。”
“杏儿,把金锁片收好。”
贴身丫鬟接过盒子:“是,夫人。”
“少爷在哪?”
一名家丁回应着:“夫人,少爷在静心苑。”
“行,马车里一卷宣纸拿上,去书斋看看。”
“是。”
家丁从马车内找出宣纸,谷凤莲已经跨上长廊的台阶。
《静心苑》建造在谷燕阁后院一处幽静的树丛中,窗外落叶纷纷谷冰心情有些烦躁,他提笔沾了一下墨汁停在了下来。
“滴答。”
“嗨,”
还没开始写一滴墨汁滴落在纸上,谷冰心里微微叹气。
一名十五六岁的书童连忙给他换了一张纸,问着:“少爷,怎么了?”
“不知道,就是有些烦,写什么呐?”
谷冰想了一下换了一支大楷,挥毫落纸如云烟,一个漂亮的‘范字’已经跃然纸上。
“少爷,您的字可是越写好越好了。”书童恭维的话让谷冰心情好了许多。
“还可以吧。”
谷冰谦虚着。
书童连忙把写好的字夹在书斋内的一条麻线上晾着,然后谷冰又挥毫继续。
“冰儿,练字啊。”
谷冰没停下手里的笔回了一句:“娘,怎么去这么久。”
“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不好好挑一挑怎么行。”
谷凤岚说话的同时谷冰已经写好了第二个字。书童忙着把桌上的纸继续挂在麻线上。
‘范、常、’
谷凤岚抬头一瞧楞了一下,再转头谷冰已经写好了第三个字;‘山。’
谷凤岚脸色煞白吃惊的看着三个字,连身子都摇晃了一下。书童连忙搀扶着问着:“夫人,您怎么了?”
谷冰放下笔,抬头一见心里咯噔一下:“娘?”
“谷冰,你、你为何会写这三个字?”谷凤岚哆嗦着问。
“夫人,刚刚有人来拜府,他就叫范常山。你跟他是前后脚,要是您早来一不或许就能见着,夫人,夫人。”书童解释着,看着谷凤岚几乎站不住吃惊的喊着。
“娘,你没事吧。”
谷冰一看这情况,扔下笔冲到谷凤岚的面前搀扶着问着。
“估计是刚才累了。你不用管我,我没事,没事。””谷凤岚一把推开两人,强忍着悲痛解释着转身向外走去。
“这?”
书童又是吃惊又是害怕的嘀咕着。
“把东西收好,我去看看。”
谷冰扔下一句话人已经走出了书斋。
谷凤岚一路惊慌的向自己的睡卧跑去,所有的下人很是奇怪。
“娘,”
谷冰越喊谷凤岚越是快,转眼已经到了楼上。
“咣当!”
一声门响把谷冰拦在门外。
谷冰浑身无力的靠在门上,心疼的泪水挂在脸上:‘娘,范常山到底是谁,跟你又有何关系。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离开华山派孤独的活在山里,娘、娘、’
母子俩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哭泣着,在场的下人小心翼翼的守在门外。
没人敢上前答话僵持着,最后还是谷冰的书童开口劝着:“少爷,少夫人还在房里等着您呐。”
谷冰擦干了泪水点点头:“记住,这里发生的事情别让少夫人知道。”
“是,少爷。”
不相干的下人纷纷点头离去,剩下两名丫鬟守候门外。
一墙之隔的谷凤岚低声抽泣着,心里哭诉着;‘爹,是你吗,是你来找我吗。不孝女没脸见你啊,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