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五彩斑斓的色彩曼妙多姿,时而像一位舞姿翩翩的少女摆动着妩媚的身姿,时而像一丝丝的彩带的在空中飞舞,时而只是一丝幻影恍似夜间一抹鬼魅一闪而过。刹那间,它又会扩大成一幅光幕,像从宇宙深处倾斜下来。
如此美轮美奂奇景美的让人陶醉,可是却有一人在唉声叹气。
“嗨、嗨、嗨、~”
叹气的不是别人,正是被天界贬下凡间的白衣少年。
神仙五百岁是凡人的孩童阶段,过一千岁是少年,两千岁才成年。这颗树是紫云仙山一颗不起眼的紫杉树,能修炼成人可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紫云仙山住着何人,大名鼎鼎的如来佛祖。
如来佛法力无边,不小心一个喷嚏仙液入土就成了这颗树的胚胎,吸日月精华一百年后幼苗开始发芽,千年以后这颗树蜕变终于化成人行。
想要更快提升法力唯有借助外力。
水是生命的源泉,神仙也不例外。
水神的凝珠对刚蜕变的紫杉树来算是大旱逢甘露,因此他开始动脑筋想着怎么提高法力。
紫杉树刚化形一个孩子出现在如来佛的面前,如来掐指一算知道是怎么回事,因此时常把他带出去见见世面。
有如来佛主做靠山又是个小屁孩,谁都不会留意孩子会打起神仙们的主意,因此终于把水神的一滴仙露偷到手,偷剪了一束花神的秀发被他所用。
仙露是人类的血夜,那花神的头发就是人体汗毛,本体是肉身,如此完美的组合让他得益匪浅。
凡间圣龙树一根根根垂挂透明蓝色的柳枝条,就是花神头发所凝成的,难怪有如此神奇的作用。
完成了这两样重要的物质,紫杉树修炼的速度快了很多,不到千年时间紫杉树已经成了翩翩少年。
无奈命运坎坷,紫杉树不知道得罪了那位神仙,最终被天帝一句话不仅贬下凡间,还失去了一双腿。
奇怪的是如来佛祖一句袒护的话都没说,紫杉树在凡间想了一万年都没想明白。
寂寞的神仙趟在冰面上,睡姿不雅的如同一个‘大’字,空洞的眼眸望着遥远的星际。
‘千年的修炼何等的艰辛,却换来剁脚的酷刑,我到底得罪谁了。如来佛前我也没说错话,天帝、天后远远的只见过一面。水神这里偷了他一滴凝露他也没发现,花神这里我就偷剪了束毛头,如果知道是我剪的肯定是天后来问罪。那到底什么原因、…梅花仙子沐浴就看了两眼…好像也没被……。’
看来这位树神在天上做的坏事还真不少。
排除法一一在脑海中捋了一遍,脑袋都快想破了终毫无头绪。还能怎么样,两个字;睡觉。
树神下凡带着奇怪,那么乌山就是诡异。
夜晚的乌山完全跟白天来了一个大翻转,星光下的乌山不仅红的像一座火山,而且整个山体都被无数个金色的符咒所包围。
远处望去红红燃烧的火焰似乎要吞没一切,可是来到火焰山前,诡异温度远远颠覆了人们的想象,因为它绝对不超过五十度。
产生的气流散发在空中向着四周扩散,当上升到一定高度后就像被一层透明的膜包裹着再也无法穿透,难怪这里的季节只有一个春季。
白天红色鳞片的火龙夜晚却显得格外的兴奋,此刻全身已经看不到一片龙鳞,而是一条实实在在的火龙。
诡异火焰一起它就迫不及待的黏在火山旁,一道道火焰被它吸入嘴里,长长的舌头时不时的舔一下。
火焰对它来说说几乎是一盘美味的菜肴,贪婪取能量的同时还时不时摇动着尾巴,一付很享受的模样。
神木殿是这片土地上最高统治者的宫殿,行宫建造在一座小山坡上。
整个宫殿两层楼呈四方形格局,四个方向各开了一扇大门,一条平整的青石头台阶向下延伸,不多不少刚好是十二级。
台阶两边种着一种花,花香淡雅当地族人称之-无忧兰。白天花朵呈乳白色,可到了夜晚花瓣闪着微弱的蓝光。
黄色的重檐在太阳光下闪着点点金光,正南门有一块两丈长的巨型匾额‘神木殿’,这三个字足足用了三百两的金箔来装饰。
一层外墙是由一块块巨石垒砌而成,石头雕刻着花纹。图案透露出诡异让人心生畏惧,因为从远处看四面墙体的图案是一条巨蟒,靠近地面的石头上是一排只有他们能看懂的文字。
一层的图腾阴深恐怖仿佛就是地狱的勾魂使者,那么二层精美的雕刻就是天堂。
二层木质结构外墙图案是一朵朵祥云,空中飞翔着一只只仙鹤,仿佛这座宫殿高耸在云层中。
黄色瓦片表面的涂层有金粉融入,显示着宫殿主人至高无上的权利,那么正南门的匾额让人胆颤诡异阴森,因为匾额的材料是阴沉木。
阴沉木阴气重让人头皮发麻,可是唯独这里的宫殿却用此木头来做匾额,实在是匪夷所思。
瑞金城的皇宫金碧辉煌,这里的宫殿就是古朴厚重精美绝伦,因为殿内的每一件家具都是一件精美的根雕艺术品。
宫殿内没有黄金、玉器、玉石,暗红色的地板铺满了整个宫殿,左右各有六跟粗大的木桩支撑着整座宫殿,房间的布局呈‘凹’字形,三面两层楼的屋子一共有十八间,中间宽敞的正殿抬头就能看见房梁。
正中间一条红红的地毯一直从门槛延伸到主位上,主人的椅子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寿星,老寿星左手拿着一根木杖右手拿着一颗寿桃,整个造型一丈多高栩栩如生。
椅子前方是一张玉如意形状的桌子,底部云层叠叠仿佛是腾云驾雾般从空中飞落。桌子上放着一个头颅大小酷似水晶的白色球体、一套茶具。
三级台阶的落差的地板上,地毯两边各摆着三张椅子,莲蓬底座靠背是一片荷叶,后面的根雕有花、动物、树木等造型,可以坐人也可以放物品,进入宫殿仿佛进入了大自然的森林中。
整座宫殿除了外墙图腾充满了诡异,那么屋内的异象就是神奇。如果把门窗关好,哪怕里面大声高喊,外面的人听不到一点声音,就像是被屏蔽了与世隔绝。
夜幕降临殿内门窗紧闭,四道门外各站着一名男子,眉清目秀年纪基本相仿大约都在三十左右,可他们的服饰有区分。
宫殿南面‘神木殿’的匾额下方站着一身红色衣服的男子,东门青色、西面白色、北门黑色。
偌大的宫殿内只有三人,柳长靖,唐兴程,柳玉冰。
正位上坐着一位鲐背之年的老者,穿着一身黄色衣袍,袍子面料不是绫罗绸缎,而是一件没有任何绣工点缀的细布长衫。难以想象他就是这里的部落首领-柳长靖。
八十二岁的柳长靖褶皱的皮肤比外界同龄人要细滑的多,可脑袋上的头发绝对是独一无二。
左边全是黑发,右边全是白发,这一黑一白可是泾渭分明,黑的就像墨汁没有掺杂着一根白发。
怪异的长发左右编了两根辫子盘在脑壳上,头顶心黑白头发混合着捆扎在一起,一根龙头蛇尾造型的发笄显示着最高统治者的地位。如此诡异的打扮颠覆了人们的想象,估计人类找不出这样的发型。
老人手里拿着一串木珠子慢慢的转着。
这一串珠子非同小可,历代族长传承了几辈子,有何作用只有族长知道其中的秘密。
珠子一共有十三颗,十二颗黑色珠子大小一样,最大的一颗呈大红色,传承到这一辈一颗颗珠子在他手里已经油光发亮。
仔细看十二颗黑色珠子雕刻着一个图案,鼠、牛,虎…….猪,依照生肖整齐的排列着,其中最大一颗红色珠子刻着看不懂的文字,鹌鹑蛋大小的红色珠子上金色的文字多达九十九个。
红色地毯上唐兴程跟妻子柳玉冰双双跪倒在族长的面前。
“给父亲大人请安。”
“岳父大人安康。”
族长柳长靖微微抬起下巴,看了一会才缓缓的开口:“都起来吧。”
“谢父亲。”
唐兴程慢慢的挪动的小腿,显然对一双假腿还没有完全适应。
妻子柳玉冰看着不忍心连忙搀扶着。
唐兴程轻轻捏了一下妻子的手掌,自我安慰着说道:“没事,过几天应该就行了。”
两人坐定族长开口问道:“兴程,你这次真的有把握吗?”
“岳父大人,这次有宝物在身,一定能给继儿报仇。”
老人掏出一块帕子轻轻的擦了一下模糊的双眼,道:“能报仇最好。玉冰。”
“父亲,孩儿在。”
“这次去万万不可大意。父亲就只有你这么一条血脉,如果真的敌不过也是天意如此。天意不可违啊,性命在比什么都强。记得家里还有一个老父亲在等着你。”
“父亲、”
柳玉冰强忍在悲痛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好点头答应着。
三人刚说到这里,就见柳长靖面前的白色球体发出一阵光,随后奇怪的球体内显示出三个人影来。
族长眉头紧皱,把手轻轻的放在球体上问着,:“什么事?”
大殿的东门外,青衣男子的手按在嵌入大门的一颗红色发光的珠子上,:“族长,邹长老、吴长老有事求见。”
殿内,柳长靖脸色阴沉,:“让他们进来。”
“是!”
随着大门开启,走进两名老者一胖一瘦,花白的头发大约都在七十左右。
两人双手抱拳微微弯腰:“拜见族长。”
“坐吧。”
“谢族长。”
两人坐在唐兴程对面的位置上,一胖老者开口问道:“族长,听说圣龙树已经消失了,到底是怎么回去?”
“邹长老,圣龙树怎么消失我正派人调查,目前还没查出个结果。”
“这、”
族长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来个不知道,这下邹长老的脸色立刻也冷了下来,:“族长,是谁在调查此事?”
“阿达。”
族长口中的阿达是族长是左右护法。这让自己的心腹调查明摆着护犊。
邹长老内心虽有极度的不满,可是他抓不到任何的把柄,眼神向吴长老看了一眼。
吴长老把话接了过去:“族长,阿达事情繁多怕是腾不出时间,要不我们两给阿达当个帮手,您看、”
“吴长老,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对我安排的人有意见?”柳长靖的脸瞬间黑阻止了吴长老后面的话。
双方越说越僵,唐兴程脸色阴冷的看着两人,:“吴长老,你是不是想坐我岳父的位置。”
唐兴程的话无疑是火山浇油,吴长老恼羞成怒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走到唐兴程的座位前,:“唐兴程,这里可没你说话的份。”
唐兴程毫不示弱,他站起身来两眼狠狠的盯着吴长老,紧握在拳头道:“老东西,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两人剑拔弩张眼看着就要动手,族长柳长靖丝毫没劝的意思,邹长老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走到两人面前。
“吴长老,唐少爷,大家少说一句。”
邹长老边上说边用双手把两人拉开。
邹长老相劝,柳玉冰才站起身来把丈夫按到凳子上。“兴程,你坐下。父亲还在你操哪门子心。”
柳玉冰的话可是双关语,明面上是劝说自己的丈夫,实际上也在暗示对方,只要父亲还在的一天,外人就别想坐上这个位置。
心思细腻的邹长老哪里听不出,连忙向柳长靖抱拳:“族长,今天老吴他喝多了,您别往心里去。”
吴长老不知道邹长老何意楞了一下没开口,邹长老又开口道:“族长,今天打搅了,我们走。”
柳长靖连搭话的兴趣都没有,邹长老连忙拉住吴长老向外走去。
两人离开宫殿一段路,吴长老气的直哆嗦,:“老邹,我们这就算完了,那我们不是白来了。”
邹长老捋了一下胡须,道:“我们没有白来。”
“什么意思?”
吴长老不解的问。
“老吴,刚刚我推了姓唐的一把,他有问题。”
“哦,何以见得?”
“姓唐的脚步不稳,看来问题就是出在他身上。”
“嘶~”
吴长老吃惊的看着,:“哪你为何当时不是说?”
“老吴啊,难道你没看到族长的表情吗。要是把事情戳穿了,我们两还有命站着?”
吴长老长大了嘴巴,心有余悸的问:“你说族长会动手?”
邹长老无奈的摇着头,道:“你现在才发觉。走,我们赶紧回去好好合计合计,就凭我们两想搬倒姓唐的,你想都别想。”
吴长老气得咒骂着:“老不死的死了孙子,看来都是报应。死的好,死的好。”
神木殿内,唐兴程还不解气,:“岳父,为何不杀了他们?”
柳长靖冷冷的看了一眼,道:“他们俩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他手下的弟子会这怎么想。如果把事情闹大了,对我有何好处。凡是以大局为重。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他们能蹦出个啥。”
柳长靖不屑一顾,柳玉冰担心的问:“爹,要是四大长老一起来,我们怎么应对?”
“放心,你爹不是快豆腐他们想捏就捏。大不了破釜成舟,谁都别想过好日子。”
柳玉冰跟唐兴程互相看了一眼,随后柳玉冰才说道:“爹,您好好歇着,我们两回去了。”
“行,回去吧。这里的事情你就别操心,把外面的事情处理好就行。蓝美人的库存有限,千万别糟蹋了。”
“冰儿明白。”
“行,去吧。”
两人离去,大门缓缓的关闭。
空旷的大殿内仿佛是一座坟墓寂静无声,柳长明看着手里的一串珠子自言自语着;‘老伙计,有你陪着我真好。’
柳长靖的话音刚落下,只见柳长明手里的一串珠子神奇的在空中飘浮着快速的旋转着。
眨眼见一团雾气源源不断的从珠子喷出,雾气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化成一条蛇尾,渐渐的向上延伸,最后一条蛇身人头的怪物出现在柳长靖的面前。
“想我了?”怪蛇盘坐在一张椅子上回应着。
“嗨~”
柳长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才说道:“要是你能帮我把我孙儿的仇报了该多好,兴程也不会失去一双脚。”
“你把着宫殿铲平了,把我的真身带上不就行了。”
柳长靖淡淡的看了一眼怪蛇:“殿倒就是我族灭绝之时,我再怎么狠也不会拿全族人的性命当筹码。”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我可是你的主人,你杀不了我,我说的没错吧?”
‘该死的凡人。’怪蛇心里骂着,随后还击着:“老东西,你以为你的族人就一定能天长地久?”
“能不能天长地久我不知道,可我们在这片土地上延续了万年,这你可不能否认吧。”
“.你、”
怪蛇被凡人的话噎着楞是接不下去,憋气的瞪了柳长靖一眼。
柳长靖看着怪蛇吃瘪,心里高兴又接着说道:“没你照样能报仇。兴程已经跟圣龙树交换了东西,我想这次一定能把仇人的脑袋取回来。”
“圣龙树能走了?”怪蛇还真的吃了一惊。
“是啊,你没想到吧。”
‘既然树精走出了第一步,看来我解脱的日子也不远了,太好了。’怪蛇心里盘算着没出声。
柳长靖立刻察觉到怪蛇的表情中带着一丝喜悦,试探着问:“怎么,你很高兴?”
怪蛇不以为然的回着:“当然高兴,既然他化成人形,那我不就有人聊天了。”
‘这话也对。’
怪蛇的一句话打消了柳长靖心里的疑问。
怪蛇稳住了柳长靖,把一串珠子往他的怀里一扔,道:“行了,我去找树精聊天,天亮就回来。”
“你、”
看着怪蛇迫不及待的离去,柳长靖彻底放下了心里的包袱。
他不知道事情,从唐兴程换脚的那一刻,全族人的性命已经踏上了死亡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