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过一场大雨,今天的天始终阴着。司奇耀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冷气,他把外套脱掉,换上薄软的家居服,然后把走前烧上的水倒入恒温壶,端到卧室放好。
上床的时候衣服上的冷气已经散的差不多。闻愿雪白的脸上带着红晕,睡的很香,他凑上去亲了口,突然心满意足。
保护爱人是男人应尽的本分,他又忍不住在心里叹着气想,没了我你可怎么办?
到点起来做饭已经是他这段时间养成的钟,他现在正在适应容百川的角色,确切的说是适应闻愿‘一家之主’的位置。
闻愿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你软他更软,你硬他更硬,顺着毛撸他就乖。司奇耀渐渐明白为什么闻愿拒绝自己了,以前的他行事太过强硬,他早已习惯了那种生活方式,不论是工作还是家庭,哪怕面对父母也是寸步不让,更不要提感情。
在他看来,能被他看上邀请共度余生已经是足够幸运,还想要他做小伏低小心翼翼的讨好,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司奇耀的骨头足够、也有资本硬,他的骄傲让他不会轻易向任何人低头。
……可他究竟是怎么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他守着锅等蒸蛋,避免出现蒸过头太老又被闻愿嫌弃,心情相当复杂。
闻愿起床刷牙洗脸走出,嗅到空气之中的饭香,便软软的叫了一声:“百川。”
司奇耀把碗放下,看着他缓缓靠近,然后亲昵的勾住自己的脖子,柔软的唇瓣软软的压在自己的下巴上,眼神迷离的笑出小梨涡:“辛苦啦。”
心‘咚咚’加快了一些,他沉沉嗯一声。忽然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反正他在家里地位低又没人知道,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外头谁敢当着他的面儿说他怕老……呵,有地位的男人对老婆好那是宠。
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他忽然豁然开朗,外面畏惧他的人已经足够多,根本不差闻愿这一个。
“宝儿。”
“嗯?”闻愿下意识应了才发现这称呼有些腻歪,立刻瞪过去一眼,凶:“干嘛?”
“今天的蛋羹好吃吗?”
“好吃。”闻愿用勺子挖着朝嘴里送,毫不吝啬的赞美道:“相当滑嫩,你真的越来越厉害了。”
司奇耀弯唇:“有没有奖励?”
“你又要什么奖励啊?”
男人把脸凑过来,闻愿舔了舔唇,伸手把他推开,没好气道:“吃饭呢,晚点再说。”
“那我先记账了。”司奇耀一本正经的把欠的奖励写进备忘录,闻愿把脑袋伸过去要看,司奇耀立刻躲,闻愿的小脾气上来一抿嘴唇,还没跟着瞪眼他就乖乖把手机递了过来,闻愿看了一眼,微红着脸哼了一声。
司奇耀认真道:“以后欠的都记上,什么时候给了,什么时候就划掉。”
闻愿轻笑出声,道:“你这是拿出上数学课的劲儿跟我杠上了是吧?”
“上数学课能用什么劲儿,我十二岁就……把高中数学全学光了。”司奇耀的履历里面有数学博士这个头衔,他当时还想以后要做数学家,出更漂亮更能引发思考的数学题,但后来因为家里的财政危机而迎难直上入商场,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数学天才。”他亲了一下男人的脸颊,道:“好啦,记你一功。”
闻愿进去换衣服,房门忽然被人敲开,两个警察小哥亮了一下证件:“哪个是容百川?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闻愿从里面走出来,顿时愣住了:“怎么了?”
警方还没吭声,司奇耀只得解释道:“我把闻康打了,不过别担心,我很快回来找你。”
警方看了他一眼,心想你哪里来的底气,还很快?那边已经联系律师要走法律程序了。
闻愿懵逼的看着他被带走,下意识拿起手机,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跟谁联系,他只能亲自跑了一趟律师事务所,找到了在那里工作的同学,后者相当意外:“你结婚了?”
“对。”闻愿苦笑:“但还没办婚礼,我想问一下,一般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处理?”
林森麻利的从车上下来,快步走进派出所。司奇耀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正在用平板查看文件,几个小警察还正纳着闷儿,想这打人的臭流氓居然还一本正经气势挺足,那厢所长就挂断电话快步走了出来赔上笑脸:“司总,真不好意思这,看着干什么,去换杯好茶!”
司奇耀跟他握手,顺便给了林森一个眼神,后者道:“我已经联系了医院那边,闻康在伤势上做了假,构不成伤害罪,顶多就非法闹事拘留半个月,司总,大天朝咱们到底算初来乍到,要不您委屈一下?”
司奇耀点头,十分淡定:“不委屈,我在哪儿都一样。”
他跟林森一唱一和,所长心里暗骂衣冠禽兽资本主义,他自然不可能因为这几天关不关都无所谓的破事儿得罪司奇耀,嘴上含笑道:“哎这哪儿能,这不算事儿,您虽然初来乍到,可市长都说了,未来弄城的经济发展就靠您了,我们还得仰仗您呢!”
司奇耀立刻站起来,感激道:“多谢潘所长,这事儿是我欠您一个人情,实在麻烦了。”
潘所长也不含糊:“那成,我就记下了,以后有事儿我可真找您啊。”
司奇耀弯唇应了,所长亲自送他们走出门。他昨天打的时候只打了闻康的脸,有特别控制力道,所以虽然他脸肿的跟猪头一样,但身上却没外伤,他一见到警方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正想着,前方忽然走来一对熟悉的男女,正是闻得荣跟他那口无遮拦的小女儿闻恩,他们是特别来警局看找茬看笑话顺便找点关系让容百川多判几年的,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门口见到他,身边还跟着一个西装革履态度恭敬的精英男。
闻得荣一时惊疑不定,闻恩则两步跨了上来,惊怒交加:“你怎么出来了?”
潘所长刚要解释,就听司奇耀反问:“不然呢?”
“你打了我哥,你得坐牢!”
司奇耀和蔼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认错?”闻恩冷笑道:“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我告诉你,你这次跑不了了,我们家花再多的钱,都要把你弄进去!我要让闻愿守活寡!”
司奇耀微不可察的扬唇,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面带着一抹轻蔑,闻得荣察觉那是看蝼蚁的眼神。闻恩年轻不懂事,他却是看出来了,这男人虽然长着跟容百川一模一样的脸,可气度却完全不同,披风在他肩头虚虚的搭着看上去随意,可却不敢正眼看,再看他身边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浑身都透露着‘天子近臣’的意思。
他心里一咯噔,两步上来,扯住闻恩,道:“或许是真的认错人了,咱们先进去。”
“认错什么!”闻恩甩开他,她还记得容百川那天把自己的脸按在肮脏的喷泉池内,冷冷的命令她张嘴洗舌头的屈辱,她指着司奇耀的鼻尖,恶声道:“你不是能耐吗?我偏要让你身败名裂,你不是在乎闻愿吗?等你一进去,我就找十个人轮他!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司奇耀嘴角弯的更深,林森在听到闻愿的名字心里边猛然一抽,察觉自家上司浑身的温度陡降,默默的为闻恩捏了一把汗,司奇耀缓声道:“我看这位小姐有反|社|会人格啊,潘所长,你说呢?”
所长脸色也微微发青,得罪司奇耀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他可是能在海上跟副国谈笑的人,他好不容易要把这个瘟神送走了,这对父女简直智障到没眼看!
他挺直腰杆儿,朝里面喊了一嗓子,道:“居然敢在派出所门口宣扬反|社|会主义口号,这简直是缺乏教育啊,给我把她带进去。”
闻得荣一下子懵了,闻恩也愣了愣:“你胡说什么呢?谁喊口号了?”
闻得荣眼看着护不住女儿,也慌的一比:“这,这怎么能叫喊口号呢?她不过就是气上头了说错话,所长,她年轻着呢,您别啊……恩恩啊!”
闻恩挣扎着被带进去,所长含笑送走了司奇耀,返回来拍了拍闻得荣的肩膀,后者猝然转身,一脸惊惶,潘所长道:“平时吵架说要砍死对方的太多了,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来我们所门口闹,这是无视法度,挑衅政|府啊。”
“不是,所长我们真的只是……”
“还有啊。”潘所长看着他,道:“你知道刚刚被你女儿指着骂的人什么身份吗?”
“那不是容百……”
“容百川里头关着呢,他是司奇耀。”所长自然不能让人知道他们擅自放司奇耀的事儿,他看到闻得荣瞬间木下来的脸色,一本正经道:“长得像吧?我也刚刚才发现,司奇耀居然有个流落在外的双胞胎兄弟!秘密啊,只跟你说了,可别声张。”
“……”闻得荣瞪大了眼睛。
所长摇头无奈道:“自己生的儿女不好好教育,只能劳烦我们了,你放心,我们不是社会人,不会动粗的,啊,回家去吧,十天半个月就放出去了。”
他摆了摆手,走了进去。
司奇耀靠在车后座,林森在副驾驶推了几次眼镜,终于开口:“你国籍在美国,怎么跑中国突然又弄了容百川那个身份?”
“说来话长。”言下之意,浪费时间干脆还是不说了。
毕竟司总的时间就是金、钱。
作者有话要说:五木出于个人嫉妒,强杀boss。
司总掉落一地金币or极、品、神、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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