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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芮笑的心跳近乎疯狂。
她清楚地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尽管他从未掩饰对她的**,可现在,他终于直白地发出了邀请。
她想吗?她好想,她温润的身体在呐喊着答应,可她没有忘记蒋纯的话——再观察观察吧?
田芮笑终于动了嘴唇:“我……周三答辩,明天要去学校。”
庄久霖立刻就说:“明早我送你去。”
她懒得想借口了,翘起下巴,干脆地道:“那也不要。”
“为什么?”他猛地压了压她的腰,让她贴他更紧。
“因为……”庄久霖迫使田芮笑直视着他,她好得意他现在迫切的眼神,“你表现还不够好呀。”
“那我该怎么样?”听似无奈,他看起来却还是那么盛气凌人。
田芮笑凑近他,咬了咬他的鼻子:“你看着办……”她突发奇想,又说:“你生日几月?”
“二月。”
“……那几号?”
“19。”
双鱼座。
“哦,”她开心地笑了,“那我高兴了就颁给你一朵小红花,等你攒够19朵再说吧。”
“……”庄久霖好后悔自己说了实话。他无奈地点头:“知道了,小朋友。”
又过了一会儿,田芮笑脸色一塌:“你怎么不问我生日?”庄久霖不说话,她怔了怔,说:“你又知道了?”
他直接说了出来:“7月19日。”
巨蟹座。
“哦。”田芮笑低下头,偷偷地笑。蓦地,她恍然意识到什么:“等等……2月19日,不就是我们在内蒙那时候吗?”
庄久霖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不留在家里吃饭?”
“可能因为……知道去了内蒙,有人要唱歌给我听。”
田芮笑捶了捶他的心口:“谁唱歌给你听了?”
他裹住她的小手:“只有我听见了,就是唱给我的。”
田芮笑重新趴到他颈窝里,刻意忽略时间过去了多久。然后她听见他沉了口气,便问:“怎么了?”
庄久霖看着别处,道:“在想你生日的时候,有没有时间陪你出去度假。”
她听得浑身发痒,这个男人无时无刻不在勾引她。
“说不定那时候你还没攒够小红花呢。”她直起身来,像个在游戏里耍赖的孩子。再跟他待下去,她怕她就要说服不了自己了:“我要走了,他们还在等着。”
庄久霖迟了会儿,应:“好。”
等电梯时,田芮笑从反光镜里理了理头发。口红被他吻去大半,她又没带备用的,索性全部抹掉。
回到化妆间,潘亮一见到她,神色顿然诡异:“你……干什么去了?”
田芮笑说:“吃饭了呀。”
潘亮使了个眼神:“你自己照照镜子。”
田芮笑看了眼镜子,惊愕地捂住了胸口:“我……”
潘亮冷哼:“吃顿午饭,吃出一颗草莓了。”
“对不起啊……”田芮笑羞窘地说,“一会儿要是有遮不住的衣服,让老师换一下吧。”
化妆师给她上妆,潘亮站在她身后,若有所思道:“笑笑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呀?”
她一笑:“普通人。”
“噢,那你的普通人一定跟我们的概念不一样。”
她转了话题:“这次去法国进修一个月,可把你玩儿美了。”
“罢了,吃一个月西餐真是消受不住,”潘亮又问,“他们说你前两个月去上班了忙着没来,上什么班儿了?”
怎么一句话又回到原点了……田芮笑答:“去浦越做风投。”
潘亮片刻后才反应:“浦越,就是崔暖暖那个金主的公司?”
田芮笑猛地一震……她竟忘了还有这回事。她手指发颤,小心地问:“他们……后来还有消息吗?”
“你不知道啊,上个月人家崔大美女又找着新爸爸了,听说是个做珠宝的,哎哟你说……”
田芮笑完全听不进去他说了什么,只等他停下来,又问:“亮哥,你说像庄总这样的人,是不是有很多女人找他?”
“庄?你是说崔暖暖之前那个?我记得他看起来挺帅的,这么个贴着金行走的春/药,你觉得能少?”
“那,你说……”为了不显得刻意,她换了个代称,“他们会花时间追一个女人吗?”
潘亮不可思议地笑了:“好妹妹,哥接触过那么多老板,负责任地告诉你,没有。追?或许一时兴起那么几天吧,再睡不到就算了,他们哪有那么多心思?在老板眼里,赚钱比女人有趣得多。”
田芮笑一愣:“几天?”
“几天还睡不到干嘛不换人?大家时间都那么紧,换个人打炮不更省事儿?”
好有道理。
昨天田芮笑告诉庄久霖要拍摄到晚上七点,七点一过他便来了电话:“结束了吗?”
田芮笑刚把更衣室帘子拉上:“嗯,在换衣服。”
“我晚上有饭局,不能陪你吃饭了……”说到这里,有人喊了声“庄总”,他对她说了声,“等下。”
庄久霖没挂电话,田芮笑听着对方汇报之后,他接着也说了几句。
田芮笑微微发怔,那语气与在她耳边低语的判若两人。太久没有在人前听他说话,她都忘了他原本是这样的冷傲威仪,独独到她耳边化为绕指柔。
那边终于说完,庄久霖的声线转瞬低柔:“邱恒过来找我。”
她绵软地问:“你去哪里吃饭?”
庄久霖把地点和同桌人交代得老老实实。然后说:“你最近熬夜改论文,不要只吃水果沙拉,我给你订了炖品,等你回家差不多就到了。”
田芮笑倚着墙,拿手指乱抠:“好嘛。”
“那我去了。”
“等一下。”
“嗯?”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舍不得挂而已。然后她笑:“恭喜你拿到第一朵小红花啦。”
庄久霖一笑:“就这样?那我明天开始给你叫一日三餐。”
“还有十八朵,你加油哦。”
“好。”他接受了这个小朋友的游戏。
电话挂了。田芮笑脱下外衣,看着镜子里91-54-89的自己,脑子一热,拿出手机,摆了个性感的pose,拍了个半身照。可当她意识到自己的目的之后,立马很怂地删掉了照片。
田芮笑决定咨询一下蒋纯大师:这张……发给他,会不会太绿茶婊?
蒋纯回了五排的哈哈哈。然后说:行啊你,有出息,都学会主动勾引了。
田芮笑自我反思:好像真的很婊……
蒋纯:对自己男人,那叫绿茶粉,随便作。你做好准备,我怕你发了他今晚去砸你的门。
田芮笑决定矜持一些,别那么直接。
所以,等她晚上洗完了澡,换上浅粉色的深v吊带缎面睡裙,站到全身镜前凹了个显身段的姿势,将照片发给庄久霖,做作地问:新买的,好看吗?
他给她设了信息提示,她就盯着对话框等待。很快上面显示正在输入,可过了好久也没出现一个字。
“又在酝酿什么骚话了。”田芮笑嘀嘀咕咕。
田芮笑终于等到庄久霖的回复:我输了。
“——啊啊啊!”她抱着脑袋尖叫起来,整个人像被火炙烤般难忍难耐。
他的认输,却转败为胜。
将近零点,庄久霖打来电话:“田同学允许我收集小红花期间看你吗?”
田芮笑考虑了会儿:“我要是说不呢?”
“那我只好遵命了,”他声音含笑,“我怕田同学扣我小红花。”
“你可以来看猫咪。”
“嗯?”
“你可以来看猫咪,然后我也去看猫咪,这样就不算来我看。”田芮笑无厘头地说。
庄久霖真的觉得自己在陪小朋友做游戏了:“有道理,真聪明。”
庄久霖沉了口气,终于说:“下来吧,宝贝,我到了。”
“……”她真的无语了。
知道她的具体房号对他来说太过容易,但他很有分寸。
至少田芮笑还记得换了衣服和裤子再下楼。
走近车门时,田芮笑犹豫了一下,直接打开了后排车门,庄久霖坐在里面。
很快庄久霖便让她知道,无论穿什么出来都没有用。他抱着光洁温软的她,唇齿和手都用尽全力。
然后,他终于忍耐到了极限,抽开腰间的金属扣,抓起她的手……
田芮笑在黑暗中睁大眼睛,连喘气都不敢。
她一直没有低头,但她知道,接着外头微弱的光,她低头就可以看见。
就在她神志全无之时,庄久霖恶狠狠地命令道:“宝贝,看看我。”
田芮笑看向他的眼睛,又是一震。之前几次她从未敢抬头看他,竟不知道他脸上的情/欲是这样放肆得可怕。
庄久霖嘴角一勾:“不是这里。”他伸手按住她后颈,发力下压,迫使她低头……
“是这里。”
田芮笑几乎忘记了呼吸。
谁说和身高成反比的?明明成正比得很。
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庄久霖稳住她的手背,让她慢慢适应他。
将近凌晨三点时,庄久霖为田芮笑扣上了背后的金属扣。
看着地上那几团废纸巾,她傻傻地问:“要我帮你扔吗?”
“不用。”他的喘息还有一点乱。
田芮笑亲了亲他的脸颊,说:“恭喜你,拿到第二朵小红花啦。”
庄久霖一笑:“我还以为会被扣。”
“才不是因为这个。”
“那为什么?”
“因为……”她真挚地看着他,“你知道我住在哪一户,却从来不上去。”
庄久霖嘴角一扬,语气端谨:“宝贝,如果我直接去敲你的门,别犹豫,一定不要再理我。”
这个男人简直是铜墙铁壁,没有弱点。
“我有东西给你。”庄久霖从前面拿过一只盒子,递到她手里。田芮笑拆开一看,是一支并不崭新的钢笔。他说:“我大学时一个老教授送的,这个工匠一直为皇室制笔,她陪了我很多年,给我带来了很多好运,希望对你也是。”
田芮笑心底泛起涟漪,却轻飘飘道:“好,我收下了。”
“……就这样?”
“不学你的吗?”她好理所应当,“想要小红花啊?没有没有。”
她狡诈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他忍不住抓过她,又吻了下去。
庄久霖认真起来:“后天答辩别紧张,把老师的注意力抓到自己的擅长的部分来。”
凌晨已深,他的下颚冒出些些胡渣,她用指腹去触,道:“真的好像教导主任哦。”
他继续说:“提问如果为难,试着提炼其中知道的点,怎么也要自圆其说。”
她乖乖点头:“知道啦。”
“回去吧。”他主动说。
竟变成她舍不得走了。“嗯。”她轻轻地应。
……
答辩前一天,田芮笑收到田芮雯消息,告诉她伊恩今日进京,带上了芮娴给她炖的鸡汤。
田芮笑联系上伊恩,得知他即将驻京两个月,公司已安排好酒店公寓。她不想妨碍伊恩工作,便说自己过去拿。
“不用不用,我刚刚从机场出来,直接到你学校去,”伊恩对家人总是那么上心,“你好好看书,我到了再打给你。”
为了毕业论文,田芮雯正在中东做难民调研,刚好伊恩这阵子在香港工作,照看田镇南的担子落到他肩上,他时常在深圳香港之间往往反反。
田镇南出事之后不久,愧于给伊恩增加负担,田芮雯曾提过离婚。田芮笑不知道他说出了多么感人至深的话,让田芮雯哭了三天三夜,不再提起。
伊恩是让所有女人都妒羡的好丈夫。
“感谢上帝,在爸爸身体好转之后才把我调离。”伊恩坐在田芮笑对面,正看着她喝汤。入乡随俗,他也称田镇南为爸爸。
田芮笑发自肺腑地说:“伊恩,谢谢你。”
“雯告诉我,你实习结束之后再决定要不要考研究生,”伊恩说,“那么,你想好了吗?”
“考,”田芮笑放下碗,“这几个月的实习的确让我意识到,我跟接受过系统教学的人还有很大差距,我的确需要真正去学。”
伊恩撑起手肘,坐正几分:“笑笑,以你的成绩申请英国的研究生没有问题,我可以想办法帮你申请到很高的奖学金——你先听我说,家人的责任是本能,我和雯会确保你完成学业,我不希望你有任何顾虑。”
田芮笑一阵动容。事实上,相比起四年前的窘境,此时田芮笑出国读书已不算什么负担,这已不是她首要考虑的原因。
只是……她脑海里升起一张英俊的脸。她知道她不该把他纳入考虑因素,与学业前途相比,爱情就是个屁,可她就是贪心,她两样都想要。
尝过拥有,哪里还舍得失去。
伊恩最后说:“春季学期第一阶段申请季就要来了,你要尽快决定。”
田芮笑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她继续喝汤,伊恩跟她聊了些琐事。然后她忽然问:“伊恩,你为什么爱我姐姐?”
伊恩先是一怔,不吝告诉她:“雯是这世上最迷人有趣的女人,她很懂我。”
“可我听说,你这样的男人都更热衷于追求当下愉悦。”
伊恩笑起来:“噢,我不否认你说的,遇到雯之前,我的确也曾经有些……管不住自己。或许这并不普遍,但我想,我幸运地遇到了一个让我保持愉悦的女人——你的姐姐,她让我在当下与永远之间找到了一种平衡。”
田芮笑低头喝汤。
伊恩又说:“让我猜猜看,哪个男孩伤了你的心?”
噢,要真是一个男孩,恐怕伤心的就是他了。
她傻傻地问:“男人都会像你这样想吗?”
伊恩当然不会告诉她实话,只说:“笑笑,你一定也是某个人的天使,让他遇见你之后,再也看不见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