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你不疼哥了吗?酒醒头好痛,我还去江岸吹风,你摸摸,我是不是发烧了?”
徐梨没动。
任还生抓起她的手,搭上额头,”你摸摸,是不是烫?“
温度果然高于平时,徐梨抿紧唇,要抽回手。
“小梨,你再摸摸看,我头好痛啊。”任还生紧紧抓住不放。
神色微动,虽然不明显,但已足够让人构着边。
任还生知道,他的小梨,心软得很。
“吃药了吗?”徐梨问。
“不吃,你没回家,我不吃药。”
“不吃药,病怎么会好呢?”
“我要你给我拿水拿药。”
“我要没回来,你该怎办?“
“不怎办,我就在家等你回来。”
任还生一个大男人,厚起脸皮来,比谁还甚。
高二时,两人躲在学校美术馆骑楼下,雨势涟涟,形成一道水帘,隔成两个不同天地,狭窄四方,布满青涩的暧昧,他们在那里交换了第一个吻。
羞怯的徐梨,面红如血,花了好久时间,才愿意再进一步。
任还生拱了拱她的柔腻大腿,像只大狗嗅个不停,”小梨,你好香啊。”
皮肤仍带着青草木的沐浴露香气,徐梨心虚的缩了缩腿。
“你烧糊涂了?”
“小梨,我爱你,我真的是只爱你一个,高中时候,谁都没能入我的眼,就你,就只有你。”
徐梨食指顶开那一颗毛茸的短发,”都着凉了,先去洗热水澡,我给你拿药。”
“还是我的小梨最得人疼。”话歇了歇,突然意识有哪儿不对劲,任还生扫过一眼,疑惑的拧起眉。
“小梨,你身上的衣服哪来的啊?没见过,这尺寸好像有点不对。”
徐梨曾几何时对任还生说过谎,她一愣,支支吾吾地,“同……同学的,我洗完得还人家。”
任还生没深思,自然就信了徐梨的话。
他听话的挪起身,还想着趁机偷一个吻。
“不要。”徐梨下意识撇开头。
见人挑起一边眉,她又呐呐的解释,”你…..你生病了。”
没啃到人,任还生有些失望,砸了砸嘴,”没事儿,我先去洗澡。”
待餵好药,伺候睡进床铺,徐梨正想离开,任还生大掌一伸,把人又拖了回去。
“一晚没抱到你,陪我睡一会就好。”
埋进她颈间处,一手佔有性的箍紧腰,任还生舒服的大呼口气。
“还生,我还有功课要做……”
“不差这一刻。”
见她僵着身子,一脸不乐意,任还生又开始乱拱,可怜巴巴的自哀。
“我头好痛啊……”
“就一会,就一会儿,小梨。”
徐梨视线落在天花板,白刷漆墙,洁白无瑕,没有脏污。
床单是方洗好的,有太阳暖和的味道,水蜜桃淡淡的香气,干净的不得了。
但身边这个人…..
被抱了好一阵,徐梨没忍住,也跟着闭起眼。
醒来时,任还生一张脸放大在她面前,眉毛浓黑,双眼亮晶晶,像甫拿到糖的孩子。
“小梨,你看看你的手。”
为了让任还生好好休息,屋内的窗帘都已拉上,徐梨抬起手,郝然注意到一只玫瑰金戒套在左手无名指上,素净,雅致,中心一颗小碎钻,幽幽泛着璀光。
“瞧,我这尺寸果然刚好。”任还生雀跃的问,”你喜欢吗?”
“咱们这次十一回d市,就顺道去见见家长,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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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攀牆吃口梨(1v1h)(春意缠缠)
过两日,沈还生退了烧,回复活蹦乱跳,一早,殷勤的外出小区买早点,甚至动手将脏衣服扔进滚筒。
温豆浆,热包子腾上桌,任还生急冲冲的喊人。
“坐坐坐,这可是隔壁条街那家特有名的油葱包子,哥光排队就等了近半个钟,就是要给咱小梨好好吃顿早餐,你快吃,看好不好吃。”
被推桑坐到桌前,塑袋里有两个白抛抛的大包子,冒着热烟,葱味香气蔓延开来。
徐梨垂眼觑了好一会,没有动作。
她胃里空空,还有些反呕。
兴许是被任还生传染了风寒,抑或是前两天在门口睡了一阵子,总之,整个人四肢无力。
“小梨,这是咋了?”
放在以前,任还生一个小小惊喜,能让单纯的徐梨感动好几天。
怎么现在,反应不太对。
“没什么,只是想到你之前嫌这家包子太油,早上吞不下,我后来都不买这家包子了。”徐梨涩涩的回答。
任还生一愣,显然没记起还有这一出。
“我我我不知道啊。”
他当然不知道,任还生家境优渥,又是独子,从小到大,被捧在手心里宠着疼着,到点吃饭,口渴喊人,哪里有做过家务。
同居两年,徐梨总比他早起,买早点这事儿就落她头上,任还生也就偶尔丢丢垃圾,心血来潮时帮忙整理家务,已是他最大的让步。
尴尬的摸摸鼻子,任还生抓起塑袋就往垃圾桶子扔。”不吃了。”
徐梨阻止无果,眼睁睁看着几颗散落的包子和垃圾混在一块。
“哥给你买别的,你要吃什么?”
摇了摇头。
“不吃包子,那吃点别的?我看到对街有家煎饼,还有营养粥。”
“不用了,还生。我不想吃,我现在什么都吃不下,等会去餐馆打工,还有伙食可以吃。”
徐梨嫩白的双手交迭在桌面上,纤细的指缝处,有着自己夜半丈量,甫套上的定情戒指,任还生瞅着瞅着,笑出一口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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