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联很工整。
马屁拍的也很响亮。
御史言官们的脸很红，那不是像被调戏的小媳妇那样羞涩的脸红，而像是被删了大嘴巴一样，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们都不服气是吗？”
程怀亮看着那些喘着粗气的御史言官，再次开口，“给你们一个机会……我在说几个对子，你们谁能对上，就不用给京城十二卫的军卒洗脚……”
“烟锁池塘柳……”
御史言官们的脸色更难看了……
“寂寞寒窗空守寡……”
御史言官们就感觉自己心口发闷，总感觉一口血憋在胸口，喘起都变得费劲起来。
“一群完犊子的货色……”程怀亮小白眼一翻，“架一叶扁舟，坐五六个客，支三四片蓬，荡两支桨，过七里滩，到八里湖，离开九江已经十里。”
已经有御史言官承受不住，直接一口黑血喷出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你们不都牛逼吗？一天天拽的要死要活的……”程怀亮伸手一指一众御史言官，“都他娘的给老子滚去京城十二卫，给保家卫国的军卒洗脚……没他们你们哪个能安安稳稳的站在这打嘴炮？没有他们你们早他娘的被抓去做奴隶了……没有他们你们哪个能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一群混账……”
哎，狗肉终究上不了台面……
高士廉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自家养的狗算是丢了，高健行现在看程怀亮的眼神，除了崇拜还是崇拜……就像是遇见了失散多年的亲爹一样。
讲道理，高健行是高家养的一条好狗，一条高家哪怕有一丢丢的损失，这只狗都会冲上去，不要死对方绝不罢手。
可现在，高士廉清楚得很，这条狗反骨了……
程怀亮看了看高士廉，高家人想抢揍李长思的媳妇？那简直就是在做梦。
“高健行……”程怀亮看向高健行，“作为一条狗，你觉得高家对你的放纵和随行，真的是真的吗？我告诉你，那是假的，高士廉高兴了可以逗你玩玩，高兴了可以假装把你当做朋友，当成自家人，可你真觉得你配当高家的朋友吗？以你一条狗的身份，你觉得你能用什么去捆绑你和高家的情谊？我再告诉你，高家的人……都是薄情寡义之人……包括他高士廉……七十多岁的老东西，还想用政治婚姻绑住别人……做梦……”
高健行的额头上开始渗出打量的汗水，看看高士廉看看程怀亮，高健行觉得程怀亮说的话……是对的……他只是高家的一条狗，一条咬人的疯狗……
可问题在于门阀势力如此之大……高健行有不能不妥协……，没了高家的靠山……高健行屁都不是……
“给你一个机会……”程怀亮伸手指了指宋国公萧瑀，“谦逊书院的院长，缺一个伴读的书童……掏粪的闲暇时光……可以准许你给宋国公伴读……”
卧槽……老程手里的笏板，直接向抡在程怀亮的脸上，尼玛的，你让堂堂五品清流去给人当伴读？还要不要脸？你就不怕老李的大脚丫子在上来一顿踹？
文臣三巨头的眉头也皱的死死的，不理解啊……让朝廷的五品言官去伴读？亏你程怀亮想的出来……
高健行似乎很激动，喘起都变得急促起来，想想自己的老母亲，想想自家的媳妇和孩子……在看看愤怒无比的高士廉……
平心而论，去谦逊书院也不错……最起码能远离朝堂这滩浑水……
哎，也是时候想想养老送终的事情了……这些年对高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陛下……”高健行跪倒在地，“臣自以为所学颇精才高八斗，今日见了程校尉……突然间觉得自己屁都不是……臣想辞官，去谦逊书院做个伴读的书童……还望陛下恩准……”
老李看看高健行，有看看程怀亮，无奈的点点头，掏粪这件事高健行坐定了，文人都是要脸的人，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高士廉的墙角被挖了，颜面丢进，“陛下，老臣……老臣……如果程怀亮能做到白日成冰，活人飞上天，老臣就同意退婚……”
“高爱卿……”老李很想提醒高士廉，程家的杂碎既然说出口，就差不多能做到……可想想自家女儿……和李长思闹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到了高家也不会受待见……还是顺其自然吧……
“陛下，老臣心意已决……”高士廉施礼道。
“十天之后，我让你见识一下活人飞天……正巧最近答应了晋阳公主殿下和清河公主殿下，哪天带她们上天耍耍……”程怀亮瞄了一眼高士廉，“高相，十天你能等吧？”
“当然。”
“那就十天后，程家庄见……”
弹劾算是结束了，在场所有人都不敢找程怀亮秽气了，高士廉败的很惨很惨……
梁赞和蔡文豪相互对望一眼，心满意足，魏王殿下交代的事情算是办妥了……
活人飞天这种事，任谁都不会相信，老郭和老闫再次看向李淳风，“老神棍……”
“我师兄，能做到……”李淳风知道这二人要问什么，很肯定的点点头，“只要说出来，就一定能……”
完了，这是被洗脑了……老郭对李淳风一脸惋惜。
“房遗爱……”
程怀亮又看向房遗爱，房遗爱简直受宠若惊。
“你可想入我谦逊书院？”
程怀亮问完，房玄龄急忙假意咳嗽两声，想提醒自家的傻儿子，千万别答应。
谁知道，房遗爱一直对着程怀亮做了拜师礼，“学生想入谦逊书院深造一番……”
“明日去程家庄傅奕……我做不来你的老师，但傅奕却行……”程怀亮说完，一拍房遗爱的肩膀，“日后，你就会知道，你这个决定是多么的英明……你就会知道，你的老师傅奕是多么的牛叉……”
咳咳咳……
老李咳嗽几声，狠狠瞪了程怀亮一眼，你。妈的，挖墙脚挖上瘾了？在这样……老子的大脚丫子可就是……饥渴难耐了……
李淳风见老李要发火，无奈的看了一眼程怀亮，上前行礼，“陛下，臣有事要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