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谁也不敢离开,一边叫来龙撵,一边让人去叫御医,然后赶紧把康熙皇帝送回承乾宫,除了几位阿哥和开朝元老留在里面,其他人都在园子里等着消息。
御医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万岁爷在朝堂上病倒这就是一件天大的事,赶紧请脉,一个个严肃的表情,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康熙皇帝得了不治之症一般。
雷声大雨点小的,康熙皇帝虽然是晕了过去,不过并没有什么大病,只不过是看到刚刚那些东西,心里一时接受不了,再加上气急攻心,这才晕了过去,太医用银针刺着穴位,不一会儿康熙皇帝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逆子,那个逆子呢?”康熙皇帝一醒便想起之前的事,他真的没有想到直郡王会用巫蛊之术来谋害太子,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万岁爷息怒,息怒,身子要紧,可不能气坏了身子。”李德全赶紧把康熙皇帝扶起来,看着康熙皇帝震怒,不仅是李德全开口,其余留在里面的人都纷纷开口,请求康熙皇帝保重身体。
康熙皇帝不管这个抬头放眼望去,一眼便看到了一起跪在地上的直郡王,手直指着直郡王,颤抖着道,“逆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说,朕给你这个机会。”
“皇阿玛,儿臣,儿臣无话可说。”直郡王看着康熙皇帝也是一脸的落寞,他想辩解,可是他做的事他自己清楚,这确实是他做的。
只是他没想到会被查出来罢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做的隐蔽,没想到却是早已被人察觉。
而且这件事事关太子,即使不是他做的,但是从他府里搜出那些证据来,他知道,康熙皇帝也会偏向太子,康熙皇帝对太子有多用心他知道,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会那般的嫉恨太子。
“无话可说,无话可说,好一个无话可说,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啊,这巫蛊之术你也敢沾惹,还拿来害自己的兄弟,是不是哪一天你也敢用到朕的身上?”康熙皇帝气的不行,左右环顾没发现任何能用到的东西,一边骂道一边恨恨的把枕头砸了下去。
“皇阿玛息怒。”众人又是这一句话。
“皇阿玛,儿臣不敢。”直郡王大喊道,他又怎么会谋害皇阿玛,在他心里一直最敬佩的便是皇阿玛。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康熙皇帝恶狠狠的捶了一下床,“老大,你说,这件事究竟还有谁参与了?”康熙皇帝说着,目光在众位跪着的皇子身上打了个转儿,最后停在八贝勒身上。
八贝勒被那目光盯的心里发毛,这件事他是真的冤枉啊,若是他知道直郡王做过这种事,他就是再穷途末路也不敢和直郡王有牵扯的啊。
被康熙皇帝灼灼的目光盯着,八贝勒沉着气没有开口求饶,否则就是做贼心虚了。
不过好在大阿哥还是那光明磊落之人,“皇阿玛,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全是儿臣一人因妒忌太子而做的,还请皇阿玛不要牵连其他人,伊尔根觉罗氏对此完全不知情,还请皇阿玛明鉴。”直郡王坦荡的的说着,只是说到最后不免哽咽起来,他出事以后,伊尔根觉罗氏该怎么办,她身子向来不好,怎么禁得起这场变故?
这一次他没有牵扯到任何人,更没有牵扯到老八,只希望老八能在他出事后多顾忌一下他府上。
“哼,你倒是好本事!”康熙皇帝意味不明的来了这一句。
“来人,直郡王因魇咒废太子胤礽,谋夺储位,现削其郡王爵位,囚禁于宗人府,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康熙皇帝突然大声对着进来的御林军喝道,直郡王,不,大阿哥瘫坐在地上,最是无情帝王家啊,只是,他的福晋,还有女儿们以后该怎么办?
御林军把大阿哥带走,大阿哥没有一丝挣扎,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龙床上的康熙皇帝,然后深深的磕了一个响头。
胤禛看着被带走的直郡王,心里不免生出一种同情来,兔死狐伤悲,在皇阿玛心里最重要的始终只有太子一人,虽说从小立下太子,也确实是把太子放到风口浪尖上,可是,康熙皇帝对他们也是纵容,对大阿哥尤甚,这又何尝不是拿他们给太子练手呢?
“朕累了,你们都下去吧!”康熙皇帝疲惫的摆摆手,众人行了礼便退了下去。
好好的一天早朝发生了这种事,一位郡王被削爵且幽禁,这虽然比不上太子被废一事重大,但也不容小觑,而且,直郡王被幽禁,理由是谋害太子,那么,废太子是不是又要起来了?
不过好在康熙皇帝并没有当场宣布要给废太子复位,也没有提及废太子一事,只是胤禛知道,这件事终是快到了。
回到府里,胤禛一反往常,在前院沐浴后并没有急着去墨然院,而是去了乌拉那拉.玉蓉的蘅芜院。
“福晋,爷过来了,”柳嬷嬷带着喜悦的声音在乌拉那拉.玉蓉的耳边响起,此时乌拉那拉.玉蓉正跪在小佛堂里诵经,听了这话不由的睁开眼。
主子爷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她蘅芜院了,她也终于认命,她斗不过耿氏,她不去斗,主子爷是个讲理重规矩的人,当然,碰到耿氏的事时除外,其余的都是按规矩办事,她是嫡福晋,嫡福晋还有的身份,体面和权利她样样都有,她该知足了,只是这个时候主子爷又怎么想起到她蘅芜院来了?
“去,准备迎接主子爷。”虽然想不明白,不过乌拉那拉.玉蓉还是做的面面俱到,让人去准备茶点,自己则是站在院子里亲自迎接着胤禛的到来。
“主子爷吉祥。”胤禛走进蘅芜院后,乌拉那拉.玉蓉面上挂着大方得体的笑容,带着蘅芜院的奴才给胤禛请安。
“免礼,福晋请起。”胤禛停了下来虚扶了一把,然后走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