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一怔,握着牛奶杯的指尖倏然握紧了几分,“他住院了?”
昨天晚上,那人分明还精气神十足的欺负她来着。
侧头。
秦姨垂着眸,面上笑意敛去,神色担忧,“我也不知道,还是听司机小马说的。”
“哦……”沈明月应声,又抿了一口牛奶。
奇怪。
他住不住院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她怎么……这么担心他?
放下牛奶杯,沈明月还是忍不住问道,“他在哪家医院?我去看看。”
就当,是他给自己买卫生巾的回报吧,不去看看,总是觉着内心难安的。
沈明月如是想着。
秦姨始终悄悄打量着沈明月的反应,闻言,连忙道,“辅仁医院。”
沈明月怔住。
这人是故意的吧?
抿抿唇,沈明月拿起牛奶杯一饮而尽,二话没说,拍桌而起,顶着一圈白胡子出了门。
身后,秦姨怔怔的看着沈明月的背影,直到她出了门,才后知后觉的低声说道,“夫人,擦擦嘴……”
——
辅仁医院。
沈明月甚至都不需要询问,直接就找到了顾呈洲的病房。
除了他,谁的病房门口还会站了一排的黑衣保镖?
辅仁医院规模不大,来往看病诊治的都是一般的平民百姓,见了这阵仗,更是无人敢上前。
顾呈洲病房所在的走廊内,鸦雀无声,人影罕见。
看着那几名穿西装、戴墨镜的彪形大汉,沈明月心里也直打突突,强稳住心神走上前去。
“那个……我找顾呈洲。”
话音刚落。
几名黑衣保镖却整齐统一地弯身鞠躬,嗓音震天,“夫人。”
沈明月略微错愕,回神,面前的房门已经被其中一人推开。
沈明月探头,一眼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顾呈洲微微后倚着身子,指尖还夹了根燃到一半的烟,房间内有淡淡的烟草味。
沈明月一怔。
径直上前,沈明月想也未想地将他手中烟夺了下来,随手摁灭在烟灰缸内。
“不许抽了。”
“……”
顾呈洲未应声。
隔了两秒,沈明月回过神来,她一定是疯了,管谁不好?非要来管这个传说中勾勾手指便能要人性命的男人?
抿了抿唇。
沈明月小心地打量了一下顾呈洲的脸色,却见他并没有什么发怒的迹象。
悬着的心渐渐落下。
顾呈洲微微扬着下颌,勾唇,“过来。”
沈明月犹豫了一下,乖巧的走了过去。
“你……受伤了?”
一眼便望见了男人胸前浸了淡淡血色的纱布,沈明月微拧着眉问道。
顾呈洲却不答反问,“你在关心我?”
沈明月:“……”
这很重要么?
那人眸色愈深,长臂一展,直接将沈明月拉入怀中。
低头。
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后,顾呈洲用指腹替她擦了擦唇角,细细看去,那人眼底还有几分极淡的笑意。
“早餐喝的牛奶?”
沈明月怔然,“你怎么知道?”
然而话音刚落,目光便落在了顾呈洲手指上。
修长的指尖上,染了几分白。
沈明月脸色一红,连忙伸手擦了擦嘴,从他身上起来。
“你怎么受伤的?”
沙发上,男人神色淡淡,“被人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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