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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她浑身酸痛的醒过来,还未翻身便感觉到腰间的重量。
断然是知道昨晚他们是如何翻云覆雨,可那会也是借着微醺的劲头,这会儿醒了,只觉得没脸。
从她有动作开始,白慎行就醒了,知道他脸皮薄,便没与她讲话。
可这会儿躺在床上不准备起来如何是好?
“醒了?”低沉的嗓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让她一惊。
见惊吓着她,放在腰间的手搂的更紧了,恨不得将她揉进心灵深处。
“醒了就起来,不早了,”昨晚一番翻云覆雨,折腾她良久,他早上幽幽转醒几次,见她睡得正香,便也跟着一起,哪儿想着一睁眼快九点了。
顾言这会儿哪想起来,昨夜白慎行折腾她不是一次两次,愣是到最后她毫无力气,任由他摆布。
这会儿要是让她起来,只怕也是浑身发软。
还不如就趟在床上不起呢!
思及此,将梗在腰间的手往外一拨,白慎行见她耍小性子,闷声发笑。
“下次我忍忍,那今日不去公司了?”也实在是他昨晚太折腾她了,本就初涉情事,又想着顾言禁不起他折腾,忍得也够久,一开闸,那还能保持的住?
“去,”她咬牙切齿道。
凭什么白慎行折腾她一宿,难受的要死要死的是自己?
白慎行闷声笑道,“那就起来,我去给你放热水,泡个澡,会好一点。”
他先一步起身,将浴缸的水放满,转身到房间抱顾言出去。
“我自己来,”赤身果体的让他抱出去像什么?
“你确定你还能走的动路?”白慎行好整以暇的问道。
顾言撩了他一眼,因为谁?
白慎行耸耸肩,所以我来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最终还是以顾言失败为终结。
白慎行抱着她进浴缸,“泡会儿就起来,我去弄早餐。”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一个神清气爽,一个累的要死。
白慎行穿着家居服在做早餐,见顾言换好衣服从里面出来,朝她看了眼。
她着一身黄色连衣裙,宽松的版型显的人更瘦弱。
“汉城最近临近台风,你最好多吃点,”白慎行将煎蛋牛奶端到她面前,玩笑道。
“台风跟我吃多少有什么关系?”他再说冷笑话?
“吃胖了,吹不走。”
“你想让我吃成啥样?”台风天什么东西是吹不走的你跟我说说?树都能吹倒。
“在胖点就行了,”白慎行坐到对面,喝了口牛奶。
顾言吃了两口煎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肆虐的响起来。
“何事?”一大早接到张晋的电话,不免让她紧张起来,现在又是这么关键得时刻。
“刘恒那边被人下手了,不是我们,”张晋一早接到消息也颇为奇怪,顾言一直说要有所动作,可也一直没下命令。
他们正处在观望的时期,到底是谁直接下手给截胡了?
张晋这通电话打的心惊胆战,生怕顾言恼火了。
顾言站在茶几处,拿着手机微微转身,看着坐在餐厅一派悠闲吃着早餐的白慎行。
“我知道了,来了再说,”随即收了电话。
对白慎行道,“刘恒那事儿你干的?”
很难不去怀疑白慎行。
白慎行将手中的牛奶放下,看了眼顾言,“恩。”
他大方承认,饶是顾言再有气也撒不起来,只是对于刘恒的事情,他为何要插手
“麦斯最近很闲?手都伸到我这儿来了?”顾言似笑非笑问到。
白慎行见她略带嘲讽的语气,不免一滞,随即缓缓道,“刘恒那边的事情,你已经错过了最佳解决期限了,给敌人太久的喘息时间,就是不给自己就退路,顾言、我是你丈夫,只为你着想。”
刘恒的事情他本不想主动出手,可她那日在医院与他畅聊多时,实在是激着自己了。
饶是他定力在好,忍功再厉害,也不许顾言跟别的男人有过多的接触。
更何况,他跟顾言还处在这么关键的磨合期。
“你知不知道从他这样的家族出来的人,能有如今的位置有多不容易?”她同情刘恒,因为总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这也是她为何一直下不去手的原因。
“难道你会因为他的不容易任由他将刘家起死回生?”白慎行始终一副清冷的面容看着顾言,他从容不迫的模样晃的顾言双眼微疼。
她不得不承认,白慎行说的是实话,她不会让刘恒将刘家起死回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总有一天她还是会毁了他。
“早死晚死都得死,你在纠结什么?要给就给个痛快。”白慎行拔高声音道。
别人拍的照片,刘恒看他的目光是什么意思,他作为男人一清二楚。
如今两人在这方面起了争执,他多少也有些恼火。
“难怪世人都说你心狠手辣,”顾言看着他道。
“刘子珊的事情你做的比我狠,”她对刘子珊下手,是他如何也也曾想过的,同为女人,她走过的路,却让另一个女人再去走一遍。
“你想说什么?”顾言清冷的看着他。
“要做就一次性到位,”白慎行淡然道。
他跟顾言两人,如果不谈公事一切都好,若是将工作上的事情提上来,两人总归产生分歧,他可以理解成是男女思想的偏差,也可以理解成是看事情的角度不同。
可顾言怎么想?
只要不是生活上的事情,不跟家族挂钩,关乎着两人利益的事情,不管白慎行说多难听的话,那些话有多一针见血,她都可以忍。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商场是个什么地方,容不得亲近之人对你阿谀奉承,比起阿谀奉承,她倒是希望白慎行能简单粗暴的将她周身所有的缺点都指出来。
“你知道他的不易,更应该知道对他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快刀斩乱麻,”白慎行将面前的餐盘收到水池处,翻反身回来摸了把她面前的牛奶,发现冷却了,在放进微波炉给她热了一番。
“煎蛋吃了,我去换身衣服。”说着他进卧室换衣服,顾言自顾自的喝着煎蛋。
听见微波炉的声音,知道牛奶转好了,打开门,直接进去端牛奶,烫的她一声惊呼。
白慎行闻声从卧室狂奔出来,见她杵在微波炉前,便知道是什么了,“烫着没?”
拉着她往水池去冲冷水,良久顾言才开口,“好了。”
转身望白慎行一声惊呼。
“你怎么不穿衣服?”赤膊出来是什么意思?
白慎行撩了她一眼,要不是你鬼叫我能脱了一半跑出来?
转身到微波炉将牛奶端出来,放在她面前。
没好气道,“喝了。”
顾言站在一出憋憋嘴~认命的喝着牛奶。
白慎行站在衣帽间前,脱了家居服,换上西装,细细的看着顾言衣柜里的衣服,二十多岁的她,穿衣风格都转变了好多回了。
小时候偏爱粉色,如今的她,大多数是黑白灰,鲜少亮色的衣服。
年岁的变幻,让她从磨灭了太多的棱角。
若换作一样,烫那一下只怕早就扯着嗓子哭了。
良久,他从衣帽间出去,顾言吃完准备将水池的碗洗了,白慎行在身后道,“放着晚上回来洗。”
“几分钟的事情,”伸手准备洗碗。
白慎行叹息一声,将穿好的衬衣扣子解开,迈步过去,将她要沾水的手捞起来,“我来,你去穿鞋。”
顾言现在身后,看着他一身衬衣西裤,外套搭在餐凳上,顺手拿起他的外套,将东西拿好现在玄关处等着他。
白慎行一回头,这一幕狠狠的撞进了他的心里。
他的妻子拿着外套现在门口等他。
明明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可他欣喜的不得了。
最近的时日,他以往想都不敢想,觉得是奢望的事情都在慢慢的实现。
生活在给他一些苦难之后又给了他一杯浓烈的蜂蜜水。
让他快要忘记以往那些不易的时日。
看着白慎行将手上的水擦干,满面春风的朝自己迈步过来,接过她手中的外套,搭在手腕上。
自然的揽过她的肩,“走吧!”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顾言半晌才反应过来,他们的生活真的很像新婚夫妻。
而在这样的生活当中,白慎行是主,她始终在被他带着走。
从一开始到现在,白慎行始终耐着性子诱导着她,让她在这场尴尬的关系中慢慢适应起来。
顾言不是没良心,不是不知道白慎行在维持这场关系中有多辛苦,她一直再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可要完全放下,没那么快。
白慎行伸手按下电梯,见顾言在思索着什么不由皱眉,在一起还能分神?
“在想什么?”他低沉着嗓音问到。
顾言被他这么一问,瞬间回神,略带惊吓的看着他,“没什么。”要怎么说?说我理解你在这场关系中的痛苦?
“中午我在你公司附近有应酬,要不要一起下来吃饭?”白慎行征求她的意见。
顾言回头,见他一脸期盼的望着自己,“不了,你们麦斯的应酬,我避嫌。”
白慎行望着她,思忖着什么,随后点点头,“也好。”
对于顾言,他始终采取保护措施,没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若真是知道了,对顾言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白慎行启动车子,开出车库,见外面艳阳高照,伸手拉下上面的挡板。
“天要热了,”他找着话题跟她聊。
“恩~”她有多久没见过汉城的夏天是什么样了?
太久了。
“山水居的栀子花开了,今晚过去看看?”知她从小爱栀子花,山水居建成时,他便让人种下大片栀子花林,只想着有朝一日能带着顾言信步游览于此。
“今晚没时间,改天吧!”想着她今晚可能会有会议要开,便委婉拒绝。
“晚上也会晚点,”她想说,你可以不用管我,我会忙到很晚。
“几点?”
“可能会到凌晨,”她故意将时间推后。
“我忙完正好过来,”不只是顾言忙,白慎行这几日手上的事情也颇多,平常都是会山水居解决,如今在临水湾,虽说也行,但若是让许赞他们过来,只怕顾言不大愿意。
如今他生活两点一线,工作忙完照顾顾言,虽说也很好,但若是有点应酬出差什么的,不放心。
“我可以自己回去,”她着急道。
“我今晚也会很晚,正好一起了,”白慎行那会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这种时候装不懂,最好不过。
“回头我给你电话吧!”说完她便下了车。见她逃也似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惊喜于顾言在某方面的转变,同时也心疼她。一路驱车到麦斯,整个麦斯的人对于老板迟到这个事情感到颇为惊讶。
从来没见老板来的这么晚,今儿头一次,这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了?
白慎行从秘书办路过良久之后,许赞才反应过来,抬头瞄了眼钟,临近十点。
这……迟到的有点久。
“老板,这是刘恒那边的资料,”安迪将手中的资料递过去,对于自家老板突然对刘二少出手这事儿,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何?
而许赞最近又在忙那边,压根没接触这边,她也找不到人为她答疑解惑。只得有着一个好奇心了。
白慎行接过手中的案子,细细翻阅着,良久才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她,“不够。”
安迪一滞,不够?
往常他们不都是间接用社会舆论来解决事情的嘛?不够?老板是想直接送他们归西?
这会不会太直接了点?
“动作太大,不太好,”毕竟刘家现在在风口浪尖上,如果他们就这样上去踩一脚的话,只怕汉城商场多的是人说他们不仁不义,落尽下石。
白慎行抬起头,凌视着她,良久才缓缓开口,“那你觉得怎样的动作才不算大?”
见老板好整以暇的靠在老板椅上看着她,安迪知道,自己逾越了。
“只是觉得我们不应该冲在前头,”安迪低声道。
“不冲前头你想喝西北风?”他凌厉的话语让安迪心头一颤。
白慎行淡漠的眼神让她不禁冷汗直流,简单的一句话,直接让她无地自容。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白慎行的思想一直在他们前头,她在努力十几二十年估计都跟不上。
“让徐副总上来,”对于安迪今日的表现,他颇感不悦,不是新来的,句句都让自己教,是什么意思?
“我不带新人,若你想换工作的话,我可以给你推荐信。”白慎行清冷的话语从身后传过来,安迪直接愣在原地,白慎行再警告自己,她懂。
她颤颤巍巍的转身,对他颔首,“很抱歉,下次不会。”
若是以往,指点两句他也不会介意,可今天,似乎颇为介意。
张晋见安迪脸色难看的从里面出来,颇为疑惑,老板发火了?
他抬手敲了敲她的桌面儿,“怎么了?”安迪失魂落魄的抬起头,“没什么。”
白慎行对自己感到不满的事情,她断然是不会乱说的,这秘书办要有多少人觊觎自己的位置,想将自己拉下来。
如今她工作不到位,老板对自己有异议,她颇感失落。
“真没什么?”许赞还是不放心道,毕竟这秘书办就他们俩老将。
“真没什么,”安迪道。
在办公桌上忙完自己的事情,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随后收起来,继续工作。
一整个上午她都感觉恍恍惚惚的,许赞见此,不免皱眉。
对于刘恒的案子交给安迪去做,需要本就有点不放心,毕竟,她跟徐清浅关系貌似不错。
若是知道刘恒的案子是替顾总做的,想必会有妇人之仁。
思及此,他不免感到一股冷气从脚底升起来,他能想到的事情,老板怎么会想不到?
对于安迪这样的情况,许赞不知该怎么说,良久,看着安迪幽幽道;
“你最近跟徐清浅走的很近?”
安迪看着他,蹙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问问,”许赞突然感到万分后悔。
“晚上一起喝一杯?”见他心情不好,他说道。
安迪耸耸肩;“不了、约了人。”
gl大楼、顾言在会议室刚刚出来,张晋便迈步过来、神情凝重道;“刘恒那边的事情真的就此结束了?”
“嗯,”她淡然道。
张晋欲言又止,有些话到嘴边饶了又饶,最终还是咽下去。
一旁的露西看不过来,一把推开他;“扭扭捏捏的,像什么?”
张晋白了她一眼。
“麦斯白慎行虽然是个优秀的男人、但也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此事他插手,不见得是好事。”更何况刘恒那边的事情一直是他们在动手,若到时候好处被麦斯拿了,他到时候把脏水往他们身上泼,他们就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了。
顾言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意思,麦斯白慎行太过危险,她知道,可如今她跟白慎行已经是同林鸟了,还会去怀疑他吗?
不会。“这件事情到此结束,刘恒那边画上句号,”她最近本意是想慢慢接受白慎行,若是身旁有那么一两个人时时刻刻在提醒她提防白慎行,她得做多久的心理建树?
“晚上跨国会议,将上次我们实施的内部改革做下总结,晚上要用。”
“在办公室开?”露西不免诧异。
以往这样的跨国会议她都是回临水湾的,今儿在办公室?
“嗯、”她铁定是知道他们在诧异什么的,可是没办法,对于跟白慎行亲密相处这事儿,她还需要时间来适应。
露西跟张晋一脸莫名其妙的出去。
良久、两人对视一眼道;“突然觉得加班加点的日子又回来了。”
顾言站在gl大楼上,看着下面人潮汹涌,不免感触万分。
当晚,她开完国际会议已经是十一点多,临近十二点,张晋跟露西两人收拾着桌子上的资料,看着还在对着电脑发呆的顾言,微微喊道。
“老板、下班了。”
“你们先走,我在坐坐,”她想、白慎行应该是在楼下等着了。
“一起吧!大晚上的,”张晋提议道。
“我先将露西送回去,然后在送你,”凌晨的汉城虽然安全,但是对于两个女孩子单独回家,他还是有点担心的。
“有人接我,你送露西回去吧!”说完这话,她自己都愣住了,她凭什么相信白慎行会在楼下等她?
万一没来呢?
露西一挑眉;她闻到了有情况。
张晋跟露西离去良久、她才幽幽的从办公室出来,一下楼,便看见白慎行的迈巴赫停在大楼前,车里亮着车灯,他坐在驾驶座上敲着放在膝盖上的电脑,顾言走过去敲了敲车门。
车窗按下来,她问道;“等多久了?”
“刚到,”说着、他收了面前的电脑,将副驾驶的资料收起来放在后座。顾言打开副驾驶的门进去,侧目望去,只见他后座放着整整两摞资料。
一看就是来很久了。
其实,白慎行是真的来很久了,多久?六点多就过来了,一直等到十二点,他知道顾言现在还有一定的心里隔阂,怕她自己一个人溜走,便很早就过来了。
对于这点,他承认,自己有点不信任她。
“晚饭吃没?”白慎行问。
“吃过了,你呢?”应该没吃吧!看样子应该来很久了。
“没有,一会儿回去弄点,”白慎行打左转向灯,看着路况。
顾言看了他一眼、道;“外面吃吧!回去做很晚了。”
白慎行左转方向盘,一路往临水湾去;“不晚。”
他格外珍惜跟顾言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只要是在家里多晚都是可以的。
顾言一滞,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表情;没应白慎行说的话。
“工作累不累?”白慎行浅声问道。
“还好、习惯了,”比这更累的时候都有。
“注意劳逸结合,”他浅笑道;“挣的再多都是别人的,不要为别人卖命,我应该养得起你。”顾言听他这么说,闷声发笑;“谁敢说你养不起她?”
“那倒没有。”
两人到临水湾,顾言放下手中的东西,见白慎行将车上的电脑跟资料都带上来,便知道他还有工作没做完,对于他这几日照顾自己的事情,她感到不好意思。
“你去洗澡吧!我给你弄点吃的,面条怎么样?”
白慎行原本脱外套的手直直的僵在原地,他刚刚好像听见顾言说要给他做饭,是真的吗?
他转头,诧异的看着顾言,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她。
“你去洗澡,我给你弄点吃的。”顾言见他没动作,便在重复一遍。
半晌、白慎行才在激动中找到自己的声音;“好。”
他的言言会关心他,会照顾他了。
他都快高兴的飞起来了,顾言这颗石头心,终于被自己焐热了。
他靠过去,托起她的脸颊亲一口,便转身进了浴室。
由于昨晚两人之间已经发生了你情我愿的实质性关系,所以白慎行直接进了卧室里面的浴室。
顾言看着他雀跃的背影,不禁好笑。
堂堂一个大财阀,既然也会有这么幼稚的一面,抬手擦了下脸。撸起袖子进厨房,在十七岁以前,她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道盐跟糖的区别在哪儿,不知道家里的天然气在那里,不知道米在那里。
十七岁之后的她,学会了一切,知道米在那里,盐是咸的,糖是甜的,知道一种方便面怎么做出十几种味道。
知道如何在穷困潦倒的日子取悦自己。
知道超市里面那种方便面便宜。
打开冰箱门,拿出里面的挂面,烧上水,站在锅边,等水开,她跟白慎行这些时日,就像这锅水,从平静到沸腾,简直就是她的内心写照。水烧开,将手中的挂面下到锅里,放上青菜跟瘦肉,拿起筷子随意搅拌着。
腰间突然环上来的手让她一愣,本能的反映是要推开,还未等她转身,白慎行搂着她的手,便又紧了一分。
“二十年,第一次吃到言言做的饭,”白慎行湿漉漉的头发蹭到她的颈窝上让她痒的直偏头。
“舍不得吃怎么办?”白慎行无比认真道。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他们在照顾着她,如今、他的言言既然也会照顾人了,而且这个人还是他,怎能让他不高兴?
“拿个真空包装给你包起来?拿回去参观?”顾言揶揄道。
还舍不得吃?
“不要,”往后的日子还长,我相信你会再次为我动手的。
他惊喜顾言的成才,同时也感到心疼,他当然知道她的这些成才都是在远离他的时候才学会的,如今他在身边,她只需要做只小鸟就行了,他会稳妥的将她护在怀里的。“那你说什么?”顾言笑着说道。
“谢谢言言,”白慎行一本正经的语气让顾言感到颇为惊讶。
她伸手想将锅里的面倒在碗里,白慎行接过去。
“我来,”想到她今早被牛奶烫着了,便不敢让她在碰这些烫东西。
“你吃,我去洗澡,”马上转点。
“陪我,”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人吃饭,如今妻子在眼前,自然是想让她多陪陪自己。
白慎行略带依赖的语气,让她感到不适,却也只得坐下来,陪着他吃晚餐。
“会做菜吗?”白慎行吃着碗里的面条问顾言。
“不会,只会下面,”做饭?在国外那里有那么多闲工夫给你做菜?
能吃上面就不错了。
“味道如何?”见白慎行在大口的吃着,她面带期待的问道。
“言言手艺很好,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面条。”他纵然吃过无数山珍海味,但都不及心爱之人下的一碗面条。
“是吗?我会下十几种面条,回头给你换换,”见白慎行夸奖她的手艺,不免得瑟道。
以往许攸宁嫌弃她嫌弃的要死,今日白慎行这么一说,她到是免不了得瑟两下了。
“十几种?”白慎行震惊,是吃了多久的面条,才会十几种做法?
“恩、”顾言点头。
“是因为经常吃,所以才才会去研究它吗?”他自己都未曾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
“差不多,在国外基本都吃这个,”顾言静静道。
她完全没想过,白慎行一直以来想知道她在国外过的是什么生活,如今她这么漫不经心的说出来,对他来说,有多心痛。“以后不会了,”白慎行喝完碗里最后一口汤,委婉的嗓音传到她的耳畔。
顾言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以后没有你,我也不会过这样的日子了,我的以前怎么办?
如今的我有能力自给自足。
“我去洗澡,”收了自己异样的情绪,从座位上缓缓站起来说道。
这边、安迪一下班就约了徐清浅出来喝两杯,在汉城最大的夜场里面,两人坐在包厢里。
安迪倒着酒,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着。
“怎么了?心情不好?”徐清浅一进来,便见摆了一桌子的酒,难免有些诧异,认识她这么久了,鲜少见到她心情不好借酒消愁的是时候。
安迪听见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将面前的酒瓶子递过去;“来了?喝一杯。”
她今日、是心情不好,而且是很不好。
“你少喝点,”徐清浅提醒道。
许是她酒真的喝多了,看着面前的徐清浅,既然有几分顾言的模样,她突然想起在麦斯天台上,许赞对顾言那种毕恭毕敬的态度,突然想到,老板对她百依百顺的模样。
“顾言?”她缓缓出声。
坐在对面的徐清浅一愣,顾言?
那个跟自己颇为相像的女子?
”你是不是喝多了?我是清浅啊!”徐清浅轻声喊道。
安迪猛然惊醒,她怎么了?这不是顾言,这是徐清浅。
“不好意思,我喝多了,晕圈了。”她尴尬的笑道。
“徐清浅伸手给自己到了杯酒;“听你喊顾言,难不成这次的事情跟她有关?”
“没有、就是觉得你们俩很像,重影了。”白慎行今日对她的一番警告,她到现在还记在脑海里,哪怕是喝多了,也不敢在多言语半分,如今徐清浅这么问,她心里便有了几分防备。
“那你今天为什么心情不好?不会是被白董说了吧?”徐清浅想不到其他的,只能做这样的假设。
安迪握着酒杯的手一愣;随机到;“是不是心情不好喝酒,只能是工作上的事情?”
她揶揄到,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很怪异。“那倒不是,跟你说个好消息,经纪人说,我应该快可以复出了。”沉浸那么久,终于是可以复出了,这些时日,她每每在家都要疯了。
“复出?什么作品?你的角色现在都被陈墨拿了,”对于公司内部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
可是话一出口,她便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果然,徐清浅听到这句话,眼神黯淡了下去。
“抱歉、”深知自己说错了话,安迪赶紧道歉。
“没什么,”她苦涩一笑,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为了什么。
娱乐圈这个地方简直是太残酷了,她花了那么多年爬上一线女星的位置,跌下来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时间。
多年的复出,禁不住一次流言蜚语。
将自己酒杯蓄满,一饮而尽。
安迪看着她,不禁失笑,爱上白慎行的女人,这辈子都不会太好过,面前就有两个活生生的例子。
酒像女人,在酒里同样也有人生得失,成功的女人,可以筹光交错,生活中决不让须眉,失意的女人,香腮含泪,举起酒杯一个人醉。
gl的顾言绝对是成功的女人,她在任何场所都可以筹光交错,知道她这一切来之不易,可是,她还是会羡慕她。
“如果、我是gl顾言就好了,那样,最起码可以与他平起平坐。”徐清浅半醉的话语从嘴里流露出来。
安迪听此言,不免轻声失笑;“这世上,有几个顾言?”
能让老板百依百顺,能让许赞毕恭毕敬?
徐清浅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当酒入喉的时候,她仿佛听见了一种破裂的声音,仿佛绝望的歌唱。
人真的是越醉越清醒。
安迪看着面前的酒杯,神情微微恍惚,良久才到;“这个世界上有几个顾言?”顾言从浴室洗完澡出来,便见白慎行坐在她的梳妆台上办公,电脑放在桌上,资料放在床侧,见她出来、伸手整理着床上已经处理好的资料。
“洗好了?”
“好了,”顾言道。
“你先睡,我去客厅,”起身将剩下的资料到处去,替她牵起被子,看着顾言躺进去。
随后转身去了客厅。
白慎行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这种魅力如果是在生活中会更甚。
“你也早点休息,”她想、如果不是顾着自己,他今晚应该不会到这个点儿还在工作吧!
“快了、一点点,你先睡。”说完他将门带上出去。
顾言看着关上的房门,直接躺在床上。
准备进入梦乡,不料床头电话响起。
“何事?”她冷冽道。
“聊聊,”那边想起简单的话语。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她感到颇为好笑。
“刘恒,“对方直接说道。
”你什么意思?“原本满不在乎的语气瞬间紧张起来。
“没什么意思”,是找个借口跟你见一面,想到这里他不免苦涩,什么时候相见一个人,要用这样的手段了?
“你倒是有手段。”“因为是顾总。”
“我是否应该感到庆幸?”她冷漠道,她不认为大晚上的接到这个电话,会有什么好事情。
听见房门转动的手机,她还没等对方手说什么、直接收了手机。
那边,他拿着突然断线的手机,嘴角牵起一抹讽刺的笑容,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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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我今天更了好多啊~哇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