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传出光神命令搜索水镜家的旨意之后,光神神殿的使者却是脸se惨白活似看到世界末ri,反应过来之后捂肚子的捂肚子,揉额头的揉额头,纷纷称病要请假,但都被无情地驳回,谁叫光神祭司们个个都是高级医生,那点小病喝个圣水就好了。
水镜家表面是光鲜靓丽,堪称菲兹莱林的一道名胜,但个中是个什么样的,瞧瞧兰迪皇后十年夜夜不间断派去的刺客就知道了,绝对比龙潭虎穴还要危险,魔兽窝也未必及得上水镜家可怕,见谁不经水镜同意的进去后还能出来的?
要想叫水镜起来放他们进去搜查,那是把危险系数按次方提高,水镜爱美,全菲兹莱林皆知,睡眠不足会使皮肤粗糙此乃美容大忌,加之御医部曾有证明说水镜有低血压,低血压的人一般起床气都很重,要说踩着陷阱进去,要应付的只有陷阱,半夜叫醒了水镜……非上演一出法西世界版《午夜凶灵》不可,人有趋吉避凶的本能,该怎么做那是用脚底板想也知道的了――绝对不能叫醒水镜!
可这么一来,使者们就得做好自闯水镜家陷阱的准备,经过特殊训练的刺客尚且实死无生,就凭几个使者,有去无回是正常的,能留条命出来才叫奇迹!
当下,使者们更是分外感慨自己的眼光不好,当初怎么就以为当使者不过是传传话就能领钱的轻松活,早知道就不当使者了,如今看来,做个卖菜的也比当光神使者强啊!
最后,几个年迈的使者甚至当场跪下抱着祭司的腿哭诉,他们多年为神殿服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祭司念在他们年事已高放他们一马,一些年轻人也有样学样把祭司的长袍当帕子,眼泪鼻涕一溜地往上面抹,直说自己家上有老下有小,自己这一去不回家人谁负责养活,有人索xing写辞职书,不干了!
祭司们哪能答应,水镜家多危险,使者知道,祭司当然也知道,可主神的旨意不容违背,使者们若不去,难道要他们祭司去不成?
殉教,多么惨烈而光荣,口头上的好话谁都会说,但是,混到权利zhongyang主神殿的能是傻子?谁会愚蠢到为了个虚名玩掉自己的小命?
再说了,到了冥神那里,对光神的信仰顶个鸟用,那可是亡灵的地盘,别看光神信徒活着的时候多风光,到处讨伐亡灵,一旦挂了到冥界去还指不定多凄凉呢!
能活一刻,世界还是美好的,所以,牺牲的事就让该承担的人去承担吧,光神保佑!
于是,百来号光神使者就哭天抢地被神殿护卫押解走向水镜的家,把附近的居民都吵醒了,大家揉着惺忪的睡眼披了件外套走从窗户上观望。
“老婆子,你瞧,三更半夜的,这光神神殿要搞什么?”
“猜不出来啊,老头子,不是说光神神殿晚上通常不轻易行动的吗,怎么今天这么多人一起出动?该不会是哪里闹亡灵了吧?”
“不像啊,要是闹亡灵该有祭司跟神殿护卫一起出行的吧,你看,那些人穿的不是祭司的长袍啊,倒像是使者的服装,可神殿护卫赶着使者,这怎么看起来那么别扭?而且也没见使者哪次那么多人一起出动,还都哭得那么惨,这排场看起来倒像押赴死刑犯上刑场。”
“谁说不是,哭成那样子,我刚才稍微听了下他们的说词,好像还听到有人叫着要写遗书,也不知道出了啥事,他们这是上哪去啊?”
“走,我们也看看去。”
……
于是,哭嚎惊天的队伍后面辍上了越来越多围观的人,神殿护卫押解使者,这场面几时看过啊,够新鲜,也让人好奇他们这到底是去哪里,至于让使者们哭成那样,好像再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似的。
直到在水镜家围墙前,使者们的哭嚎声越发悲怆,有人想逃,却被神殿护卫闪着寒光的长枪逼回去,他们只好在围墙边继续哭,不但眼睛肿得像核桃,喉咙也嚷嚷得沙哑了。
看到使者们被神殿护卫逼着爬上水镜家围墙栏杆的时候,围观的百姓算是知道为什么他们哭得那么惨了,竟然半夜翻墙进水镜部长家,水镜部长家变态的防御除了兰迪皇后,疯子才去试,还真是再也看不见明天太阳了。
听着围墙里的一声声惨叫,还没爬进去的使者脚软地从栏杆上摔下来,就连一些神殿护卫也忍不住别过头不敢看了。
好不容易把最后一个使者连逼带推地扔进水镜家的庭院,直至不再有惨叫声传出,神殿护卫们才带着悲戚的神情转身离开,留下一群民众议论纷纷。
……
屋内的水镜早就醒了过来,他本来就是比较敏感的人,那么大的动静他岂能不知道。
“虽然我不反对有人给我的花园送肥料,说起来因为淼夕入住,为了应付ri渐增多的刺客,我还特地加栽了不少魔域品种的花草,本来还担心兰迪皇后倒台之后就该为饲料发愁了,魔域的花开起来比人间花草美上百倍不止,挖了怪可惜的,这些肥料送来得倒也及时,但是……光神神殿把我家当刑场了吗?”
话是这么说,水镜还是冷漠地观看使者们被魔域花草吞噬的场面,连眉毛也没有动一下,更不用说阻止了。
一边的墨更不用说了,自诞生便陪伴着妖王,什么场面没见过,何况妖王饕餮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主,吃掉的人类自然不在少数,魔域花草不过是以另一种姿态进食罢了,只是……墨看了一眼从容观看庭院的水镜,不由暗叹,这个水镜也不是普通的人啊,不过,淼夕惹来的向来就不会是普通人,不然本体也不会如此痴缠着她了。
“说起来,淼夕也真不像话,竟然躲着我跑到光神神殿去!”水镜责备地说着,神情却带着似水温柔的宠溺,“看情形,是惊动光神神殿的人了,能把这么一大批使者送进我的庭院,我猜可能是光神亲自下的命令,淼夕现在的情形恐怕不容乐观呐。”
墨深以为然地点头,这丫头修炼不行,惹事的功夫倒是一流,以前有阿修罗王和妖王替她善后也就罢了,现在连小狐狸也不在她身边,恐怕就得轮到自己干这苦差了。
不过,要是懂得收敛就不是淼夕了,正是她如风般不可捕捉的xing格,才让人不得不时刻关注她,生怕一晃神,香风就从身边散去,了无踪影,偏偏她又如流水无情,看似柔和灵动,实则冷漠清淡,好像什么都映在她眼里,却没有什么能在她心中驻足,碎了牵挂在她身上的心,独留一身潇洒。
墨和水镜对看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一样的苦闷,难得双方撇开长久的成见相视苦笑,那让人又爱又恨的,才是他们认识的淼夕。
风停下脚步即消散,水不再流动成死水,正是不可捉摸,才让人魂牵梦萦,随风遨游,随波逐流。
留住风,谁能?锁住水,谁得?
爱上她,就得习惯她身边随时出现的祸端,该遭罪喽。
“该准备了,我猜淼夕是看准我们会给她善后,真是……”水镜用手抚着自己的长发,这可是几十年来他第一次半夜醒来,对上淼夕,他也只好认了。
“冰……一向如此。”
墨笑笑,真的,和那个“冰”很不一样,本体是怎么看待她们的呢?
若当时,“冰”也跟本体一起离开,现在她又将如何?是走上修真之路永生,还是和本体在轮回中追逐?
不,“冰”并不安于平淡,也不喜欢嬉闹,只有驰骋沙场,和妖魔搏杀,戎装血染才是“冰”的最美的样子。
只是,本体始终不能背她走一辈子,利剑刺入胸口的刹那,就注定心的分离。
那些往事,真不该和淼夕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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