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走得那么干脆?
淼夕甩甩头试图驱散掉一头的雾水,很难想像我们的前任冰巫阁下有这么好说话,竟然没冻她耶,换了以前,只要稍微不合意或者意见有点相左,她都免不了要被冷冻保存个三五天的,刚才她那么理直气壮堵了洛夕儿,洛夕儿竟然只哼一声?
诡异!太诡异了!
咳咳,她不是被虐狂,只是洛夕儿今天太反常了,别人都说恋爱中的女人喜欢反复无常,说得可真对,洛夕儿万年难得一见的仁慈就好比侏罗纪公园在现代出现,地球变成异形的老巢,《山海经》的妖怪天天在大街上散散步……
非要用一个词概括,那就是――恐怖!
不但是淼夕这么想,一边从头看到尾的夕也毛骨悚然地打了个寒颤,她的表情好像听见伟大的妖王陛下说他吃素减肥一样,要多扭曲有多扭曲。
见两个女人神情怪异嘴角抽搐,呆楞了老半天回不过神来,西沙从她们的情绪中读出了慢慢的惊讶和恐惧,还有一些他难以理解的复杂情感,心里也不免紧张起来。
“小姐,我给你添麻烦了吗?其实你不用顾忌我,若我的存在让你觉得烦恼,你大可……”
“西沙?不……不是那样,该怎么说呢……那个……我是被吓到了,没事,我只是被吓到而已,那个女人竟然肯无条件答应我放了你把我吓了一跳……”
一边的夕也回神了,她拍着胸口大口喘了几口气:“吓死我了,我也被吓坏了呀,她和么简单就放过你,淼夕,我现在是不是中了幻觉呀?这算不算……暴风雨前的宁静?”
寒!
淼夕忍不住颤抖,也不是没有可能,洛夕儿的xing格没人猜得准,她的谎言和演技可是连阿修罗王都能骗过呀。
“谁……谁……谁能知道她想什么呀,也许……也许没那么糟糕,大概是今天她心情好吧……”淼夕自己也不确定地找理由。
夕投以怀疑的目光,问:“你确定刚才那些霜雪是她心情好的表现?你也感觉到那冷冽的杀气了吧?”
只要不是植物人多能感觉到她的杀气!
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加可怕呀,洛夕儿前一刻明明还一副非要致西沙于死地的可怕冷漠,怎么说放过就放过,她真的没后招吗?
“小姐,你太杞人忧天了。”
淼夕和夕都一副见鬼的表情,很不可思议地盯向西沙。
“喂,我说叫那个西沙的,要死的是你,你不能稍微表现得紧张一点吗?”
西沙看了看说话的夕,有将目光转回淼夕身上:“紧张并不能改变什么,死亡也没什么可怕,只有小姐才是最重要的,有莱斐将军那样的亡灵,我想冥界也不像传说的那样灰暗吧,何况我还有小姐,只要将小姐的样子记在心底,让我能在静默的冥界中好好回忆,我想我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不过,那位女神终究还是放过我了,不是吗?”
“别看洛夕儿美艳,她可没我们这么好说话,她的冷酷和残忍就跟她脸上的表情一样,刚才你可是在死亡边缘转了个圈呀,而且死在洛夕儿的手里,你连魂魄都别想留下,她一向主张斩草除根的!”
夕觉得西沙这个男人挺难理解的,人是挺好看,就是脑子有点秀逗,不过她很快就释然了,能和淼夕走在一起的人怎么可能不秀逗。
“算了,我也不管了,你们两个人去沟通吧。”和智商有问题的人沟通真困难,还不如珍惜时间多修炼几个法术,真累。
目送夕飘走,淼夕会过头给西沙一个苦笑:“我们也走吧,有什么话出去说,我怕洛夕儿反悔。”
西沙是不会反对的,他点点头,身影从意识海中淡去。
虽然在意识海里好像过了很久,但真实的时间流逝仅是一瞬,在众人看来西沙只是用食指点了点淼夕的额头,然后淼夕就清醒了。
“淼夕法师长,你刚才怎么了,表情变得那么快,脸不难受吗?”丽提很“无邪”地问。
斯穆德卡瞄了淼夕一眼,重重哼了一声便又扭过头去。
淼夕很无辜地摸摸自己的脸,她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把人给得罪了,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西沙。
好在西沙厚道,刚才碰到淼夕额头的手转而抚上她的头发:“小姐,你刚才吼人的样子可把大家给吓住了。”
淼夕脸一红,讷讷道:“我也不是故意的,被气到了嘛,你也知道她的嘴很毒呀……”
“哦,谁的嘴能比你更毒?”
“小斯,你要知道,什么事都没有‘最’,只有‘更’,我这人从来都很谦虚。”
听淼夕脸不红心不跳说自己谦虚,众人的脸se就像淼夕刚才那样jing彩变换,让淼夕当了回观众过过瘾。
唯有西沙还能保持自己的淡然:“小姐,下一次请不要这样了。”
“咦?”还在看众人神游物外变换表情,淼夕不太明白西沙的意思。
“下一次……若我的存在真让你受到威胁,请你不要挡在我的面前,你只要保护住自己就好,我的存在仅是为了守护你,不要让我为自己的誓言感到遗憾。”
这下淼夕真的楞住了,她不是不相信西沙,只是她没想到西沙的决心竟是如此坚定,她明明是个平凡的女子,**的美貌也是洛夕儿的,西沙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此执著?
淼夕怀疑的眼神还是让西沙受到了伤害,虽然知道不可能一下子获得淼夕的全部信任,可是当自己说出那番交付xing命的誓言还被质疑,心中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小姐,你……担心……”
“啊?什么?”
西沙一笑:“你思念的人,他没有放弃你,此刻他正在东大陆的皇宫,并且时刻焦急地想赶回你的身边,请你放心吧。”
“你说的是珑……”淼夕脸很是通红,“谁思念他了,我巴不得他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眼不见为净!”
“妈妈,西沙祭司没说是那个叫‘珑’的人呀,妈妈思念的人是他了吗?”
……
银子,你这孩子!怎么帮着别人吐我的槽呢?白养活你了!
西沙的笑容里多了一分苦涩,淼夕正待解释,忽然见西沙猛烈咳嗽起来,尽管帽子挡住了他大半的面孔,淼夕对血腥的嗅觉还是发现了空气中不一样的气味。
“西沙!”
淼夕上前一步有点粗鲁地扳过西沙,清晰地从他捂住嘴的指缝中看见刺目的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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